但这不一样的,她主动找上门和路上碰见不一样。到底哪个好哪个不好,她也不知道。哎,管不了许多了,先顾眼下这头再讲。江海潮拿起电话机拨号码,搞得大家都茫然:“你打给哪个啊?”“当然是打给厂里了。”“嘿!你晕了,这个点儿还打,人家早下班回家了。”江海潮继续按电话号码,信心十足:“现在是生产冬装的旺季,赶工都来不及呢。这个点厂里就没人,那这厂也差不多。”果不其然,电话铃响了没几声,对面就有人接了。对于主动找上门的顾客,又是曹局长介绍的,厂方十分欢迎。但听说顾客的目的是想在他们厂里看生产线,做自己的羽绒服,厂方就不乐意了。“我们的羽绒服是名优产品,在全国都拿过奖的,出口俄罗斯、日本、香港,是鼎鼎有名的牌子。你直接进我们的衣服卖就行,根本不需要做。”不管江海潮如何解释,坚持品牌至上的羽绒服厂都不肯替他人做嫁衣裳。他们又不是什么不入流的小厂,自己就有拳头产品,何必给人做代加工呢?好在江海潮也没啥必须得打造自己品牌的意识。她到现在想的还是得保证“公主日记”服装店的供货。于是她退而求其次,要求羽绒服厂拿他们的样品图片传真过来给她看。到底是省城的大厂啊,人家也有彩色传真机呢。传过来的羽绒服图片,大家都觉得不能说不好。他家的羽绒服不是那种直筒筒跟个烟囱似的,而是分成的a字型和v字型,有型有款。颜色也挺好看,有果绿、乳白,淡粉,还有玫瑰红的配了素色碎花,瞧着蛮舒服的。可他们看来看去,都觉得跟公主日记差了点意思。假如是其他的棉服,了不起他们把货进过来,自己再二度加工。可就要在羽绒服上下手,那真是为难人了。加加减减,直接把里面的毛绒给倒腾出来了咋办?江海潮试探着又打电话过去问,到时候能不能给他们找个技术指导,教他们如何在不损害羽绒服的前提下,完成衣服的二次曝光。哪知道这话惹大祸了,简直是踩了猫尾巴,电话对面服装厂的人声音立刻拔高了八度:“再重改?不行不行,我们好好的衣服怎么能瞎折腾?”小学生好声好气地解释。不管改成咋样,衣服由他们自己处理,绝对不会不付货款的。可服装厂的人却一口咬定:“不行不行,糟蹋的是我们的名声,我们好好的牌子可不能这么被败坏了。”搞到后来,人家服装厂都不乐意卖羽绒服给他们了,因为怀疑他们不能善待自家的衣服。江海潮只能无奈地挂了电话。她不死心地指着传真过来的图片上的一款淡粉色的羽绒服:“这个真的可以改一改的,把口袋跟领口这边改一下,就能直接用。”可晓得改成啥样有屁用呢,他们又没这技术。算了算了,不还有第二个选择嚒,打到建城的服装公司去问好了。可这个电话虽然打通了,接电话的人却一问三不知。能不能代加工羽绒服?不晓得。能不能出技术指导帮忙在原有羽绒服的基础上再加工?不清楚。你们家羽绒服都有哪些款式?不知道。小学生们集体无语了。这电话接的,等于没接。好在接电话的人态度不错,让她留了联系方式,表示明天早上负责这块的同事过来了,一定会回话。没辙了,只能等了。第二天早上,大家一直等到不得不赶紧跑学校去上早读课,都没等到服装公司的电话。江海潮再打过去,那边干脆没人接电话了。真是气死人。好在上午第三堂课时,她揣在裤子口袋里的哔哔机震动了。但不幸的是,陶老师正在教室里一边走一边点人起来背课文,刚好走到她旁边。班主任的眼睛多利呀,一下子就瞧出来他裤子口袋的动静,立刻警告地伸手敲了敲她的桌子。结果江海潮因为哔哔机的震动有点走神,被一敲桌子,瞬间条件反射地站起来,张嘴便噼里啪啦地开始背诵:“我们的共产党和共产党所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是革命的队伍……张思德同志是为人民利益而死的,他的死是比泰山还要重的。”陶老师都被她给惊到了,更别说刚才被点名站起来背得七零八落,前言不搭后语的倒霉同窗了。教室里所有人都扭过头,满眼惊异地看着班长。太厉害了。他们都已经学到第19课《在仙台》了,也不晓得陶老师究竟抽哪门子的风,竟突然间随机抽背之前学过的课文。这个《为人民服务》可是第3课啊。班长竟然也能背出来!陶老师暗自磨牙,却不得不打圆场:“听到没有?你们班长都已经保送县中了,你们看她有一天松懈学习了吗?一个个的,学习比不过人家,难道努力还比不过吗?背书有什么难,就是不认真,不好好背。”
下课铃声响了,陶老师宣布下课,又瞪了眼蒙混过关的班长,再度敲敲桌子,示意警告。江海潮装傻充愣,趁机请假:“老师,我要回家换下东西。”陶老师晓得她来了例假,虽然怀疑她醉翁之意不在酒,但还是只瞪了她一眼,便皱着眉头放行:“动作快点,还有一堂课呢。”江海潮点头如小鸡啄米,立刻问冯雪拿了钥匙跑到她家去打电话。这回她运气不错。建城的服装公司相当痛快地表示可以代工羽绒服。他们厂的产品质量有保证,别说日本了,连北欧的芬兰和瑞典都进口了他家的羽绒服。江海潮的嘴巴张成了o型。北欧哦,好远好远哦,连在电视上都没怎么见过的国家里。一听,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圣诞老人。“你们要订多少?我们一款羽绒服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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