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桃和虞凯赶紧一左一右,拼命将她往上拉。可他俩个子都比江海潮小,使劲都使不上来,还是大人赶紧过来把这妹头给拽起来。周警官看到几个小孩的样子头都大了,凑热闹是这么凑的吗?跑来干啥?(回)家去,赶紧家去。大萝卜头带着小萝卜头浑浑噩噩地走出卫生院大门,一直到上了大街,小雪时节的冷风一吹,高强才猛地打了个激灵:“她吸-毒啊?!”妈啊,吸-毒!他们只在电视电影上看过瘾君子,学校还组织大家看过一部片子叫《白-粉妹》,各种吓死人。但脱离了荧幕,他们谁也没瞧见过抽粉的人。虽然他们晚上还讨论过美国鬼子在牛粑粑上吸白-粉,可那是当成笑话来听的呀。距离他们的世界好遥远,好遥远的。杨桃吓得浑身直哆嗦,她想到《白-粉妹》里的情节了,简直要做噩梦。江海潮催促大家:“走走走,赶紧回家吧。”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啊。冯总怎么会吸-毒呢?好好的一个人,哪怕是陈世美卷钱跑了,哪怕她公司欠了一pi股债,但她还能干活啊,她能画设计图挣钱重新开始啊。为什么要毁灭自己呢。大家慌里慌张地跑回了江家村。进院子门的时候,高强都没反应过来他今晚应该回自己家睡觉。妈呀,反正今晚他不能一个人呆着,太可怕了。家公爷爷和婆奶奶已经回来了。今晚他们也在篝火晚会卖卤菜。不是用饭团包着卤肉卖,而是一个烧饼劈开,把切碎的卤菜放进去,味道相当不错。看到几个孩子慌慌张的样子,婆奶奶奇怪:“怎么到现在还回来啊?”江海潮胡乱答应:“我们收拾了一下。”说话的时候,她已经要往楼上跑。男孩子们睡楼下,没跟着朝前面跑。高强眼睛一扫,吓得喊出声:“班长,你摔狠了,淌血了。”灯光下,她一步步往前走,踩出来的可不就是血脚印。杨桃也吓傻了。刚才大姐在卫生院门口摔了一跤,难道是那时候摔坏的?大人们都吓坏了,婆奶奶急得骂她:“怎么一点数都没有啊?赶紧去卫生院。”江海潮也懵啊,淌了这么多血啊,难道她摔到碎玻璃上割破了?可她也没觉得疼啊。一片乱哄哄中,秋月姐姐过来给他们送豆腐脑。今天她爸妈也去篝火晚会上卖吃的了,剩了一点豆腐脑。刚才听到小学生们跑回家,她妈就让她送过来了。看到江海潮裤子上的血,秋月姐姐脱口而出:“你有卫生巾吗?没的话我给你去拿。”江海潮脑袋瓜子“嗡”的一声。哎呀,她来月经了。她才11岁呀,她还上小学六年级呢。她是班上头一个来例假的女生吧?恐怕放在全校,她也是第一个。婆奶奶和杨婆奶则感觉不可思议。才多数点大的小妹头。在她们那个年代,都是快结婚的姑娘身上才来。搁在江海潮妈妈那一辈,也是到家里吃上大米饭时,才来的例假。这小妹头才鬼点大。然而江海潮的确来月经了。家里没卫生巾(平常也没人用得上),秋月姐姐给她拿了自己的用,又叮嘱她:“早点睡觉啊,别碰冷水,千万别吃冷的,别吹冷风,不然肚子疼你自己难受。”江海潮没觉得肚子难受,她只觉得又累又不舒服。婆奶奶推她去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就躺上床睡觉了。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月经给闹的,反正这一晚她没睡好。脑袋里总是不由自主地反复出现《白-粉妹》电影中那个叫小丹的姑娘悲惨的一生,尤其是她被反复强-暴又沦落风尘的厄运,吓得江海潮睡到半夜就惊醒了,然后睁眼到外面天蒙蒙发亮。杨桃揉着眼爬起来,靠在床上发呆。她昨晚同样没睡好。俩姑娘谁也没说话,还是楼下院子门响了,她俩才回过神,赶紧起床。要死了,他们得赶紧跟着修庆哥哥的车赶到县城,然后再转去城里。咳咳,自从上次修庆哥哥知道他们叫一辆面包车去市里要给50块钱,修庆哥哥就主动接了这活。反正到县城以后,他也不用非得急吼吼的,非得一大早就把邮包拖回去。刚好把菜给卸了,顺便连人带衣服送去市里,多方便啦。送完人他再回头把邮包带回湖港镇,结论就是两个字:完美。结果她俩头没梳,脸没洗,蓬头垢面冲下楼,进门的居然不是修庆哥哥,而是派出所的周警官。“周叔叔,你怎么来了?”周警官有点尴尬,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家公爷爷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手上拿着存折:“等邮局开门,我就过去拿钱。”小孩们满头雾水,怎么这么急呀?周叔叔是碰上事了,急着要钱花?周警官赶紧解释:“那个,那个冯总说你跟她讲好了的,她卖设计稿给你,你给她1万块钱。”江海潮的眼睛立刻瞪圆了:“她做梦!500块钱一张设计稿给她都已经算多的了,还想坐地涨价,想的倒美。我才不当冤大头呢,反正她拿了钱肯定也是去买粉,害人害己。”
周警官苦笑:“她拿钱是要交给戒毒所。她老家又不在这边,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身上也没两个钱,不指望这笔钱的话,她没钱交啊。”高强他们都起来了,听到这儿特别惊讶。原来戒毒还要交钱啊。周警官瞪眼睛:“戒毒就是治病,治病难道不要钱吗?那怎么还开得下去?”江海潮老大不痛快:“那我也不能给她这么多钱,她的设计稿只值5000块。”周警官无奈:“那你现在让她怎么办?戒-毒所要交8000块啊。唉,她年纪轻轻搞成这样也是作孽。”江海潮可不是散财童子,该多少就是多少:“5000块,她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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