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试试的。这里面的赚头可大了。但很快的,她又自我安慰,算了算了,她就是拿死工资的命,实在没那能耐折腾。一人有一个活法。她收了五十块钱,相当自然地给江海潮打了张收条,然后招呼海音:“走走走,不早了,我喊你爷爷他们吃夜宵,早点回家去。你跟阿姨走,我们吃了夜宵再送你去一中。”江海潮这才猛然想起来:“侯主任,侯主任还在学校等我们呢。”事实上,侯主任已经过来了。他在学校左等不到人右也等不到人,怕出纰漏。好在他认识周妈妈,有人家家里和单位办公室的电话,问清楚情况后便开车过来了。这会儿他进来就笑:“走走走,我送你们回家,刚好把江海音的行李拿过来。”周雪莹赶紧抬脚:“走,我送你们下楼。”她晕晕乎乎的,觉得江海潮特别神奇。怎么不管她在哪儿做生意,生意都能做的特别好,从来不愁东西卖不掉。江海潮立刻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没有的事儿,我以前卖虾儿也卖不掉的,只好我们家自己吃。卖东西嚒,嗐,碰运气。”骗鬼哩,人家运气都不好,就你运气特别好?江海潮咯咯直笑,死活不接话茬。她要怎么说呢,做生意,其实跟菜头爷爷说的一样,你得搞清楚人家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好比在周妈妈单位里卖衣服给退休职工,其实一半卖的是物美价廉的衣服,一半卖的是内部供应,外人没有,只有他们自己人才能得到的独一份荣誉。这跟食堂内部卖给职工的便宜鸡鸭鱼虾是一个道理。江海潮祖上三代贫农,没住过大院,也不知道大厂子弟是咋回事。可她那浑身上下八百个心眼子愣是从中午那顿饭退休老头的纠结和周妈妈的只言片语中读懂了那份属于另一个世界的优越感,然后无师自通地利用了这份优越感,卖掉了衣服。他们走到侯主任的面包车旁时,还有人闻讯匆匆而来,追着问:“还有衣服吗?礼堂还有吗?”
江海潮摇头:“没有了,全卖光了,本来就是内部货,没多少。”那人懊恼:“可这也太少了。下回还有吗?下回什么时候啊,都有什么衣服啊?”“不知道。”江海潮实话实说,“我们也是要碰运气拿货的,都是南边工厂的外贸尾单,紧俏的要命。天天一堆人在厂外面等着提货,大家都挤破头了。”她看这人满脸失望的模样,还安慰了句,“等下个礼拜吧,下个礼拜要是有,我们肯定拿过来。没有的话,我们也会提前跟方阿姨讲,反正不让你们白等。”话说到这份上,人家才肯放他们走。江海潮赶紧上车,又叮嘱跟出来的海音:“你听你雪莹姐姐的话,别乱跑,吃过饭赶紧回学校去,今晚早点睡。对了,牙膏牙刷,你看看学校小卖部有没有的卖,没有先拿盐水漱口。”周雪莹叫她给逗乐了:“我家有,放心,我家有全套的。走吧走吧,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家去。”江海潮这才关了车窗玻璃。侯主任乐得不行:“你个妹头,cao的心还不少啊。不过我丑话讲在前头,江海音到一中是好好学习的,你别安排她再跑过来卖衣服啊。”这妹头竟然还是他们少先队的大队长,精力不花在学习上,一门心思卖衣服挣钱,家里大人也不管管。看来江海音当真是歹竹出好笋,在这种家庭里长到这么大,没歪了实属奇迹。他以后可得格外关心小妹头的学习和生活。江海潮不假思索:“我可不敢放她一个人出来。”要是她自己,倒有可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只是内部货的确不能按照常规思路销售,天天都有内部货供应,那也不稀奇了,反而不好卖。不如一个礼拜只卖星期天一天。卖不完的,等下个星期六下午拿去江口市场上卖,争取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卢艳艳他们好好去上补习班,杨桃他们跟着自己两边跑卖衣服,谁也不白耽误时间。东边不亮西边亮既然已经在心里安排好接下来的工作,江海潮也就有心情关心高强了:“你怎么回事,怎么连辅导班都没考上?”“哎哟,班长,你不知道那题目多难。”高强半点儿懊恼心都无,还兴致勃勃,“刚好,下个礼拜天,我跟你们一块儿来城里卖衣服吧。”江海潮简直要被这家伙气死了,说话声音阴恻恻:“卖衣服?嗯,到时候我们都考上县中了,全在城里,你一个人留在湖港上初中,请问你打算怎么卖衣服?”她现在特别明白以前看到虞凯成绩单时二舅舅和二舅妈的心情,真是恨不得揍死这还稀里糊涂的家伙!高强心虚地一缩脖子,支支吾吾:“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再……再说了,虞凯杨桃海军超超龙龙不都还在湖港待着嚒,你们放假总归会回来的吧。”“呵呵,你健忘啊。县中一个礼拜只放半天假,一个月只有一天月假。我回来什么啊?”杨桃他们拼命点头:“对对对,到时候肯定是我们放假上去。”高强立刻打蛇随棍上:“那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啊。”一起个鬼啊,初中补课可比小学厉害多了。江海潮额头上青筋都要造反,她头痛地捏太阳穴,下定了决心:“行,既然他们都上补习班了,那以后我负责盯着你学习……”可怜的高强半点没有被重点关照的惊喜,全是天崩地裂的惊吓,失声喊出来:“班长,真的不用!”一车的大人全笑喷了。侯主任笑得差点儿打歪了方向盘。妈呀,这妹头到底该有多狠啊,瞧把人家小伙子给吓的。小伟哥哥笑得眼泪都下来了,还以一种淋过雨必须得撕了人家的伞的无良精神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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