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凶手和受害者都一窝蜂地跑远,她才迫不及待地问:“哎,李涛他妈没改嫁吗?”自从李涛他爸聚众y-乱被抓走蹲大狱之后,他妈先是各处闹腾喊冤,后来大概是发现于事无补,家里应该也没钱再折腾了,这才消停。结果她安静了不到半个月,又开始张罗改嫁的事。当时李涛他奶奶堵在大街上把她骂得狗血淋头,一对婆媳打得鸡飞狗跳,叫大家看了好一场热闹。但最终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前婆婆根本拦不住儿媳改嫁的心,最后她还是改嫁了。只是李涛他爸还在蹲大牢呢,他妈改嫁怎么不带上他?难道他爸会被枪毙,他奶奶怕他们老李家断子绝孙?“才不是呢!他奶奶也不想养的,他奶奶有5个儿子呢,才不差他一个孙子?”卢艳艳消息最灵通,主要是他们挣钱以后忙于生意,所以她没能及时传播八卦动态,“他妈后面那个老公不肯养李涛。说女儿无所谓,带个儿子过去,算哪家人?他才不帮人养儿子呢!哎,这事我没说过吗?这是暑假前的事了。”呀,没印象。也许是她忘了说,也许是大家听了就忘了。毕竟李涛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杨桃瞪大眼睛:“所以他妈就不要他了?”卢艳艳点点头,满脸一言难尽:“他妈说是为了他好,她养不活他。”这话引起了小学生们的集体嗤之以鼻。他妈是缺胳膊少腿还是脑袋磕坏了不能干活?还养不活他!分明是她好吃懒做,这辈子都没正经干过活。当初李涛他爸当化工厂厂长时,她就是那个坐在办公室里嗑瓜子看报纸的人。后来他们家卷了化工厂的资产,他爸又成了镇政府的干部之后,她干脆成天吃喝玩乐,连个班也不上。现在要她自己干活挣钱,大概等于要她的命吧。比起她自己吃香的喝辣的享受生活,儿子不儿子的死活根本无所谓。众人唾弃了一番,亲妈当成后妈,真是够够的。“走吧,走吧。”江海潮发话,“拿了稿费,咱们去吃好吃的。”这回她没回家拿户口本,但有修庆哥哥在,自然痛快地兑到了钱。修庆哥哥感慨:“你这妹头啊,真是越会挣钱越能挣钱,什么钱都能挣。”江海潮嘿嘿嘿:“你也不差啊,哥哥你不也挣钱了吗?”之前暑假里修庆哥哥帮忙当柴可夫斯基,每天婆奶奶可是付五块钱的。现在这钱归房东出了。“我谢谢你啊。”修庆哥哥瞪她。他天天一大早起来,辛苦死了,一个夏天他瘦了有10斤。江海潮还要给修庆哥哥出主意,让他从县城带东西回镇上买。像之前,他帮他们家给店里运货时,婆奶奶额外付他五块钱一趟车。结果她直接被修庆哥哥赶走了。他挣个香烟钱就够了,他还想留着命好好享受生活。虽然已经是9月份,但天还热着呢,所以吃冷饮理所当然。大家先一人来了一根雪糕或者蛋筒,吃得一嘴冰冰甜甜,再去大街上那家买炸串。要是大人们看见他们前脚吃冷饮,后脚就吃又油又辣的炸串,肯定会骂死他们:生怕自己不拉肚子呀?可这样吃很爽啊,尤其一口炸串完了再接一口蛋筒,感觉可刺激了。江海潮特地要的巧克力草莓味的蛋筒呢。快到炸串摊的时候,虞凯奇怪地抬了抬下巴:“咦,他们怎么又在一起玩了?”江海潮抬头,惊讶地瞅见李涛竟然跟那几个刚欺负他的男生凑一堆买炸串。呵,都挺阔,人人手里拿的都是肉串和鸡柳。肉串的价格可是蔬菜串的两三倍。嗳,是李涛掏的腰包。高强恨铁不成钢:“真他妈的软蛋,就这样,还请他们吃炸串?”搁着他,绝对揍趴了这帮小兔崽子。江海潮的目光落在满脸赔笑的李涛的脸上,突然间冒出一句:“他哪儿来的钱?他爸坐牢,他妈不管,他穿的裤子都短了一截,人也瘦了二十斤,谁给的他钱?”众人面面相觑,大姐,你好像发现了盲点。中毒了(修改)难道他偷了学费?当然不可能。海音立刻答疑解惑:“他偷他奶奶的钱,买零嘴给他们吃,讨好他们。”江海潮闻声瞪眼睛:“这是贼!”对他们湖港镇的小孩来讲,说谁是贼,属于最高程度的羞辱,完全可以让两拨人打得死去活来。她捋起袖子要上,虞凯他们赶紧拦着。海军更是急得跺脚:“大姐,你管他,他活该!”哼,李涛这家伙坏死了。当初仗着他们家有钱有势,可没少欺负人。他还欺负三姐呢。江海潮眼一横:“所以就由着他们欺负人是吧?今天他们欺负的是我们都讨厌的李涛,明天呢?他们欺负人尝到甜头难道不会上瘾,不会接着欺负其他人,光盯着他一个欺负吗?还有剩下的人呢?看着他们欺负人就吃香的喝辣的,再跟着有样学样,那还有几个人不被欺负?到那个时候,咱们学校成什么样了!人家说我们贼窝。就因为怕这几个家伙,所以我们假装视而不见?”一群人羞愧地低下了头,大队长不愧是大队长,时刻把学校荣誉放在心上。
高强他们几个则气得跳脚,直接捋袖子上阵。开什么玩笑?他们会怕那几只兔崽子!呵,一只手一个,还不够他们拎的呢。四年级的男生正在开心吃炸串,忽然瞧见一伙人气势汹汹地朝他们走来,领头的正是他们学校的大队长和老大。吓得几个崽子脸色惨白,下意识地求助看似还有可能讲理的大队长:“我……我们没在学校门口吃炸串,这是街上!”卖炸串的现状也强调:“哎哎哎,你们学校管的也太宽了吧,工商所不管,你们都管。”江海潮还想吃人家的炸串,肯定不会得罪人:“跟这事儿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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