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虞凯,他家婆奶奶阑尾炎开刀了,二舅母带他赶过去看老人。而骑惯了自行车的人多半反而驾驭不了三轮车,他们一行人中只有江海潮才会骑三轮车,结果导致了最多只有二舅舅一人能骑车再带个小孩。什么?你说让海军或者超超坐三轮车?吓!骇人哦。三轮车上还摆着煤炉呢,万一烫到人怎么办?再说了,三轮车比自行车笨重多了,江海潮不带人都骑得呼哧呼哧喘粗气,再上个人,她可骑不动了。海军不好意思丢下弟弟,虽然失望,还是主动表态:“姐,那我在家吧。”超超委屈得要命:“姐,卖了钱给我们带好吃的啊,我要吃冰棒。”杨桃埋汰他:“带回来早化了。”超超跳脚:“可以回家买,小店有的卖。”杨桃抠字眼:“那就不是带回来的了。”超超真要哭了:“那带小馄饨,不会化。”杨桃白眼能翻上天:“怎么带?路上全洒光了。”超超灵机一动:“带鸡架子,奶奶带鸡架子回来烧的。”江海潮怕他们没完没了,赶紧应下:“行了行了,带带带。”海军却很有经济头脑:“姐,带猪肺吧,一个鸡架子能买两个猪肺呢。”超超朝他喊:“军军哥哥,我想吃鸡!”可杨桃已经打破了他的幻想:“再啰嗦,什么都没得吃,就猪肺。”海军赶紧安抚弟弟:“好吃的,猪肺汤好吃死了,可以烧一大锅,吃两顿呢!”等姐姐卖了海虾,他们就有猪肺汤吃了。到了江口,二舅舅熟门熟路地找了地方放下桶,招呼江海潮她们就在自己边上待着,然后开始守株待兔。江海潮觉得这个成语用在这里好像不太合适,但二舅舅真一句吆喝都没有,往水桶后面一站,除了一边抽烟一边跟旁边卖鱼的人闲聊外,啥事也不干。但就这样,客人还是自己找上门来问。看到王蛇,问了价钱,再讲了两句价没讲下来,也痛快掏钱买了。他桶里的王蛇,“嗖嗖”便见底。跟他一比,三姐妹的生意简直可以用凄惨两个字来形容。她们的确把锅子给支起来了,甚至铝锅不开盖子,都能让人闻到鲜咸带着辣的酱香。吸引来的客人也确实尝了她们做的酱烧海虾尾,甚至还有个人夸了句:“味道不错嘛。”但是,吃过归吃过了,夸过归夸过了,按照录像带上放的正常剧情就该掏钱买海虾了啊。可他们不按照录像带演。没人买,他们吃完就走了。面对三个姑娘卖力的推销,所有人的反应都是一致地哈哈哈。江海潮都急了,追问刚尝过的人:“叔叔,你说好吃为什么不买啊?”那人还是哈哈哈:“哎哟,我家今儿不差菜,用不上。”骗鬼!前脚从她们摊子前走了,后脚立刻拐到旁边去买了条鲫鱼。三人运气,只能憋着继续招呼下一位可能对海虾感兴趣的客人。可直到二舅舅卖完了王蛇,来买菜的客人渐渐少了,她们还是没能卖掉哪怕是一只海虾。江海潮想破脑袋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对海虾就这么不待见。二舅舅又到旁边抽完一根烟,转回来看她们皱着小脸,忍不住乐呵:“哎哟,多大的事,卖不掉拿回家自个儿吃不就行了嚒。走走走,舅舅带你们吃馄饨去啊。”仨丫头却谁都没露出个笑脸。杨桃一眼看到有人朝她们这边瞅了两眼,赶紧招呼:“虾儿,好吃的虾儿,叔叔,你尝尝啊。”那人走上前,拿筷子夹了只虾尾巴尝了,没评价,直接问:“多少钱一斤啊?”“五毛。”江海潮激动的要命,积极推销,“都是新鲜的,活蹦乱跳的,你看,精神的很。”说着,她把装海虾的桶往前送了送,结果反倒把客人吓了一跳。等看清海虾后,他慌忙摆手:“不不不,我是说这个。”他伸手指铝锅里的酱烧虾尾,“这个虾多少钱一斤,五毛?”杨桃没反应过来:“五毛啊,我姐说了,五毛。”江海潮却福至心灵,也伸手指铝锅:“你想买锅里的虾儿,不想买桶里的?”那人满脸理所当然:“肯定的啊,我买你桶里的怎么吃?”杨桃和海音不约而同:“当然是烧着吃了。”海音还教他:“很简单的,放酱烧。”那人笑呵呵:“我家没酱。”海音生怕生意黄了,着急地喊姐姐:“我们家有啊,姐,我们把酱拿来吧。”妈妈会做酱,临走前晒了一缸好酱呢,烧什么都特别鲜。结果那人笑得更大声了,连二舅舅都在旁边笑得喘不过气,一个劲儿指着她们:“你们……”她们怎么了啊,她们没讲什么啊。然后,顾客看到她们三张茫然脸,笑得简直说不出话,半晌才哎哟叫唤:“行了,给我称一斤锅里的吧。”江海潮犯难:“你要一斤啊,你不要桶里的?”
她们总共也没烧多少,要是卖给他一斤,后面的客人想尝,要吃什么呢。顾客看三个小妹头,耐心比平常都足许多,索性开口指点:“好了,妹头,听叔叔的,你们也别卖桶里的了,直接全烧了锅里的,还能卖出去。”他今天本来是出来买卤肥肠的,结果晚了一步,人家卖完了,他才在场上转来转去。闻到了虾尾的酱香味时,他还以为是卤味呢。但吃吃这虾儿尾巴,好像又还行。“听我的,错不了,把虾儿烧了吧。也别早上卖,早上吃这个的少。晚上卖,人家买回家下晚饭吃正好。”杨桃高兴起来:“对,这个特别下饭,好吃的很。”二舅舅催促江海潮:“赶紧给人称了,回家吧。哎哟,大哥,你也别买一斤了。你看总共没剩多少,包圆吧,全给你。谢谢你指点,给你便宜价。”客人挺乐呵:“那好哎,五毛钱一斤我全包了。”江海潮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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