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她穿过寂静的树林时,一只手突然将她拉入阴影之中。“摘了眼镜的样子还挺好看的。”曹爽的笑声从耳边传来,仿若鬼魅。顾宁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她高喊道:“放开我!”可一股力量却将她压倒在地,曹爽从口袋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胶布,封住了她的嘴唇:“嘘,别说话。”顾宁奋力地挣扎着,可双手却被曹爽死死地桎梏住。“啪”的一声,一掌打在顾宁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从脸颊传来。曹爽烦躁道:“别动!”身上的衣服被迅速脱下,一切都来得太突然,顾宁只感觉到撕裂般的痛感袭来,鲜血从下身涌出。她就像一只搁浅的鱼,奋力地呼吸着,最终却只能睁着绝望的双眼,看着散发出温柔辉光的月亮。远处职工楼的灯光亮了又暗,她瘫软在地上,好像死去了一般。哭泣的声音细若蚊蝇,她想起高二和宋深做同桌时,他常常会给自己带早餐,尚有余温的早餐上,总是带着少年独有的馨香;他低着头给自己讲题时,神情总是很认真,自己常忍不住偷偷看他一眼。虽然她知道那道题怎么解,但她却装作不懂,只是为了和宋深多说上几句话……她本想在高考后和宋深表白,但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可能了,她的余生或许都只能在噩梦中度过。曹爽走后没多久就带来了彭有成。面对彭有成的侵犯,她已经无力反抗,如同一个没有声音的布偶,任凭身上的人不断侵入。尘土沾满后背,浸入发间。她闭上眼不去看身上少年的脸,似乎这样痛苦就会消减些许。不知道过了多久,彭有成和曹爽离开了现场。她无力地倒在地上,许久之后她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一件东西盖在了自己的身上。她睁开眼,望见宋深担忧的神情:“顾宁,发生什么了?”宋深小心翼翼地撕开顾宁嘴上的胶布。顾宁低下头,看到身上盖着的校服,眼泪决堤般涌落:“宋深,我……”宋深握着她的手:“别怕,我现在就去找老师,你在这里等我。”话罢,他消失在小树林中。月亮被雾气遮盖,顾宁面色苍白,嘴唇干裂,她睁着绝望的双眼,看着夜空。忽的,她听到了班主任的声音:“顾宁!”他冲到自己面前,“是谁干的?”脑中闪过所有和宋深的回忆,画面最终却一变,定格在曹爽的笑容上——
“等会应该就会有巡视的保安过来,如果他问起是谁干的,你就说是宋深。如果你不说是他,或者把我供出去了,我就继续像刚刚那样做。”“距离高考还有三个月,你说我能和你做几次呢?或者,我去找你妈妈做怎么样?”眼泪从眼角滑落,顾宁的双唇微颤:“是……是宋深……”忽的,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顾宁对上宋深惊愕的双眸。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晚宋深的眼神。月中小区。此时,顾宁蹲在地上,长时间的哭泣让她头晕目眩,她痛苦道:“是的,那晚确实是曹爽和彭有成伤害了我,我受到曹爽的胁迫,不得已污蔑宋深。”听到顾宁的坦白,许越急切道:“只要你愿意站出来,说出那晚的真相,警察就会调查。”“有什么用呢?这个录音是你威胁彭有成才得到的,不会有法律效应。”她捂着胸口,缓缓站起来,满脸泪痕,“而且,我已经没有证据可以证明罪犯是他们两个了。”许越一愣:“你之前有证据吗?”“我有一条丝巾,3月12日那晚我一直戴在脖子上,那条丝巾上沾有曹爽和彭有成的精斑。”顾宁抹掉脸上的眼泪,“高考后我交给了宋深,但现在宋深已经去世了,那条丝巾不知去向,没办法给他们定罪。如果我说出那晚的事情,只会遭到曹爽的报复。”“现在只要找到丝巾就可以了!”许越的双手颤抖起来,他仿佛看到了希望,“如果我找到丝巾,你愿不愿意站出来,勇敢地说出那天晚上的真相?”顾宁的发尾被风吹起,眼泪凝结在睫毛上。她没有回答,而是道:“我有一个东西要给你。”顾宁返回屋中,在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递给许越:“这是宋深的日记本,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应该希望你知道全部的真相。”许越接过本子,疑惑道:“你怎么会有他的日记。”顾宁一愣,含混答道:“我和宋深一直都是秘密好友,他不希望我被牵连,遭受霸凌,所以我们都是私下联系。他在自杀前把这本日记交给了我。”许越点了点头,他将日记本抱在怀里:“谢谢你。”告别顾宁时已经是晚上九点,许越在云上镇找了一家酒店入住。窗外的月色被浓雾遮蔽,黑漆漆的夜空没有半点光亮。云上镇很小却也很安静,只有永不停歇的风在低鸣。整个镇子好像都陷入了沉睡,掉进一片寂静之中。他坐在床上,翻开日记,看到了宋深被欺凌的全貌。作者有话说:宝贝们,蠢作者之前不小心算错了入v时间,是周四入v,不是周五。我将会在周四凌晨十二点零一分更新一万字的三合一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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