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妈让人给你介绍一个更漂亮更温柔的姑娘。”许艳连忙安抚儿子。
她心里也有些恼火,但不是特别生气,因为她本来就不喜欢齐春丽,要不是儿子一眼就相中了,非嚷着娶齐春丽,她根本不会答应这门婚事。
所以这婚事黄了就黄了,反正两家还没定亲。
可鲁斌根本听不进去劝,扭头扭头蹬蹬蹬地跑下了楼,很快就叫了三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骑着自行车,直奔红云大队。
齐家,齐大远和唐兰冷着脸带着齐春丽回到家,脸上强撑的淡定再也维持不住了。
一进门,唐兰就指着齐春丽痛心地说:“那个赵文军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他都要结婚了,你还非要跟他搅合到一块儿,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你说说,鲁斌有什么不好?人喜欢你,一家子都是吃国家粮的,等你嫁过去还能顶替你婆婆的工作,以后在供销社上班多体面。这么好的日子不过,你非得跟赵文军那个废物?”
“妈,他才不是废物。你别看眼前这点好处,鲁斌家能旺多少年还难说呢。”齐春丽不服气地说。过个十几年,公社的粮站、供销社之类的,通通都会倒闭,职工们全都下岗,没工作没地的,连农民都不如呢。
唐兰气得心肝疼:“行,你要实在相不中鲁斌,咱们可以拒了他们家,继续相亲,总之谁都可以,就赵文军不行。”
齐春丽倔强地抿唇:“可我就喜欢文军,他也喜欢我。妈,你以前也说文军踏实能干对我好,他以后一定会有出息的,绝不会比鲁斌差。”
唐兰已经快要气得晕过去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东西。赵文军以前在部队里干得好,很可能要提干,你嫁过去可以随军,不用跟公婆叔伯妯娌一大家子住一个屋檐下,那当然是好。但你瞅瞅现在是什么情况?赵文军因伤退伍回来了,要钱没钱,要房子没房子,葛慧玲、陶碧哪个是好相处的?”
“你看看葛慧玲今天那副撒泼打滚的嘴脸,这种婆婆你嫁过去能有好日子过吗?况且你想嫁,人家还未必愿意娶呢。你跟赵文军今天闹得这么难堪,赵家有提过一句要给你们办婚事吗?再看看葛慧玲对你对我的态度,有把咱当未来亲家吗?”
几句话问得齐春丽哑口无言,脸色发白。
但这是她坚持了两辈子的信念,是上辈子的悔之莫及。
“妈,他们今天只是生气我跟文军的事闹得两家没脸,而且今天这种状况也不适合谈婚事。你不要担心,他们家不是那样的人,你看葛慧玲都娶两个儿媳妇了,也没听说他们家虐待媳妇啊!”
更何况还有宋书玉这个例子在。
上辈子宋书玉都不能生孩子,葛慧玲也没拿她怎么样。有次她看到葛慧玲叫宋书玉去家里吃饭,语气那个温柔,比亲妈都还亲。
这辈子赵文军喜欢她,她还能给赵文军生孩子,没道理过得不如上辈子的宋书玉。
“我看你真是鬼迷了心窍。”唐兰没想到自己说了这么多,闺女半点都听不进去,她撑着额头,气道,“你不听我的话,迟早要后悔。”
“后悔也是我自个儿选的,妈,你别说了,我这辈子除了赵文军谁都不嫁。”齐春丽也有点烦躁了,她妈怎么回事,这么希望她过得不好吗?
唐兰气得拍桌子:“滚,滚回你屋里去,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齐春丽撇嘴,气呼呼地走了。
唐兰坐在堂屋捂住额头哀嚎:“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竟生出个这么糊涂的闺女,放着好日子不过,非得往火坑里跳。”
“阿兰,喝点水,消消气,孩子大了不听劝,她非要嫁就由她去吧。这路是她自己选的,以后过得不好也怨不得咱们。”齐大远无奈地叹道。
唐兰握住搪瓷缸子,灌了大半杯子水,心头的火气仍浇不灭。
她摇摇头说:“不成,她年轻不懂事,我这当妈的不能看着她往火坑里跳。现在出了这种事,鲁家的婚事是不成了,在咱们公社,要想给她说门好亲事也难。明儿我就带她去大姐家,一来避避风头,二来让大姐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对象,给她介绍一个。”
唐兰大姐家在桐岭公社,县城北边,距红云公社有三十多里地。隔这么远也不知道齐春丽跟赵文军的事,比较好说亲。
而且还有唐大姨在,嫁过去姨侄也有个照应。
为了齐春丽的婚事,唐兰可谓是费尽了心思。
但她这番苦心,齐春丽不但不领情,反而愤怒得很。
齐春丽屋里的暖水瓶没水了,她出来倒热水,在门外正好听到这番话,又急又气,她妈怎么这么死心眼,非要拆散她跟文军呢?
不行,明天跟着她妈去了大姨家,她妈肯定不会让她回来了,搞不好会直接在那边给她说门亲事,匆忙将她嫁出去。
她得去找文军,让他想办法上门提亲,早点把婚事定下来,省得节外生枝。
但她妈肯定不会允许她现在出门。
齐春丽蹑手蹑脚地回了房,脱下身上的棉袄和标志性的红围巾,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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