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道:“你这孩子,都是自家人,不年不节的,这么客气做什么?以后上婶子这里,别带东西了,你挣钱也不容易。”
宋书玉笑笑:“婶子,就几块水果糖,值不了什么钱。虎子喜欢我,叫我一声姑,我这当姑姑的给侄子几颗糖是应该的呀。”
礼多人不怪,人情要你来我往方能长久。这些年宋叔一直很照顾她们家,她不可能一五一十地算好还回去,所以每次过来都会捎带一些糖果玩具、小人书之类的给虎子。
陈培云笑着摇头:“你就惯着他吧。”
心里则感叹,书玉这孩子真是太会做人了,说话也讨人喜欢,难怪老宋将她当亲侄女一样照顾。哎,要不是她打定主意要在家招婿的,她都想将书玉说给她娘家的侄子,两家亲上加亲。
宋建国擦干手进了屋,坐到宋书玉对面,先喝了一口热水,然后抬着下巴问道:“什么事?你去县城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去刺绣厂办了点事……”宋书玉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又把她奶奶绣的那副图拿出来,“叔,你看这副刺绣,刺绣厂愿意给两块钱的工钱。我奶奶一个月能绣四幅这样的刺绣,那就能挣八块钱。”
“一个月八块?”陈培云听到这话,拎着暖水瓶的手都在颤抖,吓得宋书玉赶紧站起来接过她手里的暖水瓶放到墙角。
宋建国的表情虽没有陈培云这么夸张,但也是极为震惊,捏着烟盒的手一顿,不敢置信地问:“真的假的?”
八块钱虽然比不上城里正式工工资,可对他们乡下人来说,已经是不错的收入了。
要知道现在大米白面也才一毛多一斤,没有票会稍微贵一点,但八块钱也能买三四十斤精细粮,要是换成红薯土豆萝卜白菜这类的,那能买几百斤,比种地划算多了。而且刺绣还不用日晒雨淋、肩挑背磨,看天吃饭。
宋书玉扬唇一笑:“叔,当然是真的,我还能拿这种事跟您开玩笑啊。”
宋建国掏出一根烟,捏在手里:“你这孩子真是不声不响干大事,这事咱们得好好想想。”
他这话一出,陈培云就急吼吼地说:“想什么啊,这么好的事,要不是书玉聪明,还轮不到咱们,赶紧定了,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宋建国被她这么一催,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连忙说:“书玉,这个事叔完全不懂,心里也没什么章程,你说怎么办?”
他一个大老爷们连针都没摸过,哪懂什么刺绣啊。
宋书玉就等他这句话:“叔,咱们先在大队统计一下,哪些婶子伯娘嫂子会刺绣,然后将大家召集起来,把大概的人数定下来,然后再进城跟任厂长商量,看他们厂子能匀多少活给咱们,再把具体的价格结账方式这些谈妥就可以签协议了。后面这事咱不着急,到时候我陪叔一块去。”
宋建国明白了,他要做的就是用村支部书记的声望来选拔出合适的绣娘,后续的事情他也就出面走个过场就行了,其他的由宋书玉负责。
“成,不过这件事咱们先别透露出去,就说大队里要寻找几个刺绣好、针线活好的帮点忙,不然听到一个月能挣八块钱,我看这全大队的老娘们小媳妇大姑娘都得跑来。”
到时候选谁不选谁,都是个问题,肯定要闹出不少争端。
宋书玉暗叹姜还是老的辣,宋建国虽然不会做买卖,但对人性还是很了解的。
她点头笑道:“叔说得有道理,咱们对外就这么说,尽早将人选定下来,免得节外生枝。”
这样后面要是有人不服气,那也怪不得他们,毕竟是自愿原则,谁让他们当初不报名呢。
“成,咱们趁热打铁,争取初二就把这事敲定,我这就去找大队长商量。”宋建国起身。
宋书玉也谢绝了陈培云的挽留,起身道别回家。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隔壁的桂花婶子看到她,眼睛瞪得像对灯笼一样:“书玉,这么晚才回来,你这又是去哪儿了?”
这个桂花婶特别八卦,谁家的有点什么事她都要到处乱传,因为这张嘴巴得罪了不少人。但她同时又很心善,上辈子奶奶摔伤卧病在床,桂花婶经常主动过来帮忙照顾奶奶。
宋书玉一直记着她这份雪中送炭的情意,所以耐心地笑道:“去宋书记家里谈了点事情。”
“这样啊……”桂花婶四处瞄了瞄,见没人,伸长脖子凑到宋书玉耳朵边,压低声音说,“书玉,婶子跟你说个事。你得留意着点,最近这几天啊,有个姑娘老往赵家跑,每次都戴着厚厚的围巾,把脑袋都捂了起来,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她一说,宋书玉就知道是谁了。
齐春丽果然是个行动派,这才几天啊就被人看到了。
她这么卖力,想必赵文军心里的天平已经彻底倒向她那边了,自己只需要慢慢等结果就是。
宋书玉不想桂花婶现在坏了这事,笑呵呵地说:“这天气冷,风又大,出门是得把头包起来。可能是赵家的什么亲戚吧,这种天气,赵家一直有人,小偷也不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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