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离开了厨房,束尧紧随其后,走到正厅却见许肇平拿着桌上的烟和打火机进了卧室旁的一个房间。
今晚闷热起来,阳光暴晒的几天里被蒸发的水汽终于要落下,乌云遮月,尽头乌黑的房间被灯光充盈,又被门板隔绝,几缕不甘心被囚禁的白光从经年的木缝逃出,束尧只能抓住这点儿在闷热到稀薄的空气中换取呼吸。
束尧心不在焉洗漱完出来看到靠里的房间还是关着的,他看了一会儿,最后关上了正厅的灯进了房间。
第二天起得很早,束尧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昨晚辗转难眠,睡眠质量直线下降,早早就醒了。
昨晚夜里,他听到许肇平从房间出来,又去洗漱,最后进了他对面的房间。一早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就睁开了眼睛,天刚蒙蒙亮。
许肇平进了洗漱间,束尧立刻翻身起来,想过去和他一起洗漱。慢了一步,许肇平要冲澡,他进洗漱间时淋浴间已经传出水声。
束尧在外面胡乱刷了两下牙就出去了,许肇平出来的时候束尧正在发呆。
许肇平穿着浴袍,束尧一抬头就看到他腰间的肌肉线条,貌似没想到束尧起那么早,许肇平只随意系了一下带子,一只手拿着毛巾擦头发上的水,浴袍松垮地挂在身上,遮住几个关键部位,。
他看到沙发上的人愣了一下,然后拢了一下浴袍领,把松垮的带子系紧了。
“怎么起这么早?”许肇平把毛巾搭在沙发靠背上,转身去餐桌上倒了两杯温水。
“睡不着。”束尧接过许肇平递过来的水,吨吨两口喝完,他觉得许肇平和自己生活习惯还挺相似。
“怎么了?”
“没有。”束尧舔了一下有点干裂的嘴唇,摇头,“我可以帮忙做早饭。”
“饿了?”
束尧的头拨浪鼓似的摆两下,“没有,我说了今天要跟你一起。”
许肇平若有所思点了一下头,仰头喝完水,头发上又聚集滴下的水滴落下,顺着锁骨流进衣领,被浴袍吸收,束尧吞咽口水,听见许肇平的声音,才抬头看向他的脸。
“想出去走走吗?如果不饿的话,可以去后山逛逛。”
“可以吗?”束尧觉得自己不太适合出去,要是被人看见了不太好,或许会给许肇平制造麻
烦。
“当然可以,难道你打算一直不出去吗?”许肇平笑着答,像怕他担忧,又进一步补充打消
他的疑虑,“没关系,后山没有开垦的土地,很少有人去。被人看见也没关系,就说你是国外
来的。”
“那好,我要去。”尽管只在院子里待了一天,但已经有些把他憋坏。束尧本来就好动,小时候在田地奔跑,去了广城慢慢接触各项运动,网球、足球都会些。到了初中个子窜高,又去了校篮球队,一直到高中,带队代表学校参加校联谊赛,拿了不少第一。
要说起来,其实他并没有多喜欢这些运动,只是少年精力无限,每天坐在教室感觉骨头都僵了,运动流汗的感觉很好,在球场奔跑欢呼的感觉也很好。
等束尧冲完澡出来,许肇平已经穿好衣服,和他的一样,轻薄透气的布料,小麦色的肌肉在白色布料的映衬下若隐若现。束尧摸了一下自己的腹肌,诚然,他的身材不算差,但是肌肉远没有许肇平那么紧实健美,许肇平的身材在束尧看来简直是完美的,恰到好处,不会像有的健身教练那样过于夸张,但又很有力量感。
两人收拾一会儿就出门了,许肇平手上拿着一个菜篮子,里面还放着一个水壶,还有一团白色的纸,束尧不知道那是什么。
他在厨房找到一个挂在墙上的草帽,戴在头上,有点松,但有根绳子可以固定一下,他在下巴系了一个结。正好,还可以遮遮阳光。草帽的颜色和金发颜色相似,倒不那么显眼了。
许肇平带着束尧穿过竹林,束尧这才发现竹林背后还有一道小门。门外是一条小路,阳光从上方斜照下来,穿过茂密的绿叶,低处留下影影绰绰的光斑。昨晚睡前下过雨,经过一夜风干地上只有一点湿滑,无伤大雅,这样的早晨最凉爽。束尧走在小道上,深吸一口带着泥土和青草气味的空气,好像小时候风的味道。
两人一路走,只有细微的呼吸声。到了一个小坡顶,有几平米的平面,上面覆盖着一层翠绿的青草,束尧踩上去,脚下柔软,像踩着地毯。
太阳升起来一点,草地四周是茂密的荆棘丛,还有几棵高大的杜仲,叶子正茂,挡住了炙烫的阳光。
“这里好适合野餐!”一阵风吹来,带走皮肤表层的热气,束尧雀跃开口,跑向边缘,从这里俯瞰,能看到几处零散的屋顶,冒着炊烟,蜿蜒的河流,还能隐约看到金成大学的教学楼。这里就是以前的金成大学,束尧想,只是已经不同了,2024年的金成大学附近有热闹的小吃街,还有繁华的商场。
“不太适合,有蚂蚁和小虫子,还可能会有蛇。”
听见许肇平的声音,束尧回神,转头看和他并肩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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