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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忙吗?”

束尧听到这话本应该高兴,但意料之外突然泄气,他很茫然,想想自己的处境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怎么向面前的人解释,更不知道自己要是说了自己是未来穿越来的人会不会被当成精神病关进精神病院。想法百转千回,又觉得自己只能抱住眼前人的大腿,免得饿死或者被当成精神病打死,于是他点头。

许肇平没再问,走到储物柜边打开左下角的柜子,拿出一顶帽子和一套衣服,递给束尧。

“干净的,换上跟我回家吧,天黑了应该没有人会注意。”

束尧自觉没有别的选择,感激眼前人并不刨根问底也没放任不管,乖乖接过站起身,随意把帽子往头上一扣发现大小正好。正要惊叹一声,许肇平已经走出门并贴心关上。

许肇平倚在走廊的围栏上,看着不远处教学顶楼的大灯。

大灯发出暖黄色的光,并不刺眼,树上蝉鸣交杂,灯光和蝉鸣被温热的风卷着送来,徒添燥热。许肇平把领带解开拿在手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点燃。

许肇平给他的裤子很宽松,料子也舒服,又软又透气。裤子够长,倒像量身制作,堪堪遮住不伦不类的球鞋,一件白色背心,他手臂不粗不细,肌肉感也恰到好处,一看就知道是常年运动的人。

束尧打开门,怀里还抱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抬头看到靠在围栏边的人。木门年久,合页发出咯吱声,面前的人闻声转过头,手上的烟还燃着,许肇平背对着灯光,室内的光随着身后的门自然关上被隔绝,束尧看不太清他的表情,还没想好怎么开口打破僵局,许肇平就将烟碾灭,说,“稍等一下,我进去拿几个文件。”

许肇平将灭了的烟头扔进垃圾桶,进门拿了成绩登记册和试卷,关好灯和门窗,才领着束尧往家走。

不是很长的路程,平时许肇平十来分钟就能走到,常常卡点上班。但今晚两人却走了快二十分钟,因为束尧对周遭的一切都十分新鲜,走走停停,倒像已经适应。

束尧率先打破了平静,看到远处的小河,“老师,那条河深吗?”

许肇平回过头看他,眼里是探究还是什么,只问不回,“你认识我?”

束尧挠头,笑笑,“你不是在办公室里改卷子吗,肯定是老师啊!”然后束尧看见许肇平低下头,像在看路,过了几秒又抬头看他,脸上现出符合他气质的温和笑容,“这样。”

说完貌似反应过来,问,“你刚刚问什么?”

“我说那条河深吗?”束尧又发问,手还朝河的方向指了指。

许肇平摇头,束尧正要问有没有鱼,就听见他说,“很适合抓鱼。”

“你去抓过吗?”

“没有,”许肇平再次摇头,“我看别人抓过。”

“哦。”束尧不再多话,只是打量着四周。蝉鸣鱼跃,微风掠过缓解热意,束尧觉得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和爷爷奶奶住在雀城的日子,那个时候的空气都比不上现在,想着束尧更深吸了一口气。

这条河在大学附近,理所当然成了一众学生夏天的天堂,不过由于曾经出过意外,金成大学一再向学生强调不准下河游泳洗澡。在夏季时时派老师到河边抓人,有些不怕死跑去野泳的被逮到,浑身湿漉漉地被拉到教务处写检讨领处分。

许是今天是期末考最后一天,大家回家的回家,狂欢的狂欢,河畔倒是安静下来。

两人就安静地走到了家。

束尧跟在许肇平身后,等许肇平开门。

扑面而来是一种木质香,像是檀香,束尧不确定。

这个小院里东西不多,有一个石桌和几个石凳,还有两张竹制摇椅,各处角落摆了点绿植,还有一个小棚,下面堆着一些木头,应该是柴火。

许肇平走到旁边拉开了灯,院子里亮堂了,束尧跟着进去转身把门关上。

“饿吗?还想吃点什么?”许肇平没回头,语气平淡,熟练得像无数次问过这个问题。

束尧确实还有点饿,但是现在估计也不早了,不太好意思麻烦他,于是反问许肇平,“老师饿吗?”

许肇平回头只看到一双星星眼,笑了,“饿了,吃面吧。”

“好!”束尧应下,跟着许肇平去厨房给他打下手——说是打下手,但收拾厨具、揉面基本上都是许肇平,束尧更像啦啦队,跟在许肇平屁股后面。束尧跟了一会,看许肇平揉面,自告奋勇去烧水,拿着火柴蜡烛鼓捣半天,终于把火烧起来了。

锅许肇平已经洗好,束尧去水缸舀了两瓢水倒进去,又跑到院子里,吭哧吭哧抱了两根柴进来,许肇平一直没说话,低着头看着面团,像在想事情。

他揉好面准备洗手,才看到束尧抱着两截柴进来,惊了一下,忍不住伸手敲了一下束尧额头,“柴没劈呢。”

束尧如梦初醒,“噢!”他又把柴抱回去,放到石墩上,拿起旁边的劈柴刀准备劈。

许肇平的声音又传来,“等等。”

束尧闻声抬头,动作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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