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系的瞬间,景希神色突转,身为鬼尊的威严一览无余,屋内的气压瞬间变了,如果换作普通的鬼官,此刻可能要双腿一软,直接跪下来。“何人?”冰冷却又威严的声音穿透房间的每个角落,刚才她以为门外又一个胆子大的就已经很了不得了,却没想到,门内居然还有一个,这人杵那来一动不动,从景希说话到现在,他身子都未曾挪动一下。景希锐利的眼神直扫过去,在看清来人的面貌时,愣了一下。只见站在窗边的男子抬头浅笑的看着她,那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宛如清水润玉石,悄无声息的淌入人的心间。“好久不见。”镜洹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似一根狗尾巴草,挠的人心间痒痒的。景希神色依旧冰冷,但是语气已不似刚才那般唬人:“你来做什么?”镜洹心里松了一口气,总之无论无何,她是没有轰他出去,虽然依旧臭着一张脸,但是令镜洹觉得,还有机会。镜洹笑意深了几许,丝毫不见外的找了个位置坐下,道:“有要事相谈。”那模样,和刚才外面那人一模一样。既然镜洹都表现的如此自然,景希觉得,自己也不能冷漠的太过,于是走进近,二人环桌而坐,景希坐在了镜洹对面,景希开口:“有话快说,说完尽快出去。”其实,刚在环盖在外面和景希所发生的一切镜洹都知道了,甚至听的一清二楚,相比较刚才,景希此刻的模样简直不要太温柔,镜洹在心里乐开了花。但是话说回来,刚才在心里紧张了一宿的镜洹满脑子都是景希会如何开口轰他走,却忘了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赖在这了。镜洹犹豫的模样景希没有看见,甚至她是完全没有看镜洹,不是目中无人,是不敢看罢了。景希的眼睛一直看着旁边,可是镜洹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景希看,景希终于等的不耐烦了,转过头怒瞪镜洹:“你说不说,若是没事的话,就出去。”镜洹一笑:“是关于梓悦的,你可知她身边的千羽是何身份。”景希不以为意:“不就是个爱慕梓悦的年轻人嘛,少年心性,过两天不就变心了。”镜洹脸色一冷:“在你眼里少年心性就如此容易转移,我倒是觉得他能长久呢。”镜洹并没有告诉景希,千羽是千年前的君泽,那个曾经守护梓悦,梓悦差点因他而疯的君泽。
景希道:“我不管他能否长久,别和赵常顾那个畜牲一样伤害梓悦就可以了,神生漫长,尝一下情爱的滋味也未尝不可。”“那你呢?”镜洹突然问,“那你……在这千年间,可感受过,情爱的滋味。”镜洹最后那几个字,几乎是卡着喉咙说出来的,断断续续,甚至连呼吸都放的小心翼翼。景希再次对上他的视线,忽然轻笑:“似乎这都与你无关了,不是吗?”景希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将镜洹建立的自信心彻底瓦解,自己忐忑了两日等来的答案,此刻终于有了。在景希的眼中, 镜洹的视线,从最开始的看着她,然后一度下垂, 最后只是看着桌上的茶壶。景希的手紧紧的揪住自己的衣袖, 甚至不敢看那人的眉眼,她慌乱的开口:“时辰不早了, 你早点回去吧。”镜洹的唇瓣微张, 等了许久,许久,才开口:“景希鬼尊能否行个好,让我在这冷静一会,等我缓过来再回去,毕竟,此时我的屋子里,一群人等着我的消息。”千羽,梓悦, 镜一, 梓黑梓白都在,但是此刻,他很想静静。镜洹以为, 景希会毫不犹豫的将地方让给他, 可是没有,不仅如此, 她还极为恶劣道:“凭什么让给你, 这是我的屋子, 你私自进来我都还没有追究,你还敢提这样的要求。”景希说话的时候眼睛还是躲避着镜洹, 不知是不想看,还是不敢看。镜洹不是一个蛮不讲理之人,刻在骨子里的涵养叫他不要做一个胡搅蛮缠之人,尽管此刻眼睛涩涩,心口酸痛,但是他还是站起了身子,只是,最后还是想和景希说一句:“过往种种,今日了断,先前多有打扰,往后不会了,梓悦也不会了。”说完,朝着景希弯腰行礼,算是离别。可是,一滴晶莹的泪珠撞入镜洹的视野,落在了景希的衣襟上。镜洹行礼的动作一僵,眼睛看着景希领口被水珠晕染开的一点,久久不能回神。景希这时候冷冷的开口:“还不快滚!”说话的时候,站起身,背过身子不看镜洹。镜洹两手一放,挺直的腰杆,嘴角的弧度一扬再扬,心中的雀跃终于化作行动,两步走至景希身后,大手霸道的转过景希的肩膀。听到脚步声的时候,景希就开始擦眼泪了,奈何身后之人动作太快,她还没有放下手,那人已经走至身后,甚至强硬的将她转过身子,景希慌乱的不敢抬头,镜洹的大手却直接挑起她的下巴。镜洹质问:“哭什么?”景希眼尾微湿,感受到镜洹此举,更是怒不可遏,身后狠狠打落镜洹的手,厉声呵斥:“你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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