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佶,额,虽然他是个狗东西。但有一说一,结合他刚上台那会干出来的事情,和一些微妙的发言,我合理怀疑他对他哥有一些奇怪的“偶像”滤镜(指尖宇宙)。他会怀念他哥“朕时尚幼,哲宗最友爱,时召至阁中饮食,皆陶器而已”;也会在亲哥谥号一开始没有达到宋朝皇帝十六字标准的时候,下诏为其加谥,并且在诏书中夸夸说:“哲宗皇帝聪明睿知,天性夙成。嗣服之初,遵养渊默,洎总威柄,发挥强刚,黜除奸回,修复法度。熙丰之政,灿然再新。十有六年,底于至治。”大概翻译一下,就是说:我哥少年天才,继位初期年纪尚小就养出了良好的涵养,等到总秉大权,更是励精图治、扫除奸党,使得朝堂政治焕然一新,天下接近至高的治世——是个不容置疑的明君贤君!】赵煦:……尽管同样饱读诗书,并且尤其喜爱唐诗的哲宗皇帝,对于赵佶那时不时冒出来的文人情结,颇不感冒地浑身抖了抖。富国强兵计划做多了,对于这种评价听起来都觉得有点肉麻了(婉拒jpg)甚至一想到说这些话的赵佶,未来把他辛辛苦苦试图往中兴上扶的大宋江山全给败了,他更有一种尴尬的羞耻,越听越觉得拳头硬了。……你知道你哥是个明君,知道你哥留给你的江山还不错,那你就那样快乐败家不心疼了??【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兄友弟恭。不过细细想来也挺合理的。赵佶到底是没有接受过正统皇家教育而上台的,而他爹对于他来说又死得太早。所以,他对于皇帝这一身份的很大认知,其实都只能来源并效仿自哲宗。这也是为什么他在继位初期,竟然还能有一些可以被史书夸上几句的亮眼表现——等我说完大家一定会有微妙的眼熟感的。他继位之初皇位不稳,以至于旧党重新执政,掌握大权,贬黜新党。元符三年弃鄯州,翌年弃湟州。】王安石:……哪怕是一直都没有对弃边行为多说些什么的参知政事,此刻也是真的看不下去了。他之前不发表评价,从来不代表他支持这样的行为,只是出于个人的道德,不愿意落井下石而已。……但旧党是不是太离谱了一点啊?元佑弃边,那位哲宗皇帝好不容易收回来了——你们元符还能继续抛弃一波啊?!真就仗着皇帝死的早放飞自我了吗??赵煦:杀心渐起jpg他一张清秀的脸,此刻都因为森然的寒气,而显得有些阴鸷。什么叫做打蛇打七寸啊?旧党在精准惹恼赵煦这一方面可真是有一手哈!
那抛弃的,都是,他的——功!绩!【等到皇位稳定之后,对内打着熙丰旗号,恢复新法,借弃湟州罪把旧党贬黜了一波;对外力主开边进筑,恢复神宗、哲宗两朝的积极拓边政策。崇宁二年“收复湟州并管下城寨周围边面地里共约一千五百余里”,复河南三城;崇宁三年克宗哥城,入鄯州,改名为西宁州,正式隶属其管辖之下。总而言之收复了被元符抛弃的河湟之地,使得该地区的吐蕃政权不复存在。对于西夏,也是在对方领土上全面进攻的势头。哪怕有辽国跑过来维持国际秩序,要求两国恢复元符讲和时期的地界,赵佶此时竟然还能说出“先帝(哲宗)已画封疆,今不复议”的话。虽然他只想保住他哥当初的胜利成果,崇宁年间进一步侵略的土地竟然还很败家子的表示可以还,实在是让人依旧想骂街。但和靖康之耻那会相比,这时候的赵佶是真的正常的不能更正常了!——尽管大家一看这雷同度,就知道这人这时候基本上在抄亲哥作业(抹泪)。】【哥啊!你死得太早了啊!弟弟没有作业好抄了啊!】!后世人仿佛模仿着赵佶似的哀嚎出了声,可表面含着笑的语气,到了结尾却带出几分真实的痛苦。自然有精明人可以分辨出那份真情,结合靖康之耻那句的怒气,一股难言的忐忑霎时涌入他们心中。这世上从没有不灭之国,过往多少英主雄主统治过的朝代,最后不都落得个子孙不肖,国破家亡的地步。而他们宋朝甚至还从一开始就面临着外敌的兵锋压力,所以在知道北宋灭亡末路的时候,他们固然痛苦,固然对于亡国之君的存在充满憎恶,却始终还存有一种早有预料的平静。……但为什么后世人会如此悲愤,每每念到那个词汇,它的语气中就始终含着一份冷意。咬牙切齿将耻辱二字不肯舍离。心跳如擂鼓。赵煦还保持着那个半躺在榻上的姿势,两眼接近放空地望着天幕。很复杂的情绪萦绕在他的心中,理智和情感此刻仿佛被痛快地撕开成两半,左右互搏式的争斗。他听着赵佶对自己称得上拙劣的模仿,听着他效仿着他的作为,试图跟着他的脚步继续走着,酸涩的苦味弥漫在他整个的口腔。……行事可以效仿,但能力天资,早就高下有所判定。赵煦闭上了眼。他突然不是很想去听未来,那注定了血雨腥风的未来。【甚至更让人有时痛苦的一点在于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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