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
“别担心,泰雷。”
泰雷。他总是这样不厌其烦地重复念他的名字。在镇压他之前,在摧毁他之前,在威胁、恐吓、伤害,在给予他痛苦之前,鲸鲨王总是这样念他的名字。他总是说,泰雷,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放弃反抗,就没人会受伤。
“别担心。这东西可是我的老朋友了。”
但其实,无论他怎么选,都避免不了结局的痛苦。
他的抗争无论成功与否,从来都,毫无意义。
所以他眼睁睁看着鲸鲨王从他手中抽出那只玻璃瓶,旋开塞子,将那颜色恶俗的药液一饮而尽。
泰雷浑身僵硬,思绪被他的话语全盘打乱。这种东西?会让人成瘾的催情剂,谁敢把这种东西拿到他面前,拿到第三平行宇宙的霸主面前?他独裁统治这颗星球数万年,整个星球一半是他的部下一半是他的奴隶,他的思想如同枷锁拷在所有人身上,而自己只能一次又一次跪在地上,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这种人,他……
‘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
十万年前的鞭子划破空气的风声,在他脑海中炸响。
‘你只是一个,比狗还不如的奴隶。’
玻璃触地碎裂的脆响唤回了泰雷的思绪,他抬起头,鲸鲨王仍用那种仿佛欣赏什么极其满意的作品般的眼神注视着他。那双猩红的,血迹般的瞳孔,细看时能察觉到其中浸染的一丝莹粉。
几乎要满溢而出的,情欲的颜色。
“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他的嗓音已经低哑,拙劣地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我从前是你们金象族的奴隶。”
泰雷睁大眼睛,张口试图说些什么。因为轮回的限制,鲸鲨王显然没认出他,他不知道自己就是十万年前把他从铡刀下救下的人,自己早已看过他最狼狈最弱小的时刻。他只是没想到,鲸鲨王会主动把这件事说出来。
这不像他。奴隶主站在高台之上说要将众人的欲望压在山底时的样子固然可恶,但现在这幅突然坦诚伤疤的态度更让人心惊。
他状态不对,当然不对,把那种东西喝下去状态还能正常就怪了。
“鲸鲨王,你冷静点,你现在…”
他的话中断在鲸鲨王突然靠近的瞬间,灼热的呼吸打在颈侧,让人忍不住瑟缩。这人无视他的劝阻,继续说着,
“奴隶,唯一的价值就是服从。不够服从的家伙,当然要受到惩罚。”
说话的人一边回忆,一边扯下自己常服的腰带,上衣从他精壮的背部滑落,露出长久包裹在装甲下的躯体。深蓝的肤色,使他看起来简直近似于某种深海生物,充满奇异的非人的美感,在这种情况下依然有着令人惊叹的吸引力。
“一开始,只是常见的刑罚。不过等他们意识到疼痛没法让我屈服之后,就换了另一种方式。”
泰雷的手被他抓着,放到锁骨之上,他骨骼的形状标致而漂亮,隆起的弧度都像是某种装饰。向下滑动,抚摸过鲸鲨族光滑的皮肤,停留在饱满的胸膛。放松时的肌肉柔韧而丰满,手指放在上面微微凹陷,泰雷原本严阵以待的心思,也不免被这绝妙的手感分散了一部分。
“呵,”鲸鲨王对着耳根红透的年轻人发出一声嘲笑,“看来你们金象族就是好这一口。”
这句话中隐含的意味足够打散现下旖旎的氛围,而这人显然打定了主意,要让这个正直善良的年轻人心情更糟糕一点。
“他们选择侵犯我,为了让我的反应更‘好看’一些,”他刻意停顿了一下,青年脸上的表情让他感觉脊背上有电流在窜动,“让我吃下足以成瘾的药物。”
“不止一次,不止两次,”他的声音颤抖着,泰雷一时无措,但细看他的表情才发现这人只是兴奋得难以自抑,但确实有掩盖不住的愤怒,跨越了漫长的时间仍然难以忘怀“七十三天,或许更多吧,我有时候昏迷过去,会错过当天的日落。”
“我清醒的时候恨不得徒手把那几个畜牲撕碎,”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杂音,又转而变成平静的陈述,“更多时间,我会像狗一样从他们手心里乞食。”
“泰雷,泰雷,”药效作用下滚烫的身躯紧紧贴着年轻人僵硬的身体,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只是呼吸急促而杂乱,“那是你想看到的场面吗?”
“……闭嘴。”
那双耀眼的金瞳,此时仅存些许怒意和无奈。
泰雷泄愤似的揉搓了一把手下的胸肉,粗暴的力道反而让对方发出一声畅快的呻吟。
“啊?嗯…这里…怎么…”前所未有的刺激,促使深陷情欲中的人挺起上身,不知廉耻地用硬挺的乳头去蹭青年的掌心。常年习武留下的薄茧,刮蹭过敏感的尖端,快感像沾了盐水的鞭子一样狠狠抽打下来,“噫??哈…真厉害,这里之前…嗯…没有这么…啊…?”
下意识因过于激烈的快感弓起身子,又忍不住再次凑上前寻求刺激,仅仅自娱自乐地用胸口上的手磨蹭两下,已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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