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我带你回学校,还是回录像厅?”她抬手,替沉墨整理头发,沉墨下意识躲开了,郭妍尴尬地笑笑,以为是沉墨还在生气。没想到,沉墨眼圈红了:“别回录像厅姐,我能去你家吗?”
不假思索,郭妍把沉墨带回了家。家里没人,估计是爸妈去了舅舅家了,外婆自从外公去世后都是舅舅在负责照顾。“别客气,吃点东西。”郭妍从冰箱里拿出奶油水果蛋糕,还有一瓶北冰洋,递给沉墨。按理来说,只要是小姑娘,看见蛋糕都能走不动道了,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这些甜食总能感觉好点,更何况这蛋糕可是个稀罕玩意儿,沉墨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吃过呢。但她却没有动,坐在沙发上,浑身颤抖。
郭妍有点疑惑,坐在沉墨旁边,握着她的手:“你怎么了,沉墨?”撩开她的袖子,居然发现了被捆绑的痕迹,郭妍眼睛瞬间瞪大了,不顾沉墨抗拒,她把沉墨的袖子直接撩上去——她白皙纤细的胳膊上,全是青紫的痕迹。“谁干的?”郭妍又是恼,又是担心,“告诉我,我给你讨个说法去。”
沉墨哇的一声就哭了,趴在郭妍的腿上,说话都语无伦次:“姐,我,我求求你,你别告诉其他人。”郭妍也被吓了一跳,连忙去抱住她:“别哭,我保证不跟别人说,你好好的,别哭了,啊。”沉墨抹着眼泪坐起来,这才把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
原来,桦林最近来了个香港富商,大名卢文仲。据说非常有钱,跟老葛有不少合作。这么说,郭妍真是有印象,上次老葛来送礼,求着爸爸去说和一下土地买卖的事情,还请客吃饭了。郭妍也在,她只忙着吃菜,没怎么注意听他们说话。但是席间确实有个香港人,看起来风度翩翩的,温文尔雅,当时妈妈还说如果郭妍也能找个这种谦谦君子就好了。然而,真是人心隔肚皮——这卢文仲看上了弹钢琴的沉墨。本来沉墨已经听郭妍的辞职了,但卢文仲和殷红先勾搭上了,又知道殷红是沉墨的朋友,给了殷红不少好处,让殷红下药,把沉墨迷晕,然后弄去他的酒店。沉墨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一丝不挂,被卢文仲这个畜生迷奸了。这还不算完,她醒来大哭大喊的时候,卢文仲又来了兴致,索性把她绑起来,在她清醒的时候又强奸了她一次,才放她离开。沉墨气不过,去维多利亚找了殷红,打了她一巴掌,但却被老葛赶了出来。
转述出来,已然是十分残忍。沉墨说出这段经历的时候,更哭得泣不成声,郭妍安抚了好几次,才勉强断断续续说出来。郭妍眉间紧蹙,只把沉墨抱在怀里,让她靠在肩上:“别哭了,你能说出来这件事,已经非常勇敢了。这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个畜生的错。你的衣服裤子,全都别丢,我们拿着去警局。”说罢就要站起来,没想到沉墨像是受了天大的刺激,扑通一下就给郭妍跪下了:“不要不要姐,不能,不能告诉其他人。你说过要替我保守的”郭妍心里泛着酸楚,也没了主意:“但你不能白白便宜了他呀。哪怕,你告诉军儿,让他打那个卢文仲一顿,也比你自己一个人担着强。”沉墨直摇头:“他有钱有权,我和小军斗不过他的我”沉墨喘着粗气,低着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虽然想让她更勇敢一点,把这个畜生绳之以法,但郭妍可以理解。忽然经历这种事情,还被朋友出卖了,肯定是又害怕又不知所措的。再加上沉墨还是个女孩子,大学生,生活关系简单,为了自己的名声着想,有这种想法也是正常。郭妍一咬牙,把她抱起来,让她站好了,又替她整理好裤子:“别跪着了。没人能值得你跪着的。你得自己站起来,跨过去。既然你不想追责了,那就算了。别是你既不敢追责卢文仲,又自我折磨,这样才叫人心烦呢。”她轻轻抚摸着沉墨的头发,用手帕替她擦泪,“别哭了,啊。军儿只有你这么个姐姐了,你得好好的。”沉墨抬眼,郭妍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她的眼睛,深不见底,很像傅卫军
“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沉墨说,几乎低于耳语,郭妍一瞬间都怀疑她听错了。“你说什么?”她皱着眉问,“你可别做傻事儿,听见没?”沉墨却没有正面回答,还是哽咽,啜泣着,但她的眼泪都流光了。这些压垮她的人,欺负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我想洗澡,姐。”沉墨说。郭妍点了点头,带她去了浴室,又给她准备好了洗浴用品。其实被侵犯后,最不该做的就是洗澡,这样会冲走大部分的证据。但,既然沉墨已经坚定了不追究那个畜生,那郭妍也不便多言了。有的时候,过度曝光也是一种伤害。她不能责怪沉墨不够坚强。
沉墨洗完澡,郭妍拿了她自己的衣服给沉墨穿上,有点大。又让她吃了蛋糕。蛋糕很好吃,上面的水果新鲜,奶油甜腻腻的,蛋糕胚非常松软。沉墨大口吃着,眼泪很苦涩,蛋糕却很甜美,“姐,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沉墨说,抬眼看着郭妍,“我这么说你你你还”郭妍轻笑,她能吃得下东西就是好事,至少还有活下去的欲望:“对你好的人多了,军儿对你就很好。你说我什么呀?我都不记得了。”沉墨苦笑,如果她能听郭妍的劝,对殷红有点防备心,也许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郭妍轻轻握着她的手,揉着她的手心:“你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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