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的眼睛。
“那是什么!?”陈清玦用袖子遮住眼睛。
魏玄也变了脸色,“窃运?!被那狗东西骗了!”他着急忙慌拔出剑,拉着陈清玦头也不回往外跑。
画皮在原地遭烈火焚身,忽然抬起头,发出人类难以模仿的恐怖尖笑:“狗道士,我要咒你!!与我一般,畸形残缺,无颜苟活于世!!还有李庆生,生遭人唾弃,死被万鬼噬魂!!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它催动最后一丝力量,作为咒引。而它自己,万般虚弱,灵体被火焰加速吞噬,直至罪孽焚尽,徒留一搓香灰,伶仃飘摇,落进污秽的黑血中。
……
凌晨三点,两人狼狈不堪地回到公寓。
魏玄脸色苍白地点了一根烟,深吸一口,直到白烟吐尽,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被师父坑了。刚刚那个阵法,要血作引,窃人气运。哪怕我只留下一滴血,它都能以此为媒介,窃命偷生。”
他命格不好,但多年积攒,身上也有一笔丰厚的功德。若遭人盗取,怕是他一出门就要暴毙当场,警察来了也只能说,小伙年纪轻轻就心脏骤停,造孽啊!
“功德是至纯之物,懂得这套邪法的都是非常人。”
陈清玦听着,忽然发了疯一般扑倒魏玄,一只手生生掐灭烟头,又在他身上上下摸索,直到确定自己摸到的是有血有肉有温度的活人才稍微松口气。
“你……你……诶!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师父真要害你?”
魏玄给他翻了个白眼,哪有人用手掐烟头,感觉不到疼?嫌弃师弟傻,可他替师弟处理烫伤的手也一刻不停。
“没那么要紧,若我没猜错,李家富的儿子应该真是李庆生的转世。他用自己的儿子做钓饵,招惹玄门人士前来,窃人功德。”玄门中人运数不佳是常态,也正因如此,大多数人都恪守凡尘规则,降妖除魔以换取功德。
“师父看穿了他的伎俩,也知道那画皮不是我的对手,才将此事告知我。”魏玄也回过神来,大骂师父狡诈,简直狐狸成精。
陈清玦入行上浅,不懂师父为何一定要找师兄趟这趟雷,“师父为什么不自己除去那张画皮。”
“到了我们师父这个层次,除非动摇国祚的大难,否则他不会轻易出手。那张画皮固然强,假如我不曾出现在那里,他的怨气很快会超出李家富可以震慑的范围,开始为祸一方。”魏玄勾了陈清玦的下颌,笑着凑上去,“但师兄技高一筹。”
“就当是这样,师父把窃运一事告诉你又会怎样?”陈清玦还是不能理解。
“至于这个问题,就不能说了。”
李家富有违天和,必遭天罚。师父如果提前告知他,他就不会站在阵法上杀那只画皮。阵法不沾画皮的血,私欲膨胀的李家富不会受到任何惩罚,却也没有任何收获,得不到满足,他必定再用旁门左道谋取他人功德。
师父隐去这一环,让他阴差阳错助李家富窃了画皮的怨念……
魏玄暗自鄙夷着师父,真以为世上只有自己一个聪明人?
“那李家富最后怎么样,就这么放过他?”陈清玦用两根手指夹着师兄的脸颊,将两颊的肉都往嘴边挤。
魏玄被迫嘟着嘴:“则个也不能硕。”
……
事情告一段落,两人又有了空闲时间。魏玄刻意没有打探李家富的消息,陈清玦也懂知道越多因果越重的道理,两人默契不提此事。
而这个只有师兄弟居住的偌大公寓,却因为魏玄身上骤然出现的变化,变得气氛紧张起来。
魏玄穿着松垮垮的衬衫,原本清致俊美的脸庞泛起霞红。陈清玦被他荡漾的眼神吓得背后发凉,下意识后退一步。
谁知魏玄步步紧逼,手指朝他勾了勾,“怎么这么胆小,快过来。”
“师兄……”不是我不想过来,是你状态不太对啊。陈清玦又往后缩了缩。
“傻瓜,自家师兄你怕什么。”魏玄笑得特别宠溺,水意氤氲的眼眸盯着陈清玦,炽热的视线仿佛把他烧得融化了,只剩一滩黏糊糊哭唧唧的史莱姆。
史莱姆哼哼地扭动,“师兄……你先说你到底怎么回事。”
魏玄扶着额头,刻意蓄起来的黑发落在肩颈,他轻声叹气:“好像是画皮的诅咒发作了。”
“给我身上安了个不知道什么的东西。”
“你来帮我看看。”
陈清玦一听,立刻正色起来。脑子里闪过人面靥,鬼疮,毒尸斑等一大堆症状的处理方法,谁知他方一靠近,师兄灵活的长腿一把勾住他,刷地把他放倒在地毯上。
魏玄轻轻支在陈清玦腰腹上,两条腿随意环在陈清玦颈后,为了能让陈清玦看得更清楚,他还用双臂撑高上半身,腿间拉开一条大小适中的缝,让陈清玦看得清清楚楚。
“长在这,看清了吗?”
“???”
陈清玦很想说他没看清,但如此轻易的景象,他根本做不到骗自己,更别说骗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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