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望秋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八点,不知道是谁将他转移到了床上,飘窗前熏着淡淡的紫罗兰香。
他躺在床上,慢慢打量这个住了十一年的卧室。暖黄色的壁纸上贴满了幼稚的画作,是他从孤儿院带过来的,院长送给他的“毕业礼物”,廉价的水彩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不断褪去,也模糊了他的记忆。
卧室并不算很大,小小的一张单人床几乎占了这个房间的一半,另外一半则被展示柜填满,零星躺着几枚贝壳,只是已经不能看清楚那上面曾经漂亮的花纹。
牧望秋换完衣服后,没有理会保姆的吃顿早饭的建议,背上白色书包就直接离开了别墅。
大二的课程任务繁重,牧望秋踩着点到了教室,帮忙占座的舍友周极冲他挥挥手,刚一落座,周极就神秘兮兮地凑近了牧望秋,表情带着一丝凝重,“小秋,听说了吗,咱们宿舍要来个新舍友!”
牧望秋很配合地“哇”了一声,又恢复了正常表情。
周极见牧望秋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恨铁不成钢,用手捧着牧望秋的脸,严肃开口,“小秋,你在宿舍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景知远他是个同性恋!你长这么好看万一被辣手摧花怎么办!”
周极激动的声音太大,引来了任课老师的不满,“周极同学,不如你上来替我讲如何?”
周极尴尬摸摸后脑勺,向老师连声抱歉。随即又揽住了牧望秋的脖子,“有事情你一定要及时联系我啊。”
牧望秋感激地点点头,他入学时没有人送,是周极帮他把行李搬了上去,后来听说他是孤儿,总是想法设法给牧望秋塞点好吃的,连带着周极女朋友小玥看着牧望秋都带着了几分母爱。
下课后,牧望秋拒绝了周极陪他回宿舍的提议,背对着他挥了挥手。
宿舍敞着门,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行李包,一个染着栗色头发的男孩在门口小声自言自语,连牧望秋走到他跟前都没发觉。
“奇怪,颜料放在哪儿了?我记得是在……啊,不好意思同学,我是今天刚搬过来的,可能东西有点……”
像是为了应答他的话,宿舍里有个箱子倒地,摔出了男孩心心念念的颜料。
“…乱。”
见牧望秋不说话,男孩难堪地低下头,脸却被牧望秋虎口卡着下巴抬起来,两人的目光甫一对上,同时看到了两人右眼处的痣。
甚至眼型都是上挑的,只不过牧望秋的眼睛平淡无波。
牧望秋用右手摩擦景知远右眼处的痣,问他,认识贺恕臣吗。
景知远木了一瞬,随后乖乖回答,“认识的,我们两家是世交。”
牧望秋放下了手,往前走了几步将倒地的颜料箱子扶起来,他回头冲景知远粲粲一笑,“我帮你一起整理吧。”
景知远点点头,甚至冲着牧望秋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你知道为什么宿舍只有我一个人住吗?”牧望秋将最后一瓶颜料归置好,把问题抛给景知远。
景知远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心里懊悔怎么拒绝了保姆的帮助,让新舍友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一面,心里又暗自庆幸,得到了牧望秋的帮助,他将牧望秋额头上的汗擦干,仔细想了想,继而摇摇头。
牧望秋夺过了景知远手上的手帕,仰躺在按摩椅上,将手帕搭在自己的下腹,他引着景知远的手指划过小腹,略过阴茎,停在柔软的凹陷处。
“知道这是哪儿吗?”牧望秋带着景知远的手指顺着手帕上下摸索,直到景知远回过神抽出手,愣愣卡在牧望秋双腿间。
“见过女人的逼吗?害怕吗?想操进去吗?”
牧望秋看着景知远的耳朵连着脸颊红成一片,刚想继续调侃,却见一抹鲜血从他的鼻腔里流出来。
“你流鼻血了。”牧望秋冷静宣判,用手帕捂住了景知远的鼻子,将他推进了浴室。
景知远在浴室想撞墙。
浴室逼仄的空间里充满了紫罗兰的香味,围绕在景知远周围,他缓缓将刚才还贴在牧望秋私处的手帕取下来,想起刚刚柔软的触感,凹陷下去的一条缝,忍不住又把手帕贴近了脸,手帕只在牧望秋手上停留了一分钟,却沾染上了他身上的香味,也是紫罗兰,景知远分不清这味道到底是来自牧望秋身上还是浴室某一种沐浴露的味道。
他硬了,在见到新舍友的第一面。
景知远在浴室里待了很久,久到牧望秋敲门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景知远明显愣了一下,小声回答不用。
又在浴室磨蹭了很久,猜测牧望秋应该出去吃午饭后鼓起勇气打开了门,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牧望秋后一头撞死的想法更强烈了。
牧望秋低头看见景知远胯下鼓鼓囊囊耸起一大团,腹诽道:这小子不会还是处男吧。
那就更好了。
牧望秋拉着景知远倒在他的床上,白色的床帘批在他的身后,犹如新娘。
两个人的裤子被悉数除去,牧望秋握着景知远火热的肉物贴着他敏感的花唇插进到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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