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是在段祺因出征前,他还尚未及冠。那之后段祺因便一直驻守关外,极少回来。
只是不知近几年是否也是如此。
也不知那冒牌货与他是否有交集。若是有…段逸宸深吸了口气,他实在不愿去想象这个最坏的可能。
思及此,段逸宸试探着开口:“五哥可认得路?”
段祺因揽过他的肩,道:“虽然我才刚来不过半个时辰,但你主宅的大部分位置我已经摸清了。只是”他停顿了一下,神情倏然变得严肃,“前后各处都有防卫疏漏,只需一队训练有素的暗卫,就能取你性命。我虽回京不久,却听闻了许多你的事迹,也知道很多人都想要你的命。”
段逸宸面上不显,心里却一阵叹息。他又何尝不知处境危急,只是手上没有信得过的人,谁知今天安排的护卫明天会不会变成夺他性命的刺客。
但段祺因那番话,透露了他是今日第一次来他府上,间接证明那冒牌货与他没有接触,这让段逸宸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
“逸宸,你既然已经做出决定要淌这趟浑水”段祺因正讲到最严肃的地方,却见段逸宸非但走了神,还看着他笑,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抬手敲了敲他的脑袋。
段逸宸“嘶”了声。他的五哥自小习武,力气自然是常人不能相比的。
“五哥你这一下再重一点,别人没把我怎么样,我就先倒在你手下了。”段逸宸幽幽地控诉。
谈话间两人已走到书房门口,段祺因推着人进去,并在门口屏退了下人。
“正殿人多眼杂,我们便在这谈事。此次我来找你,并不只为叙旧。”
段祺因常年在外带兵打仗,神情一变得严肃,身上就不自觉带了股肃杀之气。与段池身上的血腥气不同,多了些漠北的寒气与上位者的压迫感。
段逸宸本欲与他谈谈火器库被盗一事,见状放下了手里的纸条,等着段祺因开口。
“春猎一事是段祺铭搞的鬼。”他一开口便是惊雷。
段逸宸对此早有怀疑,只是苦于掌握不到实质性的证据。段祺因这样说,就像是证据确凿一般。
“五哥何出此言?”
“那日想要杀你的刺客,是我的人解决的。我知道你在朝内树敌颇多,只是先前刚回京事物太多,一直找不到机会来见你,便只能暗中派了两人护你周全。没想到没过几日就派上了用场。那刺客很不好对付,我派去的人拼了半条命才将他击杀,并拿到了半块令牌。”
令牌?
段逸宸想起段池先前拿给他的线索,也是半块令牌。
“那块令牌明确指明了他是三皇子的影卫。”
果真如此。
得知了真相,段逸宸却并未觉得轻松。但他五哥的人情,他不得不谢。不仅为先前有心庇护,也为今日特地前来告知真相。
段逸宸起身,对着段祺因郑重地行了个礼。
“你我兄弟二人,不必如此客气。”段祺因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坐下谈话。
“兄弟”段逸宸慢慢吐出这两个字,冷笑一声,“千方百计想杀我之人,不也是我的兄弟吗?”
段祺因不语,眉头越皱越深。
段逸宸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歉意,“抱歉,五哥,是我口不择言了。”
“不,我在意的并非这个。”段祺因摇了摇头,“我知你并非行事莽撞之人,怎会在根基如此不稳的情况下去招惹他?”
段逸宸沉默了片刻,他自然不可能把一切和盘托出,若非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也不会相信世间竟会有如此奇事。
好在段祺因在关键时刻十分善解人意,见段逸宸不愿多说,就自然地转了话题,“前段时间有件大事发生,我相信你也是知晓的。傅实甫进了大牢,近日我听宫里传来消息,父皇对此十分看重,若无意外,他将亲自审讯此事。”
“赈灾粮款被吞也不是一次两次,父皇莫不是想以此杀鸡儆猴?只是如此重臣做一只‘被杀的鸡’,我总觉得有些不妥,加上背后是否还有隐情我们也不得而知。”段逸宸道。
“我知道你从前与傅家的小子交好,但这件事不是你能淌的浑水。你以为父皇真的不怀疑这件事背后没有隐情吗,但是他不在乎。只要这样做能有效果,就得做。况且此案有丞相在背后推波助澜,能拖一个月也已经是傅家的势力走动的结果了。”
段逸宸吃了一惊,“丞相?”
段祺因点头。
这件事居然还有丞相的掺合,那便更麻烦了。
段逸宸将手边的茶水一饮而尽,苦笑道:“五哥,不瞒你说,我前段时间去见了傅之行。他想杀我。”
段祺因微微瞪大了眼,“此事我倒未曾听闻,你把这件事压下来了?”
段逸宸点头。
相信这也有傅之行背后那人运作的结果。不出意外便是三皇子。
在段祺因的强烈要求下,段逸宸只能把此事从头到尾的细节一字不落地讲给他听,此间喝完了整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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