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的血液在以恐怖的速度流失,她想起自己上次去献血,只献了400l就浑身都冷了下去,头晕到走不了路,而现在棠嘉竹却大口大口地吮吸着她身体里的血,仿佛要把她抽干。
棠梨很快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冷却下去了,甚至连疼痛也感受不到,只有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她本来还可以抓着棠嘉竹的手不放的,而现在她的双手都无力地垂落下来。
要死了吗?
棠嘉竹咬了她好几下,估计脖子上有好几个血孔,吸不出来就换个地方吸,棠梨模糊地想着,她还有多少血可以供给棠嘉竹吸呢,一个西红柿里的汁水也是有尽头的吧,对于她来说,那样被吸食干净的尽头就是死亡。
既然如此,棠梨反而干脆妥协下来,她气若游丝地说道:“棠嘉竹我会死的”
她会死的,就死在自己怪物似的二姐手里,以血液干涸为代价。
此时棠梨却有点想见见棠礼了,她想问棠礼:她死了,棠礼会难过吗?会后悔对她做这种事情吗?会因为见不到她最后一面而感到悲伤吗?会舍不得她这个不够好看不够优秀不够能说会道,甚至不会像棠星一样撒娇讨好的普通的妹妹吗?
妈妈一样温暖的棠礼,与她做了如夫妻一般亲密的事情,还会对她像以前那样好吗?
棠梨不知道,她感觉她对大姐对二姐对小妹的了解都太少了。一直以来,她都只依赖着棠礼,在姐妹中她只敢对棠礼说出自己的心事,偶尔还会和棠礼提一些微不足道的要求,因为棠礼会笑眯眯地满足她,然后夸她是好孩子。
她被棠礼养大,听过棠礼唱的催眠曲,在棠礼的怀抱里睡着过,牵着棠礼的手在路边的水塘走过,一朵花,一片树叶,一缕风,她都要分享给棠礼,对于棠梨来说,棠礼确实就和妈妈一样。
但是,妈妈
棠梨在死的边缘想的是,妈妈是怎么想的呢?她爱棠礼,即使棠礼对她做了再过分的事情,她还是很爱棠礼,发生了那种事之后,她不准备去报警,也不准备告诉其他人,她想,她只要和棠礼闹闹小脾气,然后得到一个勉强解释得过去的答案,她就会原谅棠礼。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她就要死了。
棠梨闭上眼睛,等来的却不是死亡。
棠嘉竹把她放下来了,放在了床上。
“棠礼算计了我。”棠嘉竹一字一顿地说着,语气平静,但莫名阴风阵阵。
棠嘉竹的瞳孔和面容还有尖牙都在往回变化,变成以往那副没有气血的死人样,只是她的唇侧还有血液的残留,她舔掉那些血,双唇的颜色变得很鲜妍,像是重焕青春:“你的血液里有棠礼的味道,对血族来说很美味。”
棠梨没听清楚棠嘉竹说了什么,她目前还处于昏迷状态。
棠嘉竹坐到床上,她抱起棠梨,在棠梨脖子上恐怖的血孔上舔了两下,那些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进行复原,愈合时连疤痕都没有留下。她还是能嗅到棠梨身上好吃的味道,但现在的她能够控制住那种吸血的欲望了,看见棠梨苍白的面色,棠嘉竹淡漠的表情发生了松动。
棠梨还不能死,她正是意识到这点才停止了进食。
因为棠礼不允许她出去觅食,所以长久以来她都只吸食了那些放到陈久的袋装血,而混合了棠礼味道的棠梨的新鲜血液,实在是有如久旱逢甘霖一样令人欲罢不能。
正因如此,棠梨才不能死。
意识到这点,棠嘉竹便低头去吻棠梨,她的吻里并不含有情欲,而是用来单纯地传递血液,那是她的舌尖血。
“!”棠梨醒来时看到的便是棠嘉竹放大在她眼前的脸。
这是她地说:“我去找大姐,我去找棠礼,她能救你不要死你不会死的”
她就要放下棠星时,一只冰冷的手却抚上她的脸。
本应“死去”的棠星把断了颈骨的垂软的头扭了回来,她微笑着在棠梨怀里支起身子,捧着棠梨流泪的脸,吻了上去。
“笨蛋。”她的嗓音愉悦而甜蜜,“下次再试着杀掉我吧。”
“我会给你无数次机会”
“如果真的有一次成功了,希望你也能像今天一样为我落泪。”
棠梨一把推开了棠星,她的眼泪还没来得及收回去,泪珠子挂在脸上,留下清晰的泪痕。
“滚开!”她的眼角红红的,向棠星吼道。
但棠梨的气势不足,看起来更像是别扭了而不是真的生气了。
“我没有死,不好吗?”棠星又凑了过来。
棠星将棠梨挥过来要打她巴掌的手轻易地拦截住,她攥住棠梨的手腕,干脆将其压在了床上。
形势瞬间颠倒,棠梨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但手腕被按在床上,丝毫不能挣脱。
“滚开!我管你死不死,你死了最好!”棠梨开始不择手段地说气话,“你们都是一群变态!傻x!疯子!”
“是谁一口一个宝宝、老婆、小星,叫的那么欢的?”棠星故意刺激她道,“说喜欢的是你,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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