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双刀,英姿飒爽,却鞑子八百里外,如今穿上这花裙子倒显得别扭,白白浪费了申氏的好衣服了。
陈良蓁出了门,陈良眉正在马车上等她,陈良眉穿着彩丝绫罗绸缎做的上襦,裙子是棕红色牡丹双燕绣,衣领和袖口缝有暗纹银丝。
这套衣服跟申氏送给陈良蓁那套一模一样,陈良眉穿起来很好看,陈良蓁觉得自己穿不出这么好看。
“三妹妹的衣服真好看,是大伯母送的吧?”
陈良眉的脸红了,她平时也穿过不少好看的衣服,宋姨娘又肯在她的穿着上花心思,每每都穿得很好看。
大伯母送的这套衣服很合她的身,做工精细,穿上就不舍得脱下来,她穿了这套衣服,感觉自己没有向着自己的姐姐,偷偷和那两房来往。
陈良蓁看出来陈良眉不好意思了,“大伯母也送了一套给,不过她做的时候是估摸我的尺寸,我穿不上,放柜子里了。”
陈良眉猜想,就算尺寸做准了,她也不一定会穿的。自己真的猪脑子,大房刚刚和陈良蓁闹了一场,她还眼巴巴的穿上大房送的衣服。
等两人到了书院,两人到了学堂上,陈良眉一下子就成了大家的焦点,好多女孩儿打量着陈良眉的衣裳。
她们小声议论,“这衣服真好看。”
“看样子很贵,像定做的一样。”
有一位大胆的女子过来,“这位姐姐,你好。我叫李青萝,我父亲是李员外。”她长得娇俏可爱,脸蛋圆圆的,脸上带着婴儿肥。
陈良眉连忙还礼,“李妹妹有礼了,我叫陈良眉。”
李青萝见陈良眉很有礼貌,顿时喜笑颜开了,“请问姐姐,你的这套衣裳是在哪儿做的?我也去定做一件。”
陈良眉不好意思道:“我这衣服是家里做的,并没有定做。”
李青萝顿时觉得惊奇,“家里做的都这么好看吗?这绣工太好了,颜色搭配得这么好看,花色也不错。”
好几个女孩儿都围着陈良眉的衣裳看,正说着话,郑宝珠来了,她竟然穿了一套和陈良眉一样的裙子。
大家面面相觑,就连陈良眉也是一脸愕然。大家仔细看,又发现了两人穿的两套裙子有一点区别,郑宝珠的裙子是拽地裙,她后面有一个小丫鬟帮她提着裙摆。
而陈良眉的裙子要短一些,花色图案也要大一些,很明显,就是一个人防制另外一个人的。
郑宝珠立马就黑了脸色,她的衣服是宝绣坊定做的,而宝绣坊就是她郑家的绣坊。
本来她今天穿这套裙子就是为了给这些贵女宣传一下自己的绣房出了新样式的新衣服了,没想到陈良眉穿着仿制的衣服在这儿大出风头。
简直不把她放在眼里,这不是明摆着说她宝绣坊的衣服不如一件自己在家里缝的吗?
她早就听说陈家是官宦人家,过年回来祭祖宗,没想到陈家如此厚颜无耻,抄她家衣裳的样式拿出来炫耀。
真是没品,什么官宦人家,简直不知所谓!
大家看着郑宝珠的脸色奇差,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刚才陈良眉说自己的衣服是家里做的,那不就是仿的郑宝珠的衣裳吗?
郑宝珠都是穿她家绣房的衣裳,陈良眉穿的自己绣的衣服。大家不作声,默默的退开,不再围着陈良眉,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陈良眉尴尬地愣在原地,郑宝珠冷着脸,她把那块方砚和毛笔啪地放桌子上。“凌儿,你把这东西拿出去丢了,丢得越远越好。”
这砚台和毛笔是陈良眉送给她的,这紫毫湖笔和端砚,这两样东西都要花不少钱,就被郑宝珠拿去丢了。
陈良眉事先不知道这裙子是宝绣坊的,大房算计了她和陈良蓁,就算她给郑宝珠说她事先不知情,但总归是陈家的人拿了她们宝绣坊的样式拿回自己做。
郑宝珠一样会生气,还会把气撒到她的头上,她是有理说不清了。
郑宝珠道:“有些人仗着有几分姿色东施效颦,连脸都不要了。唉,还功勋之后呢。显摆什么呢?”
郑宝珠就差指着陈良眉骂了。陈良眉不敢还嘴,她默默坐回自己的座位。
郑宝珠进门路过陈良蓁,她哼了一声,用力撞了一下陈良蓁,“让一下,呆木头!”
结果她没有把陈良蓁撞倒,把自己撞了一趔趄,原本准备拿陈良蓁撒气的郑宝珠更气了。
她张口骂道,“陈良猪,食糟糠,何事《诗》《书》?”
她骂陈良蓁是猪,学不好诗书,跑书院来凑热闹。陈良蓁没有出言反击,别人骂她的话,她向来听半句,丢半句。她自己坐下了。
郑宝珠骂完陈良蓁又瞪着陈良眉,“看什么看?黑脸虚尾的,穿了一身花皮当自己是人了?”她转头就骂陈良眉是狗。
陈家两姐妹都没幸免,被郑宝珠骂了一顿。学堂上其他人都不敢说话,也有人认为陈良眉和陈良蓁是自作自受。
今天陈家柔没有来,她好像知道要被骂,所以没有来。这衣服的样式和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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