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以为,放部烂片就能吓到我吧。”谢漓挑眉,“还是说,你对自己拙劣的表演真的那么自信,信它能唬到我。”“拜托,大家都是成年人,比这更过分的我都做过了。”“我只是看着你的脸,单纯想吐而已。”谢漓冷笑。陆之尧不在意他嘴里突如其来的恶意,转过身,用手肘撑着墙,低头笑,“是吗?那没办法,你还要看一年呢。”“希望你能撑到,我们一年后离婚的时候。”陆之尧转过身,进自己的房间,“一夜好梦,谢漓。”过道里寂静下来,谢漓抖着手开门,反锁过后,强装的镇定不复。脆弱的身体贴着门滑落,窒息的感觉隐约而来,他像是溺亡的鱼,大口喘着气。身体无法控制的发抖,心悸反应越来越严重,大脑一片混乱。……等到月光从窗户一角照进,他洗把脸,从一堆药瓶里倒出几颗药服下,然后又拉上窗帘,让自己重陷黑暗。药物起效,他昏昏沉沉入睡,睁眼是早上七点半,浑身无力,大脑清醒后,他第一件事是觉得自己饿了。简单洗漱后,下楼客厅没人,他进厨房想随意煮点东西,而后便听到别墅外有人进门。玄关处,陆之尧换好鞋,提着早饭进到饭厅,手机忽然响起一阵铃声,他看了眼名字,直接接通。“萧总,您这清晨打电话,是有什么急事吗?”电话那头,一个庄严肃穆的声音传来,“之尧,你不肯回萧家我不强求你,但婚姻不是儿戏,你怎么能随便找个不知名的男人?”“婚已经结了,现在离,传出去也伤您的脸面。放心,您交代的哪件事我没做到?”陆之尧自嘲道。“我和他结婚只是出于利益关系,对方身份简单,又好拿捏。袁欣那边我已经说妥了,等事成后,我就离婚。”对面答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行。”“我一直都知道,萧总,不劳您费心了,我还有个工作,您注意身体,先挂了。”陆之尧面无表情摁断电话,周身空气瞬时降温几度。厨房门关着,谢漓听见上楼声,等待一会,才走出厨房。看见桌上的纸袋,他打消了做饭的想法,取出袋中的粥和汤包。边吃饭,他边回味方才无意听到的对话,对方两次提到的同一个称呼,姓氏为萧。且听陆之尧的态度和语气,电话那头的身份要高于他,他在替对方做事。他不在意陆之尧到底与谁暗通曲合,背后又有什么其他身份。只是陆之尧提到了自己,若是他们的事妨碍到自己要做的事,那他就要做好后手了。
想着,谢漓点开手机,切个账号,给顶头一个备注为[袁达]的人发去消息。[谢漓:老袁,麻烦帮我打听一下,近年来和陆之尧有过联系的姓萧的势力。]他盛起一碗粥,听着楼上又有脚步声,抬头而去,陆之尧今天穿了一件灰色毛衣,下搭一条普通白色西裤,浑身散发一种低调的松弛感。人快走近,谢漓抬头笑着打招呼,“早上好。”“你睡糊涂了?昨晚不是还看见我想吐吗?”陆之尧不动声色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谢漓忽略他的攻击,端起粥细品,南瓜熬的软烂,入口香甜软糯,他满足的眯起眼,像只小猫。“早饭买得不错。”他点评道。陆之尧取出另一份粥,头也没抬,“是比你的金牌李师傅,做的好吃。”“放心,你下次别招惹我,我也和你和平相处。”谢漓放下碗,眼睛里闪着狡邪的光,然后伸出手机。“那和平相处的 资本家做派「您已添加了对方的好友,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谢漓愉快通过好友申请,然后给对方添加备注,本想故意搞怪一下对方,思考片刻,他还是在屏幕上打下“陆之尧”三个字。谁能想到两人认识十几年,第一次加联系方式,竟然还是在两人领证后呢。陆之尧的吃相很优雅,每口饭都要细嚼慢咽,一个汤包也能吃出顶级料理的感觉,任谁看了都觉得养眼,但除了谢漓。“陆少爷,你当你吃国宴呢,还能不能再斯文点。”谢漓靠在椅背上,手规律的敲着桌面,一脸不耐烦,“十分钟前,方一舟就发消息说进小区了。”陆之尧有条不紊地放下筷子,“你这么心疼他,可以去外面陪他,你看他需不需要你陪?”“他的工资是我开的,别说十分钟,我就是让他等一天,他也不敢多说一句。”陆之尧起身,将椅子摆回饭桌下,站起身微眯眼笑:“差点忘了,你的工资也是我开,把桌上垃圾收了再走。”你他丫的的还装起来了?!谢漓目瞪口呆见他进了卫生间,果然男人有钱就变坏,以前那个成绩斐然品行优良的好学生不在了,取而代之的一派资本主义调调的剥削家,但关键是他一番话说得竟然…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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