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梧这个时候正看着医生的诊断病例,他坐在沉沦再往上的一层的办公室里,坐在他对面的人穿着一身白大褂,看着年岁并不是很大,陈梧知道,这个人是个有本事的,不然也不会在面试里脱颖而出,成了陈家大少爷的私人医生。
“这事儿要跟老爷子通个气吗?”陈梧看的认真,那个医生反而先开口了。
“陆迩你是他的人,这件事如果我哥不同意,那你就必须在这个基础上,让他快点好起来。”陈梧翻完病历本只觉得有些头疼。
陈封砚的病说起来也很多年了,这些年身边的医生那是换了一波又是一波,不断改良的治疗方案,也是时好时坏,直到两年前陆迩的到来才向着稳定的趋势在走,最近一段时间他的病情突然朝着更严重的症状演变,实在是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被唤作陆迩的医生拿起他桌上的病历本放进了一旁的碎纸机里,很快化成一些无法辨别的碎片,陆迩看着垃圾桶的碎片像是想到了了什么:“我要去一趟g国,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你尽量盯着陈大少爷,虽然你也管不住他,不过我已经把具体情况跟陈少说了”陆迩有些遗憾的看了陈梧一眼,然后也不等那人回答什么,快步离开了这里。
对于陆迩毫不留情暂时性丢下他的行为陈梧平日那张平静的脸出现了一丝裂痕,即使他能猜到陆迩应该去想办法了。
“有多少货?”对比陈梧那边,陈封砚这里的氛围反而有些奇怪,他的助理楚樾此刻背后出了一层冷汗,陈封砚以往对外的的形象除了换女朋友非常勤之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还是非常舒服的。
跟他合作以及熟悉陈封砚的人都觉得陈大少爷是个四面玲珑的主儿,不管是对无意冒犯他的人,还是那些女性那都是非常彬彬有礼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脸上挂着乖戾的笑容,让手底下的人抓着跪在地上女人的头发,说着一些风轻云淡但又十分瘆人的话。
“不…不……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饶了我,饶了我吧!”那女人好像被吓坏了,她整个身体都在发抖,眼里被惊惧、绝望所填满,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完那句话,整个人便开始抽搐挣扎的更加厉害。
按着那女人的手下加重了几分力气,那个女人右边的两个男的就更惨了,脸上几乎见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看着应该被折磨了好一会儿了。
陆晚九来的时候门半掩着,本以为里面的人应该走了正想关上,却听到了里面剧烈挣扎的动静。
然后——一时间房间里除了被按在地上的那三个人,所有眼睛都看向他。
陆晚九停下了动作,先是看了看那群把人按住的人,又将视线移到了跪着的那几个人。
“来了就过来。”陈封砚倒是没说什么看到来人是陆晚九反而觉得自己有些高兴,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脸上的表情让屋里的人同时意识到有点不对劲。
太温顺了,路晚九这么想着也没怎么犹豫,这厢陈封砚让楚助理把人带走,让他负责查清楚这件事以后,楚樾留了人打扫刚才那几个人留下的痕迹。
“你叫什么名字”等打扫的人走了陈封砚感受着头上那人按摩的手法,冒出来的暴虐之气渐渐平静了下来,但他还是觉得很高兴,如果说之前他对陆晚九是持防备心态的话,这个时候的他的态度则显得更加耐人寻味。
“陆晚九。”意识到手底下这位有点奇怪陆晚九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你为什么会帮我?”陈封砚感受到这人的动作停了下来,下意识的蹭了蹭
陆晚九听着这话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手指碰到陈封砚的脸时只觉得右手发软,不过他也只是愣了一会儿,索性这些问题也不是不能说就当陪这位大少爷唠嗑,这么一想自然而然道:“你当时看上去很难受,我是沉沦的员工”
陈封砚却笑了,他好像很高兴,但他实在猜不出来美人在想什么。
如果陆晚九面前有镜子就能看到陈封砚镜子里的笑容特别——招人,陈封砚的五官偏立体,给人一种冷硬的感觉,他的笑容却生生的打破了这种他给常人固有的印象,硬要让陆晚九形容的话,陈封砚笑起来更像是你在路边摊的赝品里找到了一件蒙尘的珍宝,甚至能让你下意识的去关注他,他那双灰褐色的眼睛里的原本还是一摊死水,在那一刻仿佛突然活了。
噢可惜陆晚九看不到,就算看到了也只会觉得美人不愧是美人这种觉悟。
打那之后陆晚九就荣升成了陈大少爷的助理,尽管他仍然只是坐实了名头,但是这样带来的结果是以前那些麻烦都没了,他又多了一笔工资,还搬去了陈家住,反正陆晚九是挺满意的,这一时间吃住全解决了。
三年之期说长也不长,短也不短。
陆晚九高三的下半年并没有去沉沦,因为除了工作,他还忙着考试,那阵子陈大少爷虽然性子总是阴晴不定的但也大发慈悲很少使唤他。
所以等他一结束考试,从忙碌转换到什么事也没有反而让陆晚九有点感叹,果然是劳碌命。
他提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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