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逐渐吞没这个城市的最后一丝光明,陆晚九的工作时间又到了,自从一年前见到那个美人以后,他的生活变得隐隐有些不一样了,如果真的要说哪里不一样,他的顶头上司让他去照顾美人算不算?当然只是在会所的时候,他欣然同意了,反正他也不亏。
陈梧每次来的时候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跟他说让他好好照顾美人,然后…走了…是的没错他就这样走了,晚九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这并不影响他欣赏美人,但令他更奇怪的是好几次美人身上都没有酒味,被他吐出来的都是食物,如果是这种催吐也过于损害身体健康。
陈封砚知道他自己病了,刚刚吐完的他只觉得整个人像刚刚从汗蒸馆出来一样,他半眯着那双狭长的眼睑,眼神涣散,他的手捂着腹部,疼痛让他没有精力再去关注其他。
“好点了吗?”陆晚九看他缓过来也松了口气
“你是这里的员工,我见过你”陈封砚阴冷的眼神打量着这个对他释放善意的陌生人,他知道前几次病发都是这个人在照顾他。
陆晚九语态十分温顺“是的先生,陈总让我照顾您”美人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如同猎物踏足了野兽的领地,他不是猎物也并不畏惧。
陈封砚舔了舔干裂的唇瓣收回了他的目光指使他给自己洗头,他实在不太想动,这人对他没有恶意他能感受到。
陆晚九接了盆热水,准备必须用品时陈封砚仍旧坐在那里接了电话不知道在说什么。
这人的指腹很柔软,陈封砚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他完全想不起来如果放在自己从前,是绝不可能让一个陌生人还是一个不知底细的人给他办事,还将他的弱点完完全全展示在了这人手下。
在陆晚九手上的按压下他逐渐放松了防备,连方才痛的格外厉害的胃也逐渐回暖。
这种事有了一就有二,两人的氛围并不像其他人认为的那样剑拔弩张。
陈封砚的身体并没有因此出现好转,除了在跟他的那几个小时之外他变得越来越暴虐喜怒无常,而那些食物他仍旧是吃完就吐。
陆晚九来的时候,陈封砚将包间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他这会在洗漱间冲凉,或者说是在冷静
等那人从洗漱间出来的时候下身仅仅就穿了一条内裤,他径直坐在沙发上,仰着头合上了眼睛。
无疑陈封砚的身材与他的完全是两个类型,如果说陆晚九这具身体只比白斩鸡多那么点力气,陈封砚的身材完全就是黄金比例,蜜色的肉体经过热水的冲刷变得染上了一层绯红,还未干涸的水滴为这具肉体增添了一丝独有的味道。陆晚九的瞳孔一缩眸子陡然变得深邃,十分自觉走了过去拿起放置在一边的毛巾替这人擦拭着头发。
等陆晚九给他擦完头发,这人竟然已经睡着了,他的头无意识的靠在他的手边,他换了一只手慢慢的走到了这人的前面,把人抱起来放在了床上,给他盖好被子才离开了。
刚出门就碰上了他的顶头上司。
陈梧是美人的堂弟,也是让他去照顾美人的人。
陆晚九尾随着他去了另一个包间。
“你是个聪明人,不会不知道我找你的用意”陈梧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青年,手指不紧不慢的敲打在他手边的扶栏上,从眼前这人,约法三章也就算了,没有时间?他居然还不准备公开?连时间都不给他?
陆晚九难得有点愧疚斟酌着话语:“不,我有点事要处理,在处理完之前我可能不会像这两年一样跟着你,甚至有时候你可能会联系不到我,我不太喜欢任何人插手我的事。”
作为一个魂体,用一具新的身体谈恋爱还提这么多要求,而且他提要求的对象还是原世界里那位喜怒无常的陈大少爷,不周作为系统都惊呆了,她从未见过这么实诚的宿主。
想来陈封砚这也是头一回,小男朋友这么老实他居然也就真的开始思考他提的要求了。
陆晚九只是觉得如果谈恋爱互相尊重对方隐私难道不应该吗,何况他是真的来工作的,不然怎么对得起老板的救命之恩,他从来没想过如果陈封砚不答应找人监视他他的意图很可能暴露在原着民的眼皮子底下,即使其他人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也非常危险,不周作为他的系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也并没有提醒他的意思。
如果不周检测到她家宿主的心理活动只会觉得心情复杂,当然系统怎么可能会有心,只不过识别文字的时候代码给出的解释是乱码罢了。
“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很抱歉”陆晚九见陈大少爷不说话,拒绝的话没说出口,整个人被陈封砚拉了过去,然后陈封砚堵住了他那张能把人气炸的嘴。
两人吻在一块,最后反倒是陆晚九先撬开了这人的唇缝,唇舌交融一时间有些难舍难分。
在结束这个吻的时候陈封砚抱着教训这人的心理狠狠的咬破了这人的唇瓣,一时间两人的味蕾上都充斥着一股铁锈味,陈封砚身体有些发软抱着陆晚九:“你不可以搬出去,我可以不干涉你的事,但是你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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