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欢腼腆地笑了笑,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希檀宫。陆御权上午审核了几份文件,签完字后下发传阅,不久后一个助手满头大汗地过来敲门,面色紧张道:“陆大人,有个叫申珂的先生找您,下边拦不住,说是您的朋友,今天见不到您就不走……闹得……闹得有点难看。”陆御权揉了揉酸痛的后颈,见站在门边的助手有些面生,还有这极不过关的业务能力,他合上文件,不悦问:“新来的?”助手从前都是在电视和报纸上看见这位alpha政要,冷峻不带任何情绪的脸庞,代表希檀宫对外发言时严肃又威严,气场极为强大。仅仅这样被反问一句,助手立马面色赧红,绕着舌头不利索道:“对……对,新来的。”有政治权力的地方必然就有各种关系户,陆御权已经见怪不怪,但摆到工作岗位上好歹要做最基本的培训,他问:“带你的是谁?”助手体会过味儿来,脸瞬间丧气地垮下,答话更结巴了:“林……林兼。”“行,我知道了。”陆御权站起身,缓缓走至窗边:“让那个人上来吧。”“好,好的。”……希檀宫外,申珂和安保人员拉扯了半天,早已燥得面红耳赤,被放行后他烦躁地甩开扭住自己胳膊的保镖,理了理袖口和衣领,清了清嗓子往楼上走去。再怎么走出沉稳的步伐,依旧能从西装的褶皱看出狼狈窘迫。他一路上想着最近发生的事,心中的怒火烧得越来越旺,最终难以自控地冲进陆御权办公室,红着眼劈头盖脸道:“陆御权,你什么意思?”陆御权甚至没有回身,依旧看着窗外,冷声道:“关门。”申珂将门撞上,几步走了过去。陆御权淡淡问:“怎么,你这是来给自己讨个说法吗,还是给申家讨个说法。”看见alpha那种高高挂起的冷傲姿态,申珂彻底被激怒,他狠攥着拳头,问出了压在心里十来年的疑问:“难道我不应该给自己讨个说法吗!难道不应该吗!!陆御权,你和希戴他妈的根本从没真心把我当朋友,是不是!”“就因为动了一个oga,还他妈是一个黑奴!这可是你告诉我的,你说他是个低贱的黑奴,你说作为贵族碰黑奴这种低贱的物种就是在犯错!可你现在却为了个黑奴卡申家脖子,让我父亲的事业一落千丈,你究竟想做什么!!”陆御权没有回答,而是骤然转过了身,他不解地望向申珂的眼睛:“那个叫李维斯的alpha是个有前科的强奸犯,这件事你知道吗?”
“我……”申珂强压怒火,深吸了两口气,“我不知道。”“不,你知道。”陆御权声音很冷:“你不仅知道,你还特意找了他。”申珂脸上有被戳破的慌乱,他突然破罐子破摔,暴躁道:“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他上前握住陆御权的肩膀,陷入癫狂:“御权,你听我说,就是因为他,就是因为那个黑奴!是他把我们之间的关系破坏成了这样!都怪他!他就不该存在!我这都是为了我们好!长成那样的oga能是什么好货,你可千万别着了他的道,御权!”陆御权挥开申珂的手,有些不耐烦:“我没有着他的道,也永远不会,你冷静点。”“没着他的道又怎么会为了他怪罪到我头上!怪罪到申家头上!”“能源减产是大势所趋,总统已经审批了几项应急预案,我不会拿重要的事开玩笑,你想多了。”“可明明你手上的权力能决定削减哪个领域!削减哪个家族!为什么偏偏是申家!”他瞪着陆御权:“申家向来唯陆家马首是瞻,我父亲更是和你祖父一直往来密切……”他狠嗤一声,难以置信问:“听说,你前阵子还和你祖父彻底闹掰了,也是因为那个黑奴吗?!”“不是。”陆御权彻底黑了脸:“如果你实在冷静不下来,那看来今天是聊不下去了。”他按了桌面上的呼叫键。“你嘴里说着不是,可又把那个黑奴养在利亚花园!你说减产不是你的决定,却又偏偏发生在那件事之后!甚至再也不允许我进利亚花园!还有李维斯,李维斯到现在一直处于失踪状态!”申珂被保镖架了起来,挣扎着喊叫道:“到底是谁道貌岸然!是谁碰了黑奴变得肮脏!陆御权!是你!是你把教我的那些都忘了!都是你!”陆御权:“别让他嘴巴不干不净。”申珂被alpha保镖捂住了口鼻,嗯嗯唔唔说不出话来,最终被拖了出去。温越回到利亚花园,将书本纸笔收拾一番下车,心里想着下次要让胡叔给自己买个装书的包才行,刚进客厅就撞上了陆御权,心下一骇。还好今天没有逗留太久,这要是被撞见晚归就完了。温越尽力装作若无其事:“你今天,没工作?”“怎么?”陆御权投过来一眼。alpha脸色看上去很臭,像被谁惹过一样,温越连忙摆手:“没事没事,我上去放书。”说完就想往楼上溜。“站住。”陆御权突然回头。温越扒住楼梯扶手,就差最后一步,他顿住了脚,干笑着转头:“怎……怎么了?”陆御权就那么冷着一张脸,半响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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