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申珂压抑着内心的兴奋,点点头,“我们先去父亲那边,我先陪着应酬完再回来。”说完他和路士准备一同离开,临走前又看了眼餐台旁面色煞白、低着头浑身僵硬的温越,留下最后一句话。“你的事我会马上告诉御权,至于你……”申珂轻浮地挑起他额前的一绺金发,“乖乖地等着我吧。”……看着男人的背影慢慢走远,温越想象着自己黑奴身份即将要在陆家暴露这种可能,一阵阵恐惧涌来,他几乎要站不稳,差点摔倒在地。怎么办……接下来要怎么办……剧烈的恐惧甚至让温越产生了奇怪的错觉,好似宴会上的所有人都一齐将目光投向了他黑色的头发,他们鄙夷、厌恶、嫌弃。不行。这样下去绝对不行。温越有些茫然地环顾四周。可现在的这种处境……还有谁能救他呢。……刹那间,温越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陆文柒。他现在能想到只有孟夫人,好像也只剩下孟夫人能救他了。-------------------- 暴露与审判(修)宴会结束。申珂应酬完回到酒水区,已经不见了温越人影,有奴隶说看见他半小时前就已离开。申珂有些恼火,决定先行回家。陆家的奴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在陆家老宅这边,那必然是回了利亚花园。这种卖身契压给贵族的奴隶属于私奴,没有主家允许不能随意出门,私自出逃被主家抓住后果极为严重。申珂相信温越绝对不会胆大包天到这种程度。他决定先派路士去奴隶市场,寻找贩卖温越的那两个卖主。……初冬,利亚花园。寂静清晨,城堡迎来两位客人。胡德将申珂迎进门,见他一身寒气,立马叫奴隶上了热咖啡,“大人在书房。”“多谢。”申珂温和地笑了笑,朝身旁的路士偏了偏头,迈出几步又回过身,“对了,可能要麻烦一下胡管家,今天找你们大人聊的事和一个叫做温越的奴隶有关,可能还需要把他叫过来。”
“是。”胡德颔首。申珂一路直直地向利亚花园的书房走去,揣着这样一件对陆家而言丑闻般的真相,他怀着莫名的兴奋敲响书房的门。“进。”申珂整了整西装袖口,站直身姿,推门而入:“御权,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他难以抑制此刻的情绪,说完后察觉到陆御权面色和往常有很大不同,但没有深究,略过了……实在是忍不住了,关于那个奴隶的真相,他必须现在就说出来。申珂在书房来回踱步,没有任何试探,张嘴就道:“温越!你们城堡里那个叫温越的奴隶,他其实是个黑奴!”他说完瞪大了眼睛,等待着陆御权脸上露出厌恶、鄙夷或是震惊的神色。可是,没有。丝毫没有。“你来就是想和我说这件事?”只见陆御权眯了眯眼,隐隐是发怒的前兆。“你怎么了?他可是个黑奴,你不震惊吗?”申珂讶异,注意到陆御权面色有着自己看不懂的其他复杂情绪,悲痛、愤恨、怒火,就是没有震惊和厌恶。不对劲。实在是太不对劲了。申珂不敢相信,继续道:“他私下买了染发剂,把自己的黑发染成了金发,这样一个黑奴生活在利亚花园,你一点也不震——”可话语突然被打断。“我很震惊!利亚花园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黑奴!可是申珂!”陆御权突然暴起,他怒瞪着眼前这个和自己一路成长起来的alpha,“可是申珂,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告诉我利亚花园一直藏着一个黑奴!你如此兴奋地跑来告诉我是想做什么?”他太知道申珂想要什么了。“因为你知道陆家厌恶黑奴?你知道利亚花园绝对会把这样一个令人厌恶的黑奴驱逐出去?你知道以你我的关系只要你讨要,这样一个令我厌恶、令整个陆家厌恶的黑奴就能轻轻松松到你手里?”陆御权的怒火仿佛要把申珂燃烧殆尽,“你要知道你是贵族!作为贵族碰黑奴这种低贱的物种就是在犯错!你在让自己变得肮脏!”“我绝对不允许,你也不可能得到他。”陆御权闭了闭眼,一嘴道破申珂的心思:“这种低贱的奴隶,给贵族做情妇都是一种高攀。要么,我会直接解决掉这只臭老鼠,要么,惩治一番再送去奴隶市场,至于卖去哪里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至于你,别让我知道你瞒着我私自去把这样一只臭老鼠接回申家。”这一连串的指责将申珂砸懵了。他万万没想到陆御权会冲着他发作,既感到惊愕又觉得莫名,“你……你怎么了?”难道就因为他对一个黑奴oga动了心思?可是又何至于?“对,你还不知道。”陆御权嘶吼完,像是用尽了力气,他捏了捏额角,乏累地坐回沙发里,终是沉着嗓子一字一句道:“就在刚刚,在你进门之前,希家打了电话过来。”“希家?”申珂心下一震,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着他。“希戴今早突然急性休克……”陆御权目光遥遥望向窗外,掩盖住情绪,“没能抢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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