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艰难咽下那口食物,才也看向林之遥。
“林先生,你想说什么?”
火锅还在咕嘟嘟的烧着,腾腾的热气顺着钢盆往上升,虚烟袅袅,隔在两人之间,浓郁的食物香,隔成了一道名为人间烟火的墙。
宿窈在墙里,林之遥在墙外,两人无声地对视着。
她的眼睛在那道雾气围成的墙后,显得像过了水,格外的干净和透彻。
林之遥脑子里,原本想说的话,看着宿窈那双眼睛,忽然就忘得一干二净。
他不谈恋爱,从当年初恋无疾而终后,就好多年没谈了。
这些年,林之遥身边断断续续,也没少过女人,但也是真的没再触碰过感情。
多数女人是,大家你来我往,一图财,一图色,两方各取所需,在一起时玩的开心,分了手也能好聚好散。
林之遥找宿窈,从一开始怀着的就不是什么好意,他也以为宿窈清楚他什么意思。
只是这会儿,看着她那双清冷的眼睛,听着这么一句突然又疏远起来的林先生,他又忽然有些不确信了。
沉默半晌后,林之遥率先收回目光,用筷子挑拣着锅里面的肉片道: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这顿饭挺好吃的,以后谁要是跟你生活在一起,日子过得肯定特别不错。”
宿窈绷着的面色,这才缓和了些,不过态度始终没办法恢复到刚开始对林之遥那么自然了。
吃完饭,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了,林之遥又把猫抱出来玩了会儿,低声说:
“我真的养过猫。”
宿窈看着他熟练的撸猫手法,眼神暖了些:“我相信。”
她把锅碗瓢盆都收拾好,清理干净,洗完手,便起身拿了外套。
“走吧,我带你去医院。”
林之遥愣了下,眼中有些不解:“去医院做什么?”
宿窈道:“这猫是从流浪猫的时候被我收养的,现在虽然吃猫粮,但之前也可能吃过老鼠,刚才挠了你那一下……”
林之遥立刻像碰了炸弹一样,把那猫放开了:“你真行啊宿窈,这么大的事,你现在才说!”
狂犬病可是能要人命的,有钱人都惜命,他对这方面也敏感。
宿窈抿了抿唇,看他这回是比她还急着离开她家了,眼中掠过一抹浅笑。
“那不是水都烧上了,你是为了吃饭来的,怎么着都得让你先吃饱吧?”
林之遥本来是挺生气的,但见差不多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宿窈,脸上这时候终于有了点笑模样,他看她几眼,就觉得心里那口气遇着股风似的,风轻轻一吹,气一下子就散了。
他就也跟着笑了:“那行吧,就当是吃饱了消消食了,再去医院走一趟。”
两人离开宿窈家,一起去了最近的医院,付医药费的时候,宿窈坚持要她出这笔钱。
林之遥说:“出门在外,哪有男人让女人掏钱的?”
宿窈道:“不是这么个理,猫是我养的,我得对你负责。”
林之遥原本还想说什么,听了她这话竟然消停下来,眼神莫测看宿窈半晌,忽的抿了下唇,眼中掠过一抹很淡的神色,像是一尾鱼摆着尾在水中滑过。
“对我负责啊,这话我还是第一次在女人嘴里听说。”
也就是在医院,周围都是人,宿窈能搭理他:“你怎么什么事都能往不正经了扯?”
林之遥道:“我哪句不正经了,我每个字都是干干净净的正经字,组合起来怎么就不是正经话了,你带着有色眼镜看人,那我当然做什么都是错。”
他本来不是什么正经人,这会儿却偏不肯认了。
在宿窈身边拿腔作调,回忆着周时衍的感觉,想要装出点正襟危坐的模样。
遥
打完防犬疫苗已经是后半夜,宿窈困得迷迷糊糊,林之遥也没精力浪了。
看眼宿窈,还是维持了绅士该有的风度:“晚上一个女人打车也不安全,我送你回家?”
宿窈摇摇头:“你直接回酒店吧,我跟你一起回去。”
林之遥心里突地一跳,不确信地看了宿窈一眼,本来还有些困意的脑子,瞬间嗡的一声,开始兴奋了。
他有心想问,又怕自己会错意,开车的一路上都时不时看看宿窈,颇有些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的无措。
宿窈不知道他心里的那些念头,跟林之遥到他下榻的酒店后,就利落地刷卡给自己也开了一间房。
一个女人深夜异国他乡的打车的确不安全,但让林之遥送她回家,她同样觉得不安全,酒店就省事多了,她能休息,林之遥也能回房,两人各自安全各的,互不干扰。
宿窈是真的累,到了房间倒头就睡了,林之遥这一晚上倒是翻来覆去,心思多得很,怎么都没睡好。
他不知道宿窈是怎么想的,都跟他回酒店了,却又自己开一间房。
他不会自作多情到觉得宿窈在撩他,但又忍不住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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