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林之遥这番侮辱意味极浓的话,当场就变了脸色。
“小林总就算对我有偏见,也没必要这样侮辱人吧?难道你自己就没有母亲、姐妹、女性的亲戚,难道她们就没有为了一份工作而去努力,去拼搏的时候,如果是她们在工作过程中,遇到了你这样的人,你也会这样往她们身上泼脏水?”
林之遥不屑地道:“宿小姐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敢拿你这样的人跟我的家人去比较,你也配?我们林家可出不来你这样过河拆桥,两面三刀,忘恩负义的毒玫瑰。”
过河拆桥这个词,宿窈理解,她也认。
至于其他两个词,却是着实让她有些茫然。
她当初不告而别,确实是属于坑了周时衍一把。
但除此之外,她也没做什么更差劲的事啊。
怎么林之遥这态度,像她罪大恶极一样呢?
“林之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两面三刀,忘恩负义?”
宿窈看那个女人走后,林之遥就要关门,情急之下直接把自己的手塞进了门缝里。
林之遥看见宿窈就觉得烦,亏他当初还觉得她是弱势的那一方,对她动过怜悯之心。
结果事实证明,这女人就是个狼心狗肺的,那么帮她的周时衍到最后也被她狠狠地插了一刀。
对于自诩最会看女人的他而言,简直是莫大的讽刺。
这会儿他只想着眼不见心不烦,烦躁地动手就想快速把门合上。
重金属的门板,在宿窈的五指上重重一夹。
宿窈吃痛的闷哼了一声,白嫩的五指,当场就破了皮,鲜红的血珠顺着骨节淌出。
林之遥听到她的声音才意识到不对,看清楚宿窈被门夹成重伤的手后,脸色变了又变,朝她低吼了一声。
“你干什么?苦肉计是不是?”
十指连心,宿窈疼得五官都揪成了一团,但手依旧死死地卡在门缝。
伤都受了,这伤不能白受,她必须得问个明白。
“你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林之遥,把话讲清楚。我到底是怎么两面三刀,忘恩负义了?”
她讲话很费力,每讲几个字,就小幅度倒吸一口凉气。
林之遥眼中冒着火气看她一阵,目光往她手上盯了又盯,最终还是把门让开,骂骂咧咧地把她领了进去。
“我告诉你,我不是周时衍,我见识过的女人多了,苦肉计对我没用。”
说着,他去酒店的备用箱里拿出了医药箱,烦躁地打开,从里面找出棉花和创口贴,握着宿窈的手,给她清理了伤口后,一个个指节包上。
宿窈在沾着碘伏的棉花碰到伤口时疼的缩了下手:“轻,轻点。”
林之遥冷冷地说:“怎么不疼死你?”
但手上的力道的确是轻了不少。
宿窈抿着唇,两人这会儿都在沙发上,林之遥抓着她的手,离她极近,她低头就能看到他的胸口。
林之遥没有特殊锻炼过,身材一般,没有腹肌,但也没什么小肚子。
但他的肤质很好,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少爷,皮肤特别细,两颗红豆周围的皮肤都特别好。
林之遥一边给宿窈处理伤口,一边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地说着难听的话。
说了半天,宿窈都没什么反应,他抬头,就看见那女人眼睛直勾勾的,在盯着他,他……
“艹。”
林之遥倏然起身,跟被冒犯了一样,又从沙发上拿起一块毯子,披在了自己身上。
宿窈这才从琢磨他平时都用什么护肤品的思路里走出来,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林之遥上身披着毯子,下身裹着浴巾,脸涨的通红,像她会吃人似的防着她,站在远处指着她,十分愤怒地道:
“你不要脸!”
宿窈不太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接二连三的被刁难,这会儿又受了伤,她心情也很糟糕。
这会儿直接没好气地道:“林之遥,就算你为周时衍打抱不平,从你遇见我到现在,刁难我这么久也该够了吧?”
还剩一个手指没包扎好,林之遥看起来拿她当老虎,是不可能再管她了,宿窈皱着眉头,自己给自己处理好第五个手指。
“我不清楚周时衍在我离开后是怎么说的,就算是我翻脸不认人,单方面把他给甩了吧,这也应该是男女之间交往会遇见的常规现象,我不明白你现在这样针对我,到底是因为什么?”
林之遥听她这么说,直接被宿窈给气笑了:“常规现象?宿窈,宿小姐,你是不是对这个世界上的女人有什么误解?交往不成和平分手又或者是单方面分手的确是常规现象,但你见过哪个正常的女人,在人家有利用价值的时候跟他在一起,等自己的目的达成,就立刻翻脸不认人,到处往人身上泼脏水,说他是仗势欺人胁迫的?”
宿窈从林之遥的话里体会到不对来,整个人猛地一怔,从沙发上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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