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窈迟疑一瞬,在被他放到床上后立刻裹着被子把自己挪动到了床边。
周时衍伸手掀她被子,见宿窈裹得紧紧的,说什么都不肯放手,神情有些无奈。
“就一床被子,你不放手,是想在晚上冻死我?”
宿窈警惕的缩在床脚:“你可以开空调。”
周时衍想了想,道:“这样吧,我把客厅空调开到最大,你把被子还我,自己去客厅睡地板。”
宿窈还真就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而后得出结论,周时衍是真的不是个人。
“你要是不愿意睡客厅,就松手,我勉强愿意把自己的床分你一半。”
他说着勉强,语气可不勉强,充满玩味。
宿窈冷冷地看着人:“周律师不会借机欺负人吧?”
周时衍道:“宿小姐把自己当貂蝉了?我们这个职业,普遍都很注重信誉。”
宿窈半信半疑,仍旧抓着被子没松手,周时衍突然靠近,看样子似乎是要抢,她被吓了一跳,就那么松了手。
眼看着被子落到他手里,宿窈心里依旧不太舒服。
冷声道:“律师这个职业有没有信誉我不清楚,周时衍,你这人在我这向来没什么信誉。”
刚欲翻身,用背对着人,眼不见心不烦。
身上突然一沉,周时衍直接把她笼罩在了身下,宿窈应激反应出现,第一时间屈起膝盖。
周时衍反应也快,用腿硬生生把她别过去,手臂撑在她身侧,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人,眼里一片黑沉的墨,声音复又染上淡淡的欲色。
“下手这么狠?想以后守活寡?”
宿窈瞪他,腿被制住了,手还是自由的,她咬牙推周时衍肩膀:“你不是注重信誉?”
周时衍轻轻松松就扣住了她的手,两人的力道高下立见,他毫不费力地就抑制住了她的所有挣扎,把她双手举高,抽了睡衣带绑在头顶,顺带着低头咬了咬她的耳垂。
“你说对了,我这个人就是向来没什么信誉。”
宿窈被他绑手这个动作给吓着了,没觉得眼下这个情形有什么暧昧,脑海里倒是把一些变态杀人案过了半天。
她试探着颤巍巍出声:“周时衍,你知道我现在是清醒的吧?”
周时衍吻着她颈侧,轻轻嗯了一声。
宿窈难自控地缩起肩膀,是真的周时衍今天有些不对劲,心里觉得恐惧了,但仍是倔强地开口:“那我要是说我不愿意呢?”
周时衍动作微顿,从她身上抬头,捏着她下巴看了看,语气淡漠,跟他腿上蹭着她的动作截然相反。
“是祝融看你喝多了,让我把你带走的。宿窈,你是个聪明人,还用我把话说得更明白吗?”
宿窈怔怔跟他对视,眼中掠过一抹受伤,许久没从他这话里缓过来。
就那么喜欢他?
宿窈记得,自己醉酒之前是想着要跟祝融表白的。
她行动了吗?应该是行动了吧。
周时衍话里的意思,无非是在告诉她,祝融不喜欢她,已经在避嫌。
心中掠过一抹短促的疼痛,不是很剧烈,像被纸片一样的小刀轻轻割了一下,伤口不大,却磨人。
周时衍观摩着宿窈的神情,看着她由怔忪、到难过,再到所有表情全都消失不见。
她闭上了眼睛,也不跟他较劲了,偏着头,眼尾滑下一行泪。
宿窈这会儿是真的伤心了,她虽然跟周时衍关系不清不白,但准确来说,祝融才是她人生第一次喜欢上的人。
算是初恋吧,现在初恋以失败告终,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换成谁都会难过一阵子的。
正满心酸楚着,身上突然一轻,周时衍离开了。
“就那么喜欢他?”
男人的问话,淡淡在空气中响起,随着一起的,是尼古丁缭绕的味道。
宿窈动了动手,才发觉自己已经被他给松开了。
她默默地收回手,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立刻就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只不过,因为失恋的原因,到底是有些倾诉欲。
“你不是也很喜欢苏格?”
周时衍夹着烟,看着默默流泪的宿窈,眉心又皱了起来。
“这不一样。”
宿窈难过的说:“他是我见过的所有人里,最好的。”
身后突然又是一凉,周时衍掐了烟,再次躺进了被子。
眼前一黑,灯光也灭了,男人声音很冷。
“别说话了,睡觉。”
床单没换,被子里还萦绕着两人之前那场的气息。
空气中有浅浅的尼古丁味,跟这种暧昧的气息交杂在了一起,倒是也不算难闻。
换在以前,周时衍是绝对接受不了自己在这种环境生存的。
今天却因为心烦,破天荒地连抽了三根烟,又忍了脏兮兮的环境。
躺在床上,闭着眼静默了不知多久,他再次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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