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凉快。
他停住脚步,看见个熟悉的身影——是那壮汉鬼鬼祟祟的从一院后走出。
见他时不时往怀中摸索着什么,武长风轻笑着跟了上去。
走至一处老旧宅院,壮汉勾着身子四处张望,确认没人了才推门而入,武长风跟在他身后一同入内。
老旧发霉的木门一经推开就嘎吱乱响,仿佛随时能倒塌在地惊起一片尘埃。
“三爷,这是我昨日跟您说的那功法,我找了个识字的写了出来。”顿了顿,壮汉继续道,“不瞒您说,我一得到这功法便运转一番,确实有奇效!身体都轻快不少!您若不信,可等楼里的男倌都试过再下决定。”
原来是这汉子自那日被武长风奸淫后,回到家中练了一晚功法,连受到的屈辱都甩在脑后,大喜过望,觉得自己那不是被奸污,明明是仙人点化!
运转一上午功法后,身心舒畅,便起了拿这功法大赚一笔的心思,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是那偷鸡摸狗强抢民女的惯犯,做起这种律法之内的买卖,颇有种改邪归正的意味。
从门板的缝隙里窥见,那称作三爷的人穿着看似朴实的黑色衣袍,领子处却绣着金边,在不甚明朗的房间里,看不清上面是否有暗绣底纹,但想来这人身份不俗。
站在墙外的武长风没敢靠的太近,自从被萧青柳一眼瞧见后,他偷摸做事便不敢过于大胆,刚还听见这三爷跟妓院男倌有什么关系,万一被看破了就不好了。
放长线才能钓大鱼,这壮汉修炼了子篇,自己隐隐能感觉到他的位置,只要他再多练个几天巩固一下,他所做的一切都会在自个眼里形同虚设,事事必将听从他的指令,成为他的伥鬼。
看这三爷似乎挺年轻,约莫不到三十,具体长啥样没看太清楚,从那瘦削锋利的侧脸看到,长相想必不差的。
没继续听他们说话,武长风翻过矮墙离去,再过不久,这壮汉会传播出一片供他采撷的鲜果来。
眯着眼心里乐开了花,脚步轻快的继续去逛他的集市,顺便看看能不能找份活计,不然得腆着脸跑去找萧青柳讨饭了。
午时,晴空万里光耀夺目,来往行人少了许多,路过三两人皆是脖上挂着汗巾的农家子弟,背着背篓像是在给什么地方送货。
靠在一家茶馆的门边,武长风也没进去坐,练了神功的他这点热还不足以让他出太多汗,比起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来说,这个温度他到觉得刚好。
刚好够他欣赏茶馆里的汉子们衣袍散乱,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一个个热的汗流浃背,手里拿着草编的蒲扇使劲扇着风,时不时喝一口凉茶压火,好继续听着说书人口中听了千百遍的故事。
“只道剑仙一剑扫去!二十七江湖好手便折倒一半!那汴塘李子鹤忽地起身,提枪扎向武长风”
听着说书人油光满面,满脸是汗却神情激昂的讲故事,武长风刚听的津津有味,不料听见自己名字还愣了一下,心想:原主这么有名?看来以后更不能随便撤掉功法了。
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人,这人一步跨过门槛,看了一眼倚在门边的武长风,起初没在意,刚走两步又回过头来,瞪着一双杏眼震惊到:
“江松剑仙?!”
心里咯噔一声,武长风暗道不妙,茶馆内大半茶客都转过头来,没见门口站着什么人,又齐齐转回去继续听着。
一把勾住这人肩膀,押着他往外走去,低声在他耳边问了句:
“我认识你么?”
当然是不认识的,但席原可是剑仙拥趸,立马谄媚的说:
“您当然不认识我!可我认识您啊!我对您的孺慕之情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休!还有”
“诶停停停停停!”搂着对方的脖子,武长风不想听他讲废话,“阁下名讳?是何处人?”
从茶馆里学了酸语,现学现用。
“噢,在下席原,乃金杨镇本地人也!”
“噢~幸会幸会。”武长风亲昵的勾着对方,假装没看见对方头上的汗水和热的发红的脸,“席原兄方才可是要去茶馆里坐坐?”
“正是,那茶馆每每讲到剑仙您大战江湖群侠,我便心神向往,可惜那不知死活的说书人总在最后补上一句,剑仙含恨而终!”
他神情愤慨,在空中挥舞着拳头,转头对着武长风说:
“我就知道您肯定没死!让我回去定叫那说书的好看!”
说着就要往回走,作势要回去揍人,颇为无奈的把人又揽回来,却不料这人被拽得一个踉跄向后一倒,武长风顺手一接,席原就靠在了他怀里。
高大的身材让席原在他怀中像只瘦弱的鸡仔,鼻腔里充斥着汗味和皂角的香气。
呆傻的靠了半天的席原终于反应过来,立马推开武长风转身背对他,红晕从脖子红到了耳尖。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呵”轻笑出声,武长风凑过去在他耳边低声说到:
“无事,就是想请席原兄弟帮个小忙,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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