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禾摇摇头:“可能珍姐叫的吧。”但实际张尔珍也是不久前才接到周鸣初的电话,但这会见他来了,心里也定一点,毕竟谈的是监护仪的生意,他们还没完全把这项业务收过来。后半场谈的有点深入了,客户看着嘻嘻哈哈实际很专业,问的问题一个连一个,有些甚至张尔珍都接不住,好在周鸣初在,他对监护仪的市场需求,地区优势,甚至是一些产品在带量采购上的表现都能跟客户一环接一环地讨论下去。谈得差不多,文禾出去给客户输车牌号,买完单不想这么快回去,就站在外面刷手机玩。现在的软件大概都有窃听功能,刚刚桌上提了几句表,就开始给她推劳力士的信息流。文禾刷到点赞数很高的几张劳力士,放大看了看,晶莹的粉,带不带钻都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见评论区有人讨论表径表链,她也点进去刷了一会,刷完又笑自己,钱没赚到,还选起表链了。忽然听到几声谈笑,文禾摁灭手机正想回头,一道长长的阴影盖到她肩背,她僵了下,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谁。周鸣初正跟客户在她后面,客户问起裕泰那边,收购过来团队和市场准备怎么搞。周鸣初说了句:“一个猴一个拴法,一个市场一个打法,到时候再看。”客户哈哈哈地笑,文禾也跟在后面送,等送完客户一行人,张尔珍跟另外的同事都开了车来,那几个今晚就是来负责喝酒的,要么上了脸要么上了头,讲话都有点不太清楚。他们各回各家,文禾则被安排给周鸣初开车,又一次当他的代驾。文禾看了眼周鸣初,她没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也记得他好像并没有喝酒,但安排好的事情,她只能去找他拿车钥匙。周鸣初却问:“你什么时候搬家?”文禾微怔,她想装没听见,周鸣初却又问了一句:“准备哪天搬?”文禾眼皮跳了两下,片刻后礼貌道:“我搬不搬家,哪天搬,好像跟工作,跟周总你都没多大关系吧?更何况我已经提了辞职申请。”周鸣初说:“我不会批你的申请,明天自己撤回去。”文禾很冷静:“我不需要你批,正常来说一个月以后我就可以走了。”周鸣初告诉她:“你现在需要的不是辞职,是搬家,难道你想再回去,一次次碰到那个出轨的医生?”文禾猛地看他,心里有什么东西轰地倒了下来。她想装得像个正常人,他非要撕开她若无其事的伪装,非要把她的脑袋从沙子里捧出来,告诉她他已经知道这件事,告诉她,她只是一头可笑的鸵鸟。文禾胸口梗着一口气,掉头就走。这个点餐厅都闭市了,路面停车场也没几辆车,文禾一步是一步,直到后面那个影子压过来,她烦躁到了极点,回头就骂:“你有完没完?”她这个时候最不愿意见的就是他,他还非要过来在后面撵着她,文禾扬声问:“你现在高兴了吗?我就是人蠢眼光差,一次又一次送上门被人欺负……”稀里糊涂的过往还历历在目,明明前一秒还提醒自己不能走老路,下一秒却又重蹈覆辙,当了一回傻子。她以为她有长进了,结果还在原地踏步,又踩了同一个坑,还被他说中,又被他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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