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白。
江砚白浅笑上前:“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待屋子里只有他们二人,昭虞才问道:“大人,你为何要说自己子嗣艰难?”
江砚白微顿:“大嫂竟是来与你说这事的?”
昭虞点头。
他摇头解释道:“瞧昨日她们的表情就晓得在想什么,怕是你入府后便要日日问你子嗣的事了,你既不愿生那便断了她们的念头,省得再拿这个说事。”
“可是……”昭虞心下气闷,“可是你这般说便是替我背了锅,我岂不是又欠你的了?”
欠了债就要还,她怎么觉着自来了京城后,天天都在还债?
江砚白:……
他轻捏着她的脸颊失笑:“那你当做不知晓此事不就行了?”
昭虞伸手捏回来:“卫姐姐特意来说,哪里能当不知晓呢?”
片刻,她幽幽叹了口气有些发愁:“您这话说得太冲动了,若日后其他姐妹进府有孕了,又该如何解释呢……”
话音未落,她便觉得箍着她腰的手紧了些。
抬头去瞧,江砚白微微低头看着她,面上的笑淡得几乎要不见:“其他姐妹?”
昭虞还没觉得事情不对劲,闻言点头。
江砚白又问:“若我与其他女子有了首尾,你当如何?”
“自然是迎进府!”昭虞纠正道,“怎么能叫有了首尾,多不好听,应当是郎情……”
“昭虞。”
江砚白打断她下面的话,一脸认真道:“莫说有首尾,便是有女人挨我近了些,你便该毫不留情地给我一巴掌才对。”
昭虞:……
江砚白有什么大病吗?
江砚白摩挲着她的手掌,缓缓贴到自己脸上,而后侧头看向她:“这才是昭昭该做的。”
昭虞挣扎着要抽回手,江砚白紧紧握着不容她动,浅笑了声又开口:“傅相,昭昭是知晓的,他年轻时俊美,每逢出门便会有姑娘朝他轿上扔帕子,有次回府时没留心,叫师母瞧见轿上落了只绢帕,因着此事,师母提着扁担追打了他两条街。”
“昭昭可知师母为何要如此,又为何敢如此?”
昭虞讷讷摇头,却在心里暗猜难不成傅夫人是公主之尊?
江砚白缓声解释:“因为在师母心里,老师是她一人的夫君,不容旁人觊觎,此举乃是做给旁人看的。更重要的是,她自信老师只心悦她一个人,莫说是追了两条街,便是围着京城打骂一圈,老师也不会因此不喜她。”
他说罢问昭虞:“日后成亲,昭昭可敢这般对我?”
昭虞:……
她自是不敢的。
江砚白在她耳边轻轻印下一吻,清浅的呼吸让昭虞觉得心痒痒。
江砚白浅笑:“今日再说一回,你且记在心上。”
“除了昭昭,我再不会有旁的女人,昭昭是我江砚白唯一的夫人。”他看着昭虞,眼中点点笑意如星河灿烂,“我也颇为俊美,若日后有人觊觎,昭昭定也要像师母那般,叫旁人知晓你的厉害才好。”
昭虞听完觉得耳朵都烧了起来,忙从他腿上下来:“胡说。”
江砚白起身:“哪里胡说?”
“身为正室,大人若有其他心思,我自然是要张罗着迎人入府的,怎可打你?”
江砚白啧了一声,暗道师母的例子确实不太好接受,便浅笑问:“这么大方?”
昭虞点头,江砚白替她背了这么大一个锅,她自然要宽厚待人。
“你方才说的那是旁人家的规矩。”江砚白凑近了低声道,“江府——和其他人家不大一样。”
她问:“又有哪里不一样?”
“在江府,就是得将夫君管得严些才好。”
昭虞:?
她似信非信的看向江砚白,怎得江府哪哪都和旁的地方不一样?
族规就罢了,如今为妻之道竟也叫人……看不懂。
“为何?”
“因为……”江砚白眼珠一转,开口,“因为江府规矩重,儿郎们长大了忙于差事便会偶尔懈怠,有夫人时刻敲打着,才更能成才。”
“对夫君管得严些,叫他们时刻严以律己,府里自然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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