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舒了口气,总算可以走人了。
“咦?我的钻石项链怎么不见了?这可是我今年生日的时候阿程送我的。我一直都戴在身上的,就今天摘了一下怎么一转眼就没了?”倪芷珊忽然焦急地说道。
“不会吧。再找找,你刚才摘下后我也没怎么注意。会不会你随手丢包里了?”艾唯一边宽慰她,一边也替她在客厅里搜寻起来。
倪芷珊一张描画精致的脸蛋紧绷着,说话的语气带着一阵尖锐的慌乱无措,“可我过来的时候根本没带包啊。”
艾唯见状,自然也要在第一时间撇清自己的关系,于是很严肃地吩咐自己的助理,“你们快把箱子打开,是不是被你们不小心收起来了。”
然而助理们找了一圈,一无所获。
倪芷珊露出了一脸凌乱的惊慌,“怎么会找不到呢?明明我就随手放在这儿了?”
“会不会是这位余小姐打扫卫生的时候不小心给收起来了?”助理看似很机灵地给倪芷珊提供了一个思路,而且在措辞上也无可挑剔,说得滴水不漏。
但是她们几个人都知道,余夏一下午根本没打扫过卫生。
她这么一说把焦点一下子转移到了余夏身上。
而且她们刚才已经打开箱子自证过了,现在唯一的嫌疑人成了余夏。
总不见得是项链长了脚自己跑了。
余夏寡淡地笑了笑,都什么年代了还在玩这种嫁祸于人的戏码?就不能有点创新意识吗?
她拿起叉子叉了一块倪芷珊几个小时前切的哈密瓜,只可惜不新鲜了,她尝了一下又吐了出来。
“说吧,想要让我怎么自证清白?”她坐在沙发上,保持着慵懒放松的姿态。
“余夏,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不过这条项链对我而言真的很重要。”倪芷珊紧抿了一下唇,善解人意地说道。
“要不然就请余小姐把外套的兜掏出来,再把包里的东西倒出来证明一下你自己?”艾唯的助理听似很热心地说道。
余夏转过身子睨了她一眼,也许眼神过于凌厉,那个助理几乎不敢与她直视。
余夏又看了眼自己随手丢在沙发上的羽绒服外套和手提包,她几乎可以肯定应该是被人动过手脚了。
在她家里陷害她?这种手段真是太低级了,她实在懒得陪她们玩。
“抱歉,我不愿意。”余夏清冷地开了口,“如果你们已经完事了,就请你们带着各自的东西离开吧。”
“你这是心虚了吗?否则为什么不愿意把你的包打开?”刚才的助理换上了一副咄咄逼人的嘴脸。
“倪小姐丢了东西都没这么多话,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天色渐渐昏暗,别墅里开了灯。水晶灯明亮的灯光映照着她姣美的五官,两片薄薄的红唇噙着一丝凉意,下颌的弧线透出无限冷漠的气息。
“我……”那个助理恼羞成怒,“我就是见不惯手脚不干净的人而已!我们这几个助理跟了艾总监都有三四年了,接触的客户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见多了客户各种名贵的珠宝,但从来没发生过今天这样的事,我们彼此之间都是相互信任的。”
助理的弦外之音再明显不过,摆明了就是想说:当下余夏是最不被信任的人。所以她们都怀疑她。
我的女人会偷一条破项链?
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引擎声,这个助理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疯,竟然直接跑到沙发前,一把拎起余夏的包,打开拉链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
那叫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余夏根本都没来得及阻止她。
于是眼睁睁地看着那条钻石项链从里面掉了出来。
“快看!倪小姐,这是不是你的项链?”
倪芷珊赶忙走过来确认,“是的,没错,这就是我一直戴在身上的项链。”她脸上涌动着一股失而复得的欣喜。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那个助理盛气凌人地质问余夏。
余夏岿然不动地瞥了她一眼。
“你这是什么眼神?人赃并获,难道你还不承认吗?”助理仿佛不把余夏逼到承认不罢休的架势。
“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承认。”余夏讥讽地一笑。
“你品行简直太恶劣了,干了偷鸡摸狗的勾当还死不承认,你这种人迟早会被池先生开除!”
“谁要被开除?”一道低沉的嗓音忽然传了进来。
“池先生,您的保姆偷了倪小姐的钻石项链,她还不见棺材不掉泪,大言不惭。”艾唯的小助理第一时间打小报告。
“你说谁?”池慕程一时间都没能反应过来。
小助理便伸手指了指余夏,“她不是您请的保姆吗?”
池慕程这才又想起了这一茬,忍不住想要笑,但看到余夏还是日常的穿搭,没有妆容的妆容,脸色忍不住沉了下来,“你们这是还没开始做造型?”
艾唯目瞪口呆,池慕程什么意思?在羞辱她的专业水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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