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容清棠柳眉轻蹙,有些不解,却也知道自己不适合问卫时舟什么。
但卫时舟仿佛丝毫不担忧自己的状况,见已经把完脉,也不多问什么,只是从容不迫道:“多谢阁下提点。”
“二位似还有要事相谈,某便先告辞了。”卫时舟起身向容清棠道别。
容清棠见状不忘叮嘱道:“回屋后好好休息,先把别的事放在一旁。”
不知道宫里的内侍有没有再送折子过来,容清棠担心他回去后又立马开始批阅奏折。
卫时舟闻言笑了笑,如春风化雪般。
“好,一定照做。”他温声应下来。
听他如此回答,容清棠怔了怔,隐约觉得似乎有何处不对,却没再多言。
临转身前,卫时舟朝一旁的怀谷友好地颔了颔首,怀谷也回以和善笑意。两人之间是如出一辙的以礼相待的态度。
但触及彼此目光的那一瞬,两人都并不意外地看出了对方眼底的敌意和警告。
他们就像正在步步为营地围猎同一只仙鹤的鹰隼,太清楚对方在觊觎什么。
容清棠没有发觉在两人之间涌动的暗流,看着卫时舟的身影走远后,她才问怀谷:“师兄来找我有何事?”
她顿了顿,猜测道:“是画作赝品的事查清了?”
怀谷摇了摇头,解释道:“赝品一事我还在查,应就这一两日便会有结果。”
容清棠心里的疑虑更深,却面上不显道:“那师兄今日来是为了别的事?”
怀谷仍然否认道:“只是想来看看你。”
“可是我打扰到你,让你厌烦了?”
“自然不是,”容清棠状似无意地说道,“几位师兄向来都待我很好,何来厌烦一说?”
见容清棠把他和她另外两个师兄归至一处,怀谷的眸色深了深,又很快掩下。
他从怀中拿出一枚颜色素净的药囊来,递到容清棠面前,嘱咐道:“山里入春之后蛇虫鼠蚁也会逐渐开始多起来,这里面的草药可以驱虫避害,辅之以安神静心的功效,你可以随身带着。”
容清棠接过来后随手佩在了腰间。以往季节更替时师兄也会帮她准备这个,是以容清棠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怀谷的眼神在那枚药囊上凝了一息,又叮嘱了容清棠一些近来需要注意的事,便没再久留,只说等她把上回开的那些药服完后他会再来看她。
怀谷离开后,容清棠看着亭外被雨水淋湿的路面,又想起卫时舟在下雨时的痛苦神情。
她又隐隐有些担忧他的状况。
须臾之后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可能是有些杞人忧天了。
他并非懵懂孩童,看起来也不像是会讳疾忌医的性子,若有什么不适自然会寻医问药。既然卫时舟说他已经恢复过来了,师兄也说并无大碍,她应不必继续担心。
当晚,容清棠让群青送了一碟有意做得偏甜些的杏花糕去卫时舟暂住的寮房。
后来群青回来说他只尝了一口,便放在一旁没再碰。
但卫时舟那夜赏月时分明很喜欢吃甜味更重一些的那碟杏花糕,容清棠便猜测着,许是因为今日下雨时他曾身子不适,还没有胃口用点心。
群青能猜到真实缘由,但他没有多言。
姑娘自有她的际遇和缘分,无论姑娘如何选择,群青他们都会跟随在她身后。
大雨之后接连晴了两日。
山路已没那么泥泞了,容清棠便带着群青他们一起去了那个她刚买下的地方。
他们不知道这块僻静的位置对于容清棠来说有什么意义,只知她准备在此处修一座小楼,以后便是他们几人的家。
“这里风景真好,姑娘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柔蓝问。
容清棠含糊其辞道:“陛下无意中提起过,我觉得应该会很适合,便想买下来。”
“那姑娘也是第一次来?”绿沈插话道。
容清棠“嗯”了一声。
“姑娘太信任那位贵人了,以后做买卖还是得先验货才行,”绿沈环顾四周道,“不过幸好这次银子花得不算亏。”
此处不仅视野开阔,还正对着巍峨远山和缥缈云海。姑娘最爱观高山与沧海,这里的确是个很合姑娘心意的位置。
柔蓝也说:“这里竟然恰好有红枫,还省了我们以后重新移栽的工夫。”
四周生长着不少花草树木,而将此处与外界隔离开来的,正是一片枫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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