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青拿着姑娘的信物去调用了雨隐楼的一些暗中势力,才查出相府与这家赌场之间的关联。
容清棠虽从不关注,却也知道赌场特殊,银钱流动得很快且人员混杂,刘相私下里恐怕不只是在做生意而已。
“可有查到我所说的赌局?“容清棠问。
群青:“金银堂的确有人摆了盘,赌您和谢闻锦的婚事最终会如何。幕后的设局者是刘楚楚。”
“绝大多数人都押了会惨淡收场,但有两个人以重金押了白头偕老这一边。因为他们此举格外显眼,相府的人也在查这两人的身份。”
“您与谢闻锦奉旨和离后赌局就结束了,这两人押的银钱都赔了进去。”
容清棠:“其中一人是谢闻锦?”
她记得前世刘楚楚提过此事。
群青点头应下。
容清棠又问:“可有查出另一人是谁?”
“还未。”群青答道。
虽费了些力气,但群青仍然查到了谢闻锦身上。而另外一人在下注之后便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不曾出现过。
容清棠沉默须臾,才道:“此事可以继续查。”
除了刘楚楚与谢闻锦,长安城中还有何人如此关注她和谢闻锦这桩婚事?
从下注的选择来看,应也并非刘楚楚那边的人。
群青应下后,容清棠转而嘱咐道:“最近多注意周围的情况,若有形迹可疑的人出现,先不要打草惊蛇,看看他想做什么。”
前世刘楚楚应就是在今日得知了谢闻锦暗中下注的事,才不惜对她下杀手。
这回容清棠有了防备还不够,她想反过来查一查刘楚楚和相府的事。这于她,于她和卫时舟约定的事,或许都会有用处。
想起谢闻锦来云山寺找她的事,容清棠问:“谢闻锦呢?”
群青:“已经下山了,但还没走回王府就晕倒了,王府从宫里请了太医去。”
群青远远一眼就看出谢闻锦伤得很重。他没有武艺底子,昨夜又在风凉露重的山里站了一夜,这回应该会病上一段时日。
但群青却觉得这很好。
只要生病的不是姑娘,谢闻锦若病上十天半月不能出门,姑娘这儿也能清净舒心些。
“他走了就行。”容清棠态度随意道。
谢闻锦在这里待得越久,刘楚楚恐怕就会越疯。
这一世除了赌局以外,还多了谢闻锦在寺外从夜里等到白天的事,刘楚楚心里恐怕更是恨极了容清棠。
但这回不仅容清棠早有准备,如今卫时舟也住在寺里,在寮房附近暗中保护的人应该少不了,容清棠也乐得顺便借来用一用。
这一世说得上诸事顺利,甚至连以往春日里少不了的风寒都没来找容清棠。
瞥见院子里被风扬进来的杏花,容清棠语气轻松道:“你有空的时候再做些杏花糕吧,过季了就吃不上了。”
“好。”
群青应下。
容清棠忽然想起,那夜在凉亭内,她做的那碟杏花糕似乎更合卫时舟的口味。她回忆过,那碟与群青做的相比,最明显的不同之处就是甜味要重一点,也许他喜欢偏甜一些的?
应该是,否则他也不会总随身带着蜜饯了。
“分出一部分做得稍微甜一点,给那边的贵人送过去。”容清棠说。
群青没有多问,却猜出姑娘这么吩咐的用意。
那夜后来是他去收拾的凉亭,自然知道只有姑娘做的那碟糕点被用完了。
但群青却觉得姑娘或许把其中的原因想得太简单了。
就好像柔蓝做的糕点虽然不那么完美,但他也很喜欢。
怎么会只是因为口味。
与容清棠那边的轻松自在相反,相府内的刘楚楚此时正蹙着眉作画。她的不悦几乎化为实质,压得她身旁伺候笔墨的侍女头都不敢抬。
因为谢闻锦的事,刘楚楚一直心烦意乱,根本无法静下心来作画。
可父亲说春日宴上会安排京中贵女们为皇上献上仲春礼,她也必须准备一份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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