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眸中闪过些许迷茫。
他觉得老丈有点怪,具体如何怪说不上来,可他知道这种怪跟吴峰的怪不一样。那是什么呢?
李承乾一时想不到,晃晃脑袋,转过身不想了。
来到庄口,宋威又让人在用以灌溉的水渠中取了一罐水,言道:“小郎君不如先去休息,我让人请几个大夫来瞧瞧这些水, 有消息了再告知小郎君。”
李承乾没应:“你请的大夫厉害吗?一定可以瞧出端倪吗?”
宋威哑然。这他如何能保证?
李承乾撇撇嘴:“还是我来吧。我拿去太医署。”
然后指了指跟着的内常侍:“你拿着水罐。”
内常侍:???
“快啊。我们赶紧回去,这种事自然是越早查明越好,不能耽搁。我还想早点救我的土豆呢。”
内常侍:……他一个天子近侍, 除了天子,谁人见他不是毕恭毕敬的, 谁敢对他如此颐指气使?吩咐起人来半点不客气。
再一看,让他跑腿还让他端东西的人是李承乾。
哦, 圣人最疼爱的孙儿啊,那没事了。
内常侍从容接过水罐, 李承乾翻身跳上马车, 扬长而去。至得宫门口,李承乾直接挥手打发内常侍去太医署,自己赶往甘露殿。
一见李渊就开始委屈巴巴诉苦:“阿翁,我本来想明天请你去庄子上亲眼见证土豆丰收盛况的,谁知竟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发生这种事。我辛辛苦苦种了三个月的土豆就这么全毁了。我好伤心哦。”
李渊连连安抚:“承乾莫哭, 毁了就毁了,我们往后再种便是。”
“哪那么容易再得来种薯。这份种薯差点没要了我的命呢。”
李渊一顿,想起种薯的来历,可不就是差点要了李承乾的命吗?
“不怕,那东西既然是在水云观发现的,阿翁派人去水云观找。总能找到的。”
李承乾摇头。才不是呢。那是系统给的,系统不发放,甭管水云观还是哪,都不会有。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运气再抽中一份土豆,而且,他目前的金币也不够。
好气哦。都三个月成熟了,马上就要收成时出事。真真是生气得很。
系统还说什么优质种薯,感病率极低,呸。骗子!
他絮絮叨叨说着,李渊只是安抚,一脸不以为意,全当哄孩子,这态度让李承乾更气了:“阿翁,你别不当一回事。我跟你说,土豆厉害着呢。它被叫做饥荒预备役。
“虽然不能替代稻麦,但遇上灾荒之年,可以派上大用场的。而且他的种植周期短,三个月就能成熟一批,亩产吓死你,随随便便都能一两千,普普通通都够千。”
随随便便一两千,普普通通千,只需三个月就能种成?
这在说什么天方夜谭呢。简直荒谬。李渊失笑,半点不信,嘴上却仍旧哄着:“行行行,土豆可厉害了。阿翁都知道。”
李承乾:……哼,你知道个屁!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压根不信。
河豚生气。
眼见内常侍进殿,李承乾立马将其拉过来:“你也瞧见了,你跟阿翁说是不是!”
内常侍:???
说啥?啥是不是?
“你说啊!”
内常侍不明就里,只能躬身行礼,将更紧要的事答了:“小郎君,那四罐水,太医署的医官已全都轮流查看过一遍。自山上取的水并无问题,自东村溪边取的水也无问题。但剩下两罐均有药物残留。”
剩下两罐分别是东村村民家中水缸以及庄子上灌溉水渠内盛的。二者也取自东流,却是前两日存的水。
前两日的水,药物残留,东村的人前日晚间门开始发病。
将这几点结合在一起,李承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有人在水源下药!”
若是水源自身的问题,不可能先前无事,此后也无事,单单就那两日有事。只能是有人此前下药。药物随水流引入农田,毁坏农物。活水流淌,那一批药物被稀释冲走,随后的水自然也无问题了。
李承乾差点跳起来:“可恶!谁下的药!这么缺德的事也干。下在水源,他就没想过后果吗?我庄子上就罢了。我又不靠土豆生活。大不了我多干点事,再弄种薯就行。
“村子里的百姓怎么办。他们不只用来灌溉,饮用的也是这些水。如今不光农物出事,人也出事。幸亏只是轻微肠胃毛病,没闹出人命,否则我看他赔不赔得起。这种人,不,能干出这事的简直不是人,畜生。不对,畜生不如!”
李承乾骂骂咧咧,整个人都快气炸了。
系统那么狗,他都没这么愤怒,可见这人的行径有多让他恼火。
系统:……与我何干!
李承乾转头挽住李渊的胳膊使劲晃:“阿翁,你一定要帮我。必须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处以极刑,五马分尸,千刀万剐。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他知道五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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