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李建成亲自上门嘘寒问暖,一边问李承乾的伤疼不疼,一边说此事是承道误会了。言明承乾想要庄子,他来给。
李承乾半点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一句推辞都没有,收得毫不手软,还大方的表示:“既然伯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是小气的人,那就原谅承道好了。”
李建成:……他能说什么?他还能跟一个小屁孩计较?
等李建成离去,李承乾抱着庄子的地契美滋滋感叹:伯父果然大气!
然后默默在心里为表姐点赞。堂姐每次作妖,表姐从不会跟她正面对抗,但总能找到机会让爷爷看到她的伤心难过与退让。爷爷一心疼当然要补偿她。大伯母惯会装模作样的人,又死要面子,知道后哪里能让爷爷出手,肯定自己先补偿了。
记忆最深的一次,堂姐弄坏了表姐的小提琴,表姐就是这么一通操作,结果不但得到了爷爷特意请意大利名匠定制的小提琴,还得到了大伯母赔的。等爷爷定制的那把到手,表姐转手就把大伯母赔的卖了出去,无本买卖,血赚十几万。
李承乾亲了亲地契,突然懂了表姐的快乐。真的好快乐啊。
欢喜劲缓过去,李承乾将地契交给抱春收起来,嘱咐道:“这个庄子就在长安边上,比宜州方便。转头你让醉冬亲自去看看,再在周边找几个瓜农,把我交给你的那袋种子种下去。至于宜州那边的地,嗯,先看看吧。”
抱春一顿,犹豫道:“太子殿下既已送了赔礼,圣人答应的宜州那边是不是就不便再要?”
李承乾握拳:“要!当然要!阿翁可是圣人,圣人金口玉言。说出去的话如同圣旨。昨日阿翁承诺的时候,不只我在,张婕妤在,你在,还有殿里伺候的几个内侍宫人。圣人怎能朝令夕改?我又怎么能违抗阿翁的意思,抗旨不尊呢?”
转而又小声嘀咕:“我若是不要,阿翁给李承道了怎么办?不能便宜了他。”
抱春:……合着你前面说得冠冕堂皇,道理一套一套的,“金口玉言”“朝令夕改”这种新学的词汇都出来了,其实重点在后面这句吧。
抱春忍俊不禁。
李承乾赚了两个庄子,得意万分,李承道气得饭都吃不下了。恰恰相反,李承乾的胃口极好,午食是去甘露殿同李渊一起用的,多吃了大半碗。
午后,李承乾揉着圆滚滚的肚子陪李渊散步消食,再回承乾殿午睡。一觉醒来便听闻“秦王殿下来了”。
李承乾急忙吩咐:“快,快关门,关门!”
李世民好容易躲过再次被李渊赶出去的局面,顺利来到承乾殿,结果兜头吃了记闭门羹。门扉关得砰砰响,差点砸他脸上。李承乾的声音从屋里传出去:“你走!赶紧走!我不要见你了。你不讲道理,不是好人!”
“哼,你爱疼谁疼谁去,我不稀罕!什么小字不小字的,又不是只有你能取。我自己给自己取了一个,就叫明乐。”
抱春:???小郎君什么时候给自己取了个小字?
李承乾:梦里他就叫李明乐,没毛病。
“哪有你这样做人阿耶的,我被人欺负了,你不帮我还打我。你不疼我,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了。”
李承乾暴躁控诉,想到什么说什么,完全不讲究言语逻辑,一股脑将自己的委屈和不满发泄出来。
李世民听得额头青筋直跳,双手发痒,又想揍人了。
长孙氏及时出面:“承乾!”
李承乾一顿,是阿娘的声音?
李泰与李丽质也上前:“大哥,大哥,你开门呀。你不要阿耶,也不要阿娘和我们了吗?”
李承乾赶紧让人把门打开:“谁说的,我才没有不要你们呢。”
他上前拉住长孙氏的手,眼泪汪汪,委屈巴巴:“阿娘!”
长孙氏入内,轻声问:“承乾不回宏义宫了吗?那阿娘和弟弟妹妹怎么办?”
“我……我让阿翁把你们接进来,好不好?”
李丽质第一个拒绝:“我不要。宫里进进出出太不方便。住在宫里,我们是不是就不能随意出去玩了?”
李泰本来觉得住哪都无所谓,听她这么说,连连点头:“对!我们还是住宏义宫吧。阿兄,你还答应带我们去东市看杂戏的,你是不是忘了。”
对上李泰怨念的眼神,李承乾有些心虚,他真的忘了。但这是他想忘的吗?不是,是因为阿耶让他伤身又伤心。李承乾决定把这个锅扣在李世民头上。
李丽质拉住李承乾的手:“对呀对呀。大哥,你还说了要带我去胡商那里买新奇玩意。”
这么一说,李承乾发现他答应的事似乎有点多,住在宫里想天天往外跑恐怕真不太方便。瞄了眼边上的李世民,李承乾犹豫起来。
长孙氏适时道:“承乾不是想学骑马吗?你阿耶特意给你寻了匹小马驹,是你喜爱的突厥马呢。”
李承乾很想要,可又觉得才说了不理阿耶又拿他的东西很没面子,支吾着,内心纠结。小马驹,还是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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