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的时候,李承乾仍旧忘不了味蕾中残留的麻辣滋味,忍不住吧唧了两下嘴巴,闷闷低语:“怎么就醒了,我还没吃够呢。”
一旁伺候的婢子轻笑:“小郎君这是梦见什么好吃的了?”
李承乾转头看到来人,有些惊讶:“抱春?怎么是你?”
“圣人怕宫里的人小郎君用不惯,特意遣冯内官去宏义宫将婢子接了过来。”
李承乾喜笑颜开:“阿翁果然疼我,连这都想到了。”
抱春也笑:“圣人自是疼小郎君的。”
李承乾突然又不是很高兴了,闷闷说:“可阿翁也疼李承道。”
这话抱春一个婢子就没法接了。
哎!李承乾耷拉着脑袋叹气,他当然也明白都一样是孙子,不能强求阿翁只疼他不疼别人,这是不对的。可想到自己与李承道之间的各种争端仍旧觉得憋气,尤其是这回。
——叮,许愿福袋孵化成功,请宿主注意查收。
李承乾眼前一亮,只听啁啁的鸣叫由远而近,一个身影从窗户而入,落在高几之上。正是给他送种子的那只鹞鹰。
抱春吓了一跳,立时挡在李承乾身前,避免鹞鹰伤了小主子,又转头唤人入内,将这畜生赶走。哪知李承乾动作迅速,连屁股上的疼痛都忘了,翻身下床奔过去,一把抓住鹞鹰的脖子。
鹞鹰:……
抱春:……
李承乾一双眼睛闪闪发光:“有了它,我就能证明是李承道抢我东西了。”
抱春回过神来,急忙上前:“小郎君,鹞鹰虽体型比不得苍鹰与海雕,这只看似也还未完全成年,却终究是猛禽,小心伤着你。”
李承乾还沉浸在马上能掰回一局的喜悦中,对她的担忧仿若未闻,手上没轻没重,一个用力,鹞鹰脖子被卡住,发出两声沉闷的痛苦哀鸣。
李承乾双目怒瞪:“李承道不是说如果我叫你一声你能答应,他就认你是我养的吗。我决定了,以后你就叫阿鸢。”
鹞鹰:……
“阿鸢!”
鹞鹰:???
“阿鸢!”
李承乾发出死亡凝视,手中力道又重了两分,鹞鹰察觉生死一线的恐怖气息,非常识时务地张嘴:“啁!”
“阿鸢。”
“啁。”
“阿鸢。”
“啁。”
如此四五遍后,李承乾终于满意了,松开鹞鹰脖子上的手,轻轻拍了拍它的头:“这才对嘛,真乖。往后你就是我座下第一宠物了,我每次叫你,你都要这么应哦,尤其是在李承道面前,听明白没?”
抱春无语:小郎君啊,你让一只鹞鹰怎么明白?他还能知道你嘴里的“李承道”是谁?
可是这回都没让李承乾等,鹞鹰立时发声:“啁。”
抱春目瞪口呆。
李承乾更满意了,心下暗道:这么看来,系统还是有点靠谱的。
系统:……说我没用的是你,说我靠谱的也是你,你真善变。哼,本统大度,不跟小屁孩一般见识。
李承乾大手一挥:“走!我们讨公道去!”
抱春赶紧跟上:“小郎君可是要去东宫?”
李承乾嗤鼻。去东宫?他才不去呢。就算他当着李承道的面让鹞鹰应了他,李承道也是不会承认自己有错的。而太子伯父即便嘴上跟他道歉,也多是哄他,其实心里偏着亲儿子,私底下指不定还觉得他小题大做呢。
哼,他就要小题大做怎么了?
既然要讨公道,自然要找宫里权力最大,最能给他主持公道的人。
甘露殿。
张婕妤将自己亲手做的羹汤奉给李渊,又站起身来到李渊身后为他按头。她能从李渊诸多后宫绝色中脱颖而出,与尹德妃平分秋色,察言观色的本事自是不缺的。李渊不过一个扶额,她已经有了动作。
李渊感叹:“你这手艺是越来越精益了。”
“圣人觉得舒服,妾天天给你按。”
“嗯。”李渊轻轻应了一声。
张婕妤见他面色尚好,眼珠转了转,试探着开口:“圣人就这样把承乾小郎君留宫里了?”
李渊睁眼抬眸,张婕妤忙道:“妾的意思是,小郎君跟秦王殿下毕竟是亲父子。父子俩哪有隔夜仇。秦王殿下今日动手,想来也是吓着了,恐小郎君有个好歹。”
李渊收回视线,冷呵:“他也好意思担心承乾有个好歹?要不是他突然喊那么一嗓子,承乾能被吓得掉下来?承乾要是真有个好歹也是他害得。他还有脸揍承乾!”
张婕妤微微蹙眉,见这情形,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直接略过这一点,状似无意间感慨:“小郎君这胆子着实太大了些。别说秦王殿下,便是妾,光听说他一个五岁的孩子爬四五丈的高树就觉得心惊肉跳了。”
这点说得在理,李渊沉默,发出一声叹息:“承乾确实太莽撞。”
张婕妤觑着他的面色又道:“圣人这些年待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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