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你今天晨读的时候眼睛跟长在人家身上了一样。”
梁玉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看她沉默了,何满面se更凝重了,“你……”
“我昨天晚上做了奇怪的梦来着,你别问了,总之是不好的梦。”梁玉树搪塞过去,不愿说出那些离奇的片段。
何满点点头,“你要好好休息,你老往人家身上看那个劲儿都让我误以为你暗恋人家了……”
梁玉树心里咯噔一下,只听着何满继续说道:“你可不能喜欢周律,周律看着可不像是乖巧的人。”
梁玉树闻言却直觉好笑,“怎么了,我很需要别人听从我吗?”
“那倒不是,只是怕你被人拿捏。”
回想起那个梦,梁玉树笑起来,“你怎么就知道不是我拿捏她呢?”
就昨天那个梦来看,似乎是占了上风,可是谁说得准呢,又不会跟人家谈恋ai。
想到这儿,梁玉树也觉得没意思,推开愣在原地的何满,自己先走了。
何满丈二和尚0不着头脑,果真是人心海底针,没懂她这一热一冷却是为何,不过不喜欢周律就行,她可是打听了周律以前的风流韵事的,以前开玩笑是开玩笑,但是她可不想让梁玉树被周恒甩。
可惜梁玉树没多问一句,但凡多问一句为什么,何满就把周律的好妹妹、初中的几个同学乃至跟她一直拉扯不清的那个邻家姐姐都给抖搂出来。
此时坐在班里看资料的周律莫名打个寒颤,不过她只当是风吹的,她翻了翻日历,盛夏更近,她也该准备了。
这一晃又是数日恍恍惚惚过去了。
倒是一如往常,只是这天班里气氛还挺活跃的,班长手里抱着一大罐糖果,给大家分着,笑着说:“玉树今天生日呢,大家一起乐乐。”
她人缘太好,大半的人都送了祝福,等她一进门,几个朋友开始唱起来生日快乐歌,何满给她戴上了小礼帽,这让她害羞地捂住了脸,站在讲台边上手足无措,耳朵红了,眼睛也sh润润的。
这会儿糖果发到周律那边了,段寒星点点周律的背,悄悄凑在耳边,问她:“你今天没点表示吗?”
周律笑而不语。
段寒星知道这不是她的做派,也不再追问,静候她有何准备。
因为她真准备了。
梁玉树刚坐下,就发现桌子上放了一张蛋糕形状的贺卡,上面画的画很是眼熟,边上是清秀的字t写的一句“生日快乐”。
她越看那棵大树和下面的小动物越觉眼熟,那只带着生日帽的小羊和端着蛋糕的小狗怎么有点像……
梁玉树疑惑地看向板报,正是同贺卡上如出一辙的图画,不过今天的板报似乎略有改动,从当初的劳动主题变成了庆生主题。
她的视线移向落款,那上面是一枚印章,写着行草的“律”字,她顿时了然。
抬眼望过去,见那人正笑望着她,目光交织中暗结情丝,梁玉树的x口热热的,没忍住低下了头,可嘴边挂着的笑不是假的,半天她又抬起头,冲周律莞尔一笑。
周律见她如此,也笑得灿烂,指指自己的书桌,梁玉树看见她的动作,忙低下头去看书桌里面放了什么。
是专辑,连墨最新回归的黑胶版,上面还贴了个小纸条,写着:我给你准备了小蛋糕,中午拿给你。
到了十二点,梁玉树没回去休息,去了周律的秘密基地,周律不让她进来,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梁玉树左等右等等的心焦,偏偏周律进去了也不出来了。
她太想知道谜底了,于是悄悄地转到教室后面,隔着玻璃去看周律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大概是甜药吧。
梁玉树看着周律奋力搬走房间的杂物,哼哧哼哧地布置房间,最后把桌子也清空,从门边拿起小蛋糕放上去,那蛋糕还是别致的黑se系的,这是为了呼应连墨的墨吗?
梁玉树现在的心情简直要飞到了天上去,她喜滋滋地想,这周律也够意思呢,明明只是一起追星的关系,还t贴地为我准备了惊喜呢。
这一乐把她的心里话也说了出来,周律望过来,看见灰扑扑的窗户清了一块地方,而外面正是梁玉树的傻笑的脸。
周律叉着腰,皱着鼻子,用手指了指她,看口型像是在说“你啊”。
梁玉树双颊飞红,颇有些扭捏地低下头。
既然如此,她也不必避着了,进去跟周律一同收拾,周律是讲究的人,按着她不让她帮忙,笑嘻嘻地说道:“今天就让我来伺候一下寿星大人吧。”
——虽然但是,这句话是周恒的台词。
梁玉树又被闹了,她撇着嘴,一脸臊眉耷眼的羞耻。
周律则哈哈大笑,逗逗梁玉树有时候还挺好玩的,她喜欢看这个牙尖嘴利的人在她面前无言以对。
“你这是恶趣味。”半天,梁玉树才从牙缝里憋出这样的话来。
周律靠在墙边,笑看着梁玉树的脸也跟着变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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