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贵国太子占地为王,在南昭朝中结党营私不算,还在漠北与人勾结,试图谋权篡位,推翻你们的女皇陛下,谭大人回去之后,不妨让贵国女皇好好查一查——”
“简直一派胡言!”姬鹤羽大惊失色,霍然起身打断了晏姝的话,一双眼死死盯着她,“孤是南昭太子,唯一的皇族继承人,你说孤谋权篡位,这句话简直可笑!”
“可不可笑,太子自己心里清楚。”晏姝语气淡漠,说完,忽然扬声开口,“来人!”
大殿之外,晏凌风带着御林军疾步而入,单膝跪下:“皇后陛下。”
“景王与南昭太子暗中勾结,通敌叛国,本宫手里掌握了他们来往的书信密函。”晏姝目光微转,缓缓掠过席间震惊意外的面孔,最后落到景王脸上,“今日贵客驾临,本宫不想动刀兵,先把景王拿下,关入天牢。”
景王站起身,怒道:“这是栽赃陷害,无中生有——”
“如果景王想血溅当场,本宫现在就可以拿出证据。”晏姝冷冷打断了他的话,眉目凛冽,“本宫还可以让南昭太子陪你一起下地狱,你要试试吗?!”
景王脸色煞白,不敢置信地盯着她,垂在身侧的手指止不住地颤抖。
晏姝语气冰冷:“带下去。”
晏凌风站起身,一个抬手示意,几个御林军即刻上前把景王押了下去。
姬鹤羽眼底急促划过一丝惊慌不安,握着酒盏的手一点点收紧,强自镇定地坐在席位上,望着晏姝的眼神不再是不屑和敌意,而是一种畏惧、忌惮和懊悔。
她有证据?
不,这不可能。
她哪来的证据?
她一定是故意诈他们,想让他们自乱阵脚。
然而即便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可姬鹤羽还是难掩害怕。
他没想到晏姝这么狠,当着两国大臣的面,说把人下狱就真的下狱了,且对方还是一个亲王……她到底怎么敢的?
大殿上一片死寂,安静得落针可闻。
晏姝目光缓缓落到姬鹤羽脸上,嘴角浅浅扬起一抹温柔无害的笑意:“太子被吓到了?怎么突然不说话了?继续说啊,本宫听着。”
姬太子脑子不好使
姬鹤羽攥紧手,脸色一阵阵发青,看着晏姝的眼神与其说是不安,不如说是震惊。
甚至有种看疯子的眼神。
他没想到晏姝如此强硬,对自己国家的亲王说抓就抓,对别国来的贵客也敢威胁警告,简单粗暴地撕破脸,丝毫不顾及两国的邦交礼节。
如此态度,她当真不怕得罪了南昭?
“姬太子怎么不说话?”晏姝淡淡一笑,笑意却是嘲弄,“若是被吓到了,本宫在此说一声抱歉。太子殿下远道而来,本宫于情于理都该热情款待,让太子殿下觉得宾至如归才是。”
姬鹤羽回过神,脸色难看,却强自挤出一个笑意:“皇后娘娘果然一言九鼎,竟如此轻易就觉得一个亲王的生死。孤不由好奇,楚国现在已经完全由皇后当家做主了吗?不知贵国的皇帝在何处?他就任由自己的皇后僭越专权?”
这句话依然是离间,毫不掩饰。
不过晏姝波澜不惊:“楚国当然是由皇上当家做主,不过皇上如今龙体抱恙,本宫代为执掌朝政大权,寻常时候自然不会与亲王为难,可若是亲王通敌叛国,本宫为了家国社稷的安宁,也绝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
姬鹤羽冷笑:“皇后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却不知当真是为了社稷考虑,还是出于一己之私?”
“本王觉得姬太子这里不太好使。”武王又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第一,楚国自己的事情跟你无关,无需跟你解释得那么清楚,太子没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第二,方才皇后说的话太子大概没听清楚,本王可以重复一遍。”
“景王跟太子私下往来,皇后已经掌握充分的证据,这些证据除了可以作为景王通敌的罪证,若是送到南昭女皇手里,同样也是太子结党营私的罪证。”
“本王真心劝太子一句,眼下还是多考虑考虑自己这条小命,别到时丢失了储君之位不说,连小命都保不住,还要坐在这里对别人家的事情指手画脚!”
武王一口气没歇,有条有理,连打带削,一般话说得无懈可击。
话音落下之际,楚国在座的文武百官几乎忍不住要抬手为他鼓掌。
说得真漂亮。
不疾不徐一大串,没有一个字废话。
句句说到要害。
以前他们一直觉得武王是个不分青红皂白见谁都怼的毒舌,在他眼里好像没有敌我之分,看谁不顺眼就怼谁,连皇上也照骂不误。
然而今天他们才知道,关键时刻这毒舌还真解气。
“臣错了。”杜御史站起身,冲着武王的方向躬身一礼,“以前一直对武王多有误会,今日才知武王忠君爱国之心有多热忱,保家卫国,守卫家国尊严,人人有责,臣深感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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