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冷笑:“一个被阉了的皇帝?”
夜容煊身体一晃,脸上血色尽褪,绝望和屈辱铺天盖地而来,干涩苍白的嘴唇不停地抖着,最终却只是呆滞地从嘴里溢出:“我……我说。”
武王冷哼一声,稍稍松手。
“晏姝……晏姝说她做过一个梦……”
“参见皇后陛下!”外面忽然响起侍卫行礼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武王转头看去。
一袭凤袍的晏姝跨进门槛,转头朝内殿方向看了过来。
武王对上她的视线,微微一讪,松开夜容煊之后,镇定自若地站起身。
顺势拂了拂袍袖,理了理衣襟。
晏姝目光从趴在地上的夜容煊面上掠过,抬眸看上武王,神色淡定:“你们在干什么?”
“回禀皇后。”武王躬身行礼,礼仪格外周正,“皇上方才说想禅位给臣,让臣帮着他一起对付皇后。”
夜容煊猝然抬眸,震惊而骇然地看着他。
“禅位?”晏姝笑了笑,缓缓走进内殿,“挺好啊,反正皇上如今已不适合坐在这个位子上,只是不知武王什么想法?”
武王摸了摸鼻子,他能有什么想法?
他暂时还不想死呢。
“皇上有自知之明,臣觉得应该支持他禅位的决定。”武王真心实意地说道,“不过臣德薄才疏,难当大任,万万不敢应了他的话。”
晏姝淡哂:“是吗?”
夜容煊死死盯着晏姝,眼底毫不掩饰憎恨:“晏姝,你就是个歹毒恶妇!先帝若是知道你竟敢如此对待朕,他一定会——”
“一定会什么?”晏姝嘴角微扬,满眼嘲弄地俯视着他,“你不会真以为你这般要能力没能力,要出身没出身,要德行没德行的蠢东西,会让先帝对你另眼相看,不惜把帝位传给你吧?”
夜容煊咬牙冷笑:“朕当然知道先帝传位有你的功劳,可不管是谁的功劳,至少朕身上流着皇室的血脉,这个江山本就该属于夜氏所有,你谋逆篡位,先帝和夜氏列祖列宗一定不会放过你!晏姝,你——”
“夜容煊,本宫今天过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你根本不是先帝的儿子。”晏姝俯身,一字一顿,说得清晰而无情,“你是个生父不祥的野种,真真切切应了武王常年挂在嘴里的那句‘低贱东西’。”
什么?
夜容煊眼神骤缩,表情刹那间僵滞、茫然、震惊,仿佛所有的表情一瞬间凝结,死了一般没有生气。
武王抬眸看着晏姝冰冷的侧颜,唇角轻抿,敛眸未语。
晏姝直起身子,不再多看夜容煊一眼,转身离开。
武王沉默地跟在她身后离开,始终不发一语。
“晏姝!”夜容煊回过神来,突然疯了似的起身欲追,“你撒谎!你胡说八道,朕就是先帝的儿子,你满口胡言,妖言惑众!你不得好死——呃!”
老太监大惊失色之下,抄起一个花瓶砸到他脑袋上。
额头上一缕鲜血蔓延而下。
夜容煊晃了晃,砰的一声栽了过去。
你也是个痴人
崇明殿里再次恢复了安静。
层层包围防护之下,殿内发生的所有事情皆被完美掩盖,不会传出去只言片语。
知情之人寥寥无几。
武王得知了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事情,以至于他刚一踏出殿门,心里就蓦然意识到,自己头顶极有可能已经悬了把刀。
一路跟着晏姝走出崇明殿,武王始终没有开口。
或许他正在思索着该如何打破这份沉寂。
但晏姝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回去休息吧。”晏姝声音清冷,“夜容煊已是个废人,以后没必要再过来见他。”
武王目光微抬:“皇后打算如何处置他?”
晏姝淡道:“暂时先关着。”
净身之刑对任何人来说都算是酷刑,哪怕夜容煊贵为天子,他遭受的痛苦也不会比其他人少。
何况这种伤势除了造成肉体上的痛苦,精神上同样是一种难熬的折磨。
晏姝打算让他好好品尝一下这种滋味。
武王沉默片刻,语气沉了沉:“皇后早就知道了夜容煊的身世?”
“比你知道得早一点。”晏姝说着,转身走向凤辇,“此事不得宣扬,若有丝毫口风露出去,本宫唯你是问。”
武王目视着凤辇离开,心情一时复杂。
都说皇族秘辛多。
可如此重大的秘密,父皇在世时却愣是没有一个人知道,瞒得还真是紧。
待凤辇远去,武王转身往宫门方向走去时,心头不由深思。
夜容煊说的那个梦是什么?
皇后除了身世之外,心里到还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如果只是一个梦,她至于把夜容煊往死里整?
武王突然有些分不清,晏姝到底是出于对夜容煊的恨意,还是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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