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想这要是昨天的那个,非过来捏着自己的脸让他改口叫‘安之’不可,他要是在此时唤上一声‘夫君’那他俩今天就不用出门了。
这个‘范闲’还没对他生出如此强烈的占有欲,倒是很乖巧的凑过来,伸手逗猫似的摸摸他的头发和耳朵,又轻轻贴着他的肚子听了一会儿。
若是有尾巴,估计已经摇起来了。
“要是有b超照一下就好了,这么怎么怀的?”
李承泽听他小声叨咕着一些听不懂的东西,心想喜欢说一些奇怪的话这点范闲还真是一直没变过。
哦,对了,还喜欢做一些奇怪的事儿。比如某一天范闲摸着他的肚子突发奇想,非要给他画一组‘孕照’,李承泽半裸着被他摆弄半天,结果画出来的东西实在是有些让人沉默。
李承泽顺口让他不如找个画师进宫来,却被皇帝陛下以什么‘精神出轨’为罪名,惩罚他在镜子前面自己抱着肚子被干,直到李承泽腿软的站不住才罢休。
“你脸怎么红了?”范闲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李承泽从少儿不宜的回忆中回过神来,略带尴尬地躲开了他的手。
“没,没事儿,我,我有点累了。”
范闲的接受能力相当强,才不到一天,就丝毫没有了早上与人肌肤相贴时的僵硬,颇为积极地爬到床上去搂住李承泽让他枕在自己肩头。
倒是让已经大概猜出内情的李承泽有些微妙的羞涩。
这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当年,范闲突然戳破他的坤泽身份之后,两人日渐情浓时青稚的暧昧。
如今想来,原来如此。
3
朦胧中,李承泽忽然觉得身体一轻,他正有些惊慌,额头便被人落下一个轻吻。
“别怕。”
抱着他的人轻声安抚,语调温柔而沉稳。
是范闲回来了。
李承泽伸手想去抱他,却被人亲了亲手背,然后他原本就有些睁不开的眼睛上面就又蒙上了一层发带。
“安之?”李承泽有些不安的牵住范闲的衣袖,纯然的信任又让他没有反抗乾元异常的行为。
范闲苦笑一下,半梦半醒时的爱人最为柔软乖巧,也最是诱人犯罪,若非必要,这样的美妙景色,他真是连年少时的自己也舍不得分享。
不过,不行,比起占有欲,他更害怕篡改时空轨迹之后,或许会失去这个人的可能。
“乖。”他哄着怀中人,慢慢解开了李承泽月白色睡袍的腰带。
这是他亲手画出来让裁缝做得,因为孕期的坤泽过于敏感,平时就不爱穿里裤和鞋袜的李承泽更甚之,前三个月里不能欢好的时候常常因为被布料磨蹭出情欲又无法纾解而气恼。
而危险期之后,这些一碰就会散开的睡袍就多少是范闲情趣使然了。
就像此刻,丝绸顺着爱人细腻的肌肤滑下,一前一后两道目光便同时投向了李承泽微微颤抖着暴露于空气中的身躯。
一者强势而温柔,一者涩然而探索。
范闲瞧着年少的自己想看又不好意思当着未来自己面看的模样,倒有些怀念那些年逝去的青春。
“过来。”他朝自己招招手。
“嗯?”
李承泽对他的话有些不解,却听见范闲含笑道:“我是叫他过来。”
“谁?”几乎整个赤裸的人立刻紧张的抓住了范闲的手腕,蜷起身体往他怀里缩。
范闲怕他压着肚子,连忙搂着人拍拍“承泽这么聪明,应该已经猜到了吧。”他贴在李承泽的耳边道。
“是,还没喜欢我的那个你?”
范闲和‘自己’对视一眼,年轻的那个顺口接道:“喜欢是早就喜欢了,第一次见二殿下,我就开始怀疑自己是断袖了,只能说还没表白而已。”
李承泽已经被灌输了不少范闲的‘家乡话’,倒是能听懂他在说什么。被两个人在床上盯着的惶恐慢慢散去,但仍能猜到接下来要发生的大概不会是他们三个盖被子聊天,回忆往昔峥嵘岁月这种纯情的事。
“为什么你突然消失了?”他拽拽皇帝陛下,又指指范闲“他又为什么出现了?”
指范闲的时候指偏了,被范闲握着手腕摆正,顺便浅尝两口豆腐。
李承泽抽出手拍苍蝇似的拍他,可惜蒙着眼睛打不准,于是又想起这件事来“安之,你为什么要蒙我的眼睛?”
这事当了皇帝的范闲也弄不明白,只能仗着李承泽没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信口胡说。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时空乱流或者量子力学吧?”
你就忽悠吧。差点笑出来的范闲在心里吐槽。
“不过,这是我们能顺利的走到一起的不可避免的环节,承泽,宝贝儿,今天得辛苦你了。”
李承泽在他怀中欲言又止,到底没有拒绝。
果然,和他当初看到的,一模一样。
范闲爱怜的让人靠在自己胸口,然后打开那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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