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气的娘们儿腔调,庞振华听得闹挺,在场这么些人,就数杨全莘嘴最碎,正逢洗牌的节骨眼上,他讲人有什么都不能讲人有问题啊,再说后话,他骂人没什么也不能骂人没金刚钻啊,真是太过分了!庞振华老气横秋地哼了声,满脸的皱纹都压在了嘴角,“就你没问题,黑龙江那场子多久了还盘不活呢?怎么,本部支过去的预算全喂猪了?”
“滑叔,您消消气,自古以来貔貅都是只进不出,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康时凤目含笑,明显是看热闹拱火不嫌事儿大,给这边添完柴,又转那边扇风,“莘莘,你也是,今天这口红颜色都嫩出水儿了,讲话倒刁?”
杨全莘顺势就往旁边短发女alpha怀里一委,“哎,好姐姐,我就说江浙沪出渣男吧?上回你还说他长得像那个男明星,孟什么来着,哦,孟与,人孟与出道十几年一条花边新闻我都没听说过,哪像r康,处过的oga比老张家那小儿子还多。”
“腿折了么?”苍依扯着杨全莘头发把他从怀里揪了出来,“站好。”
“张有文再不济念的也是个美本,记得他成人礼还说誓要成为华尔街金融之狼,怎么这两年跑航司开飞机去了呢?”康时说完,又拉着杨全莘手腕饶有兴致地欣赏他新做的美甲,“就快过年了,整的这么素净?你怎么不做个红的?喜庆。”
杨全莘没好气地收了手腕,还象征性地拍了拍灰,“你可别惦记人有文啦,老牛吃嫩草也没你这么吃的,整整比人家大了八岁不说,还一身的英硕味儿,这写了七年essay的手怎么敢碰人家年包百来万的胳膊腿儿?”
“?”康时大吃一惊,“航司年包才百来万?这活张有文他也肯干?”
庞振华弹了康时一个脑瓜崩,“闭嘴,我年轻的时候做服务员,哪有什么年包,碎了一个盘子,直接被雇主月抛。”
七八个人热火朝天地你一言我一语,归林仄眉抬头冷冷扫了一眼,立马有效降温,身边一安静,归林福至心灵,指尖跃动,在手机上打出了“想吃抹茶千层”给州巳发过去,州巳那边回复了一个萨摩耶点头的表情包,“好,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想吃的呀”
归林想了一会儿,打出个菜单发了过去,底下的几个人更紧张了,刚才归林那一眼的余威未散,他们只敢眉来眼去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在干嘛,他在打卧底名单吗?
办公室静得不像话,只有归林哒哒按键盘的声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归林好容易放下手机,众人正战战兢兢不知所措,桌上的手机又响了,归林一看,是耶耶打来的电话。
州巳:“哥,你几点回家?我买完菜回去直接做饭了?”
归林抬腕看了一眼表,“嗯,做吧。”
这时候一直沉默的苍依出声了:“老板,做谁?”
州巳:“哥,我还买了只帝王蟹,想吃蟹肉烩饭还是清蒸蟹腿?”
归林八风不动地喝了口茶,认真思考了一下回答说:“蟹腿吧。”
苍依捞起大衣披身上,那架势好像领了任务就要走,“卸腿是吧?姓名地址照片给我。”
归林挂了电话,点开手机上州巳发过来的帝王蟹照片把手机往桌上一扔,“卸它的腿,地址静昂区银泰地下一层盒马超市水产区。”
苍依:“……”
好像是杨全莘先憋不住笑的,但他又不敢当着他家alpha的面嘲笑她,于是使劲使劲地扣着康时手背,康时皮笑肉不笑,掐了他后腰一把。
“噗哈哈哈哈哈…姐姐,我不是笑你,哈哈哈哈。”
“老板,没任务的话我和杨莘有事先走了。”苍依扫了一眼笑得花枝乱颤的人,同归林告辞后就拎着杨全莘后脖颈率先离开了,正赶上林戟阔步进来,他看着杨全莘要死不活的表情啧了两声,惋惜自己来得晚,戏都唱完了。
“怎么都聚在这?散了散了,弟弟,你也下班吧。”
下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林戟站门口看这一个一个的跑得比兔子还快,归林也不例外,他人在这里坐着,心早就飘到州巳身上去了,不等坐上车,就给州巳打去了视频。
“提前下班了,我去接你。”
“好呀,哥,今天超市人好多。”州巳戴上耳机,一手推购物车,一手拿着手机,“诶,我看见卖牛排的了,”他把摄像头调转过去对着一冰柜的牛排,“哥,你看哪块有眼缘?”
“中间那列第四个,第五个。”归林饶有兴致地看州巳直播购物,两块牛排被装进购物车,又开始以一种从下往上的新奇角度观察州巳清晰的下颚线。
“迷迭香、迷迭香,你在哪”
归林不理解州巳怎么逛个超市也会碎碎念,但莫名觉得实在很可爱,“我在你身后看见秋葵了。”
“啊,”州巳赶紧回头,过去拿了一小盒,“差点错过了。”
“家里好像没有黄油。”归林说。
州巳推着购物车拐了个弯,“我这就去买。”
归林瞄到他经过酒品专区,随口问,“你会调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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