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王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人哪里是什么愚忠啊,分明就是野心勃勃带着狼子野心,是觉得他给的筹码不够呢。
舍不得孩子也套不着狼,此番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的。
所以广陵王见奉时雪依旧沉默,便忍痛割爱的承诺道:“世侄若是助伯父办成大事,日后昭阳封地只要看得上的,随时可以奉上。”
这是他能许下的最大的承诺了。
奉时雪听闻挑了眉眼,嘴角勾过一抹笑,这买卖听起来真的还挺让人心动的。
然,这样的话,他实在是也听得太多了。
什么许诺,什么奉上,事成之后,还不都是欲惩之而后快。
他不需要这些虚无缥缈的承诺,如今想要的是自我掌控,还有要假借广陵王帮他做一件事儿而已。
方才广陵王的表演烂得他都提不起兴趣去瞧,如今这才是广陵王的目的,什么叙旧都是假的,而是为了想要他手中的东西为之所用。
“那便再次谢过王爷了。”奉时雪垂下眼睑,语气依旧不紧不慢,心中算计着时间。
广陵王闻言,浑浊的眼底划过一丝满意,还有不屑。
在他的眼中,奉时雪依旧还是太年轻,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眼下都是他的人,他所做的承诺若是真的不兑现,谁又用能奈他如何?
“哦,对了,听闻你这次身边带了一个小丫头,这丫头暂且留在世伯的身边,待到过些时日再安然无恙归回。”广陵王眯着眼笑道,一派的好脾气。
虽然是说的暂留,实际上却是想要将其作为把柄握在手中。
他浑浊的眼暗自注意着眼前奉时雪的态度,想要尝试以此来判断,手上的这人能否限制住他。
可眼前的奉时雪,并未做出什么其他特殊的反应,好似那就是不甚重要的人,都不值得他跳动一瞬眉眼,对他话语中的威胁恍若未闻。
但凡有一点反应他就能做出判断,但见奉时雪八风不动的这般态度,感觉手上的那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根据手下的人来报,说奉时雪身边跟着的那女子还怀了他的孩子,这般冷情冷血的态度,广陵王反而有些拿不准了。
这奉时雪怎的半分都不在意?莫不是猜错了,还是消息有误?
广陵王沉思须臾,眸中渐渐顿悟了,翘着山羊胡子,睥睨着屹立风雪不动的人。
他还真的不信手中的那女子,当真对奉时雪没有任何的作用,只怕是欺骗他的假象罢了。
“既然如此,那人先留在此处,本王静候世侄的佳音了。”
广陵王讲完这句话,抬了抬手,身旁的人便上前将其搀扶起来。
他摇晃着蹒跚的步伐往外走,眉宇带着得意。
奉时雪掀眸冷讽地看着那道身影,都已经是风烛残年了,还有死期降至的短命相,却还妄想坐上那至高之位,这是何其可笑的痴念。
广陵王既然要和奉时雪合作,为了聊表诚意,并未限制他的行动,但身边却跟着不少的下人监督着。
奉时雪行至窗前,然后倚靠在窗柩,越过人群眺望着某一处,忽然眉心一动。
顷刻,他怠倦地垂下眼眸,抬手拂过眉骨的那颗红痣,默念时辰。
待到广陵王的身影不见后,他偏头凝望房间守着的人,墨色沉沉的眼眸中似有漩涡流转。
房间中的人若有所感,皆抬起头看向窗柩上依靠的那人,阳春白雪般干净的气息,眼中有怜悯,能让其感同身受。
他们只见窗柩前的人淡薄的唇轻启,似说了一句什么话,所有人惶惶不得其意,面却含了痴色。
等反应过来时,原本立在那抹雪白已然不知去向。
留下的人迷茫地抬手挠头,感觉似有什么东西忘记了,但想不起来便就作罢了,继续守着空荡荡的房间。
……
“刺啦——”
尖锐物刺入皮肉的声音,一身筋肉的男人没有想到,自己的有一天会被女人这样挑破了脖颈上的脉搏。
面色凶横的锤爷一手捂着血流不止的脖颈,快速封了自身的脉搏,防止生命快速流逝。
他双目赤红着,一手去抓一旁散落的铁锤,杀意泄露。
褚月见观其行为快速从地上爬起来,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上前夺过他即将要碰到的铁锤。
铁锤握在手中太重了,褚月见根本提不起来,眼中闪过冷色。
方才她察觉到这人将其他人支出去,便隐约察觉到这人大约是心生了邪念,所以假装昏迷着,为的就是要给他致命一击。
既然一时半会杀不了他,那就耗死他。
她不信了,脖颈上那么大的血窟窿,任他再是强悍还能坚持多久?
褚月见思此,俏丽的脸上满是冷漠,拿不起她便直接舍弃了,将目光移至窗前。
外面的人都已经被支走,眼下没有在了,她只要破出一个洞,要出去轻而易举。
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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