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到了谁?”掌教公公神奇祥和地缓缓蹲下去,怜爱地伸手摸着她有些呆滞的脸。
宫人回神,赶紧摇头:“不、不、他不会的……”语气带着连自己都不信的迟疑。
“他如何不会?要知道祭师族被抄家那天,所有的私产都是充裕了国库,如今听闻他连五个铜板都拿不出来,”
掌教公公露出一抹轻嘲,眼中毫无情绪波动,冷漠地看着眼前矢口否认的宫人。
“他、他……”宫人想要反驳,但此次讲不出话来回复掌教。
她始终不觉得奉时雪是会做这样事人,每次听见掌教带着暗示的话,都会下意识地反驳。
可今日只有他进来过,当时都她还奇怪,奉时雪怎么突然来这里,而且好似除了他,也没有其他人来过。
“傻女儿啊,切勿对人这般掏心掏肺,刚才我过来时,还曾撞见他了,便注意到当时手中似拿着什么金色的东西,瞧见我了便快速收起来,我当时便奇怪却没有多想。”掌教公公言语恳切地道:“结果谁知道过来便看见你在这边哭。”
“真是他?”宫人闻言神情错愕,语调上扬,眼中始终有些不信,可掌教又何必骗她。
“谁知道呢。”掌教公公扯了嘴角,语带讥讽:“要晓得再是清高的秀才,还能为了五斗米折腰,跟何况他如今连狗都不如。”
这句话倒是实话。
“那、那干爹真要是他,我怎么办啊。”宫人呐呐地出声,神情满是无措。
掌教这话说得也不无道理,先不说她弟弟前去欺辱过他,单说他如今确实太落魄了,谁知道会不会打这个注意。
毕竟公主的东西都是一等一的好,那可是足克的纯金啊,偷偷拿出去融了,都能得换得不少的银钱。
若真是他偷了这东西,这完全就是在害自己啊。
再加上掌教都给她透了秘,是有瞧见金色的东西一闪而过,可不就是暗自告诉她,东西就是奉时雪拿的。
所有的信仰在性命面前,是根本无法比拟的。
似对宫人的不忍心,掌家公公思索片刻,给出了一个比较择中的方法。
“这样,距离殿下醒来还有些时辰,不如你领着人先去那个院子搜搜,时间也用得不长,若真是他的话,也应该还没有来得及处理,说不定还能找回来。”
宫人点头后露出灰败,她自然是想要去,可是那个院子是公主的,昨日那些人差点受罚丢命,现在都让她还有些心有余悸。
掌教暗自注视着她脸上的表情,知道了她的顾虑,便出言宽慰道:“你且放心领人去搜,殿下那边我自会帮你,要是真的丢了殿下最爱的凤钗,只怕是大家都要受道牵连,干爹这是救你也是自救。”
这话说得在理,宫人想了想确实也是这般,掌教他掌管着整个公主殿,殿下若是要发火,自然也不会放过他。
有了这句话,宫人心里踏实了些,当即起身擦干眼泪,行了礼告退前去找凤钗了。
她走得匆忙,所以没有注意到身后,掌教眼中的怜悯更甚了。
他这次倒不是对着宫人,而是对着殿下打定主意要折辱的那人。
只可惜他只是一介残缺的宫人,头都是系在裤腰带上,自身都难保了谈何旁人。
掌教立在原地驻足观望片刻,摇摇头便赶回去复命。
褚月见此刻正仰躺在软榻上,翻着这个朝代的话本,看得津津有味。
看了几页后便停下来休息,可只要她将思绪放空,心面就忍不住想着奉时雪。
女子应该要比男子温柔些,所以这次她让女子去了。褚月见想,这次总不能再对奉时雪拳打脚踢吧。
等过会儿她再出现在奉时雪的面前,然后救他于水火中。
虽然和上次有异曲同工之处,但她这次不打算领什么欺负人的任务,所以就算不是正数,也该涨成原来的分数吧。
翻了几页的书,褚月见才佯装刚起床的模样,唤人来洗漱。
一切都如自己计划的那般,褚月见得知自己的凤钗被弄丢了,气得连头都不梳了。
她在公主殿发了好大一通火,命那些人都不许跟着她要亲自去找。
然后褚月见在众人的注视下一脸怒气,提着宽大的裙摆,独自往外面走着。
不能跟过去,众人都心惊胆战地守在公主殿,只期盼当真是奉时雪拿的,然后公主只处罚他一人就行了。
众人以为正在大怒的褚月见,此刻正一脸惬意地走在宫道上,脸上明媚得跟今日得阳光般。
她是故意不让那些人跟着的,人跟得多了随时都会有人设崩塌的风险,向现在这样一个人待着,简直不要太舒服地做自己。
偏院距离公主殿不远,出了公主殿几步路便走到。
隔得大老远,便听见里面传来的熙熙攘攘地尖锐声,褚月见将目光放在前面的院子上,神情带上思索。
看来里面还在白热化的阶段,她有些好奇被那些人欺负的奉时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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