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吧。”
若是今日允了他上车,那下次他还用此方法是不是还要让他上车?
银珠回看了一眼,道:“小姐,将军额头上都是汗,真不要让他上来吗?”
“不用。”江黎不该初衷,“他想跟便跟,上马车不可能。”
江黎难得的倔强都给了谢云舟,金珠银珠见状也不好再劝。
车子转了几个弯路后,停在了别苑前,江黎从车上下来,不知是被风吹了的缘故,还是其他,她顿时感觉头更晕了。
眼前一黑,朝前扑去,金珠一把扶住她,唤了声:“小姐。”
谢云舟听闻急忙跳下马跑过来,一把抱起江黎,边走边交代道:“去请常太医。”
金珠道:“是。”
谢云舟抱着江黎进了房门,小心翼翼把她放在床榻上,看着她没有血色的脸,满眼焦灼。
“阿黎,你不可有事。”
回答他的是浅浅的呼吸声。
江黎闭着眼,卷翘的长睫勾起淡淡的弧,眼睑下方有浅浅的黑晕,鼻尖那里溢出细密的汗,昔日红润的唇瓣也没了血色。
谢云舟凝视着,心倏然跳快,下一息,吻上了她的唇,定定道:
“阿黎,不想看我疯的话,你便醒过来。”
作者有话说:
周末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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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了吗?
谢云舟没敢亲上去, 就那样停在了江黎唇前,垂眸睨着她,口中说着动情的话。
“阿黎, 你怕是从来不知道,当我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你时有多开心, 我才明了,那些刻意对你的冷淡, 实则是我不敢认清自己的心思下意识做出的逃避举动。”
“原来, 我已经那么喜欢你了。”
“我一直自诩不会为情所动, 殊不知, 我早已深陷其中。”
“你可能会疑惑, 为何我会压制对你的喜欢?”
“因为你太过美好了,因为战场无情, 因为我不知道我何时便会死去。”
“我若真死了, 你要怎么办?”
“孤苦无依活在这个世上是不是很辛苦?”
“无人心疼,无人陪伴是不是生不如死?”
谢云舟脑海中浮现的是江黎用温柔的眼神睨着他的情景,碧波流转,涟漪丛生, 那时的她满眼都是他。
可他想起的都是父亲临终前说过的话,父亲懊悔这些年不曾对母亲好, 不曾为母亲做过什么, 反而让她日日夜夜为他的安危担忧。
父亲忆起了第一次出征, 母亲日日跪在祠堂里为他祈福的事,还忆起了, 兄长出生那年, 母亲难产差点死掉。
父亲话语里都是遗憾, 他从不愧对百姓, 不愧对大燕朝,唯一愧对便是母亲,年少夫妻聚少离多,最后他又是这般死去。
母亲这一辈子,也算是毁在他手里了。
听着父亲喃喃自语的话,谢云舟感触颇深,甚至想到了以后,若是有一日他也这般死去,他的娘子要如何自处。
后来,他同江黎成了亲,那种自责的意识越发强烈起来,甚至煎熬着他的心。
一边是父亲的临终憾事,一边是父亲走后母亲的撕心裂肺,他想,若是江黎不喜欢他,那么日后,他真战死沙场,她也不会太过难过。
日子便也能过下去。
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最初,他只是想装冷漠,一日一日装下去,冷漠成了他割舍不掉到外衣,同他的血肉连在一起。
就像那日,云国公主问他,他妻是否貌美,他浅笑着说道,不及公主万分之一。
那并非他的真心话,他的妻子当真是极美的。
无人能及。
还有那日,谢七问他后悔这般对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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