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道:“主子怎么不告知二小姐,你这几日为了寻她的身世做了多少事。”
带着未愈的伤东奔西跑,风餐露宿的,白日人还在燕京城,夜里或许已经是出城百公里外了。又或许前脚人还在燕京城外,后脚已经回了燕京城。
春日多雨多风,手臂上的伤好好坏坏,已经有化脓的迹象了,连常太医都叮嘱了,若是再这般折腾下去,这手臂怕是要真废了。
本以为说了这番话主子能静心休养,岂料还是不行,该折腾还是折腾,谢七一直劝他,让他歇着,他去做便可。
可偏偏谢云舟非要自己去,口口声声说,阿黎的事,他要亲力亲为。
今日也是,身子发着热便又跑出来了,谢七真是不知说他什么好,“主子,您能歇歇吗?”
谢云舟收回视线,掩唇咳嗽两声,问道:“可有了新的消息。”
谢七不敢瞒着,点头应下,“是。”
谢云舟双腿束紧马腹,扬起马鞭,说了声:“那还不快去。”
话音方落,马鞭落在了马背上,马儿受痛朝前跑去,方才还神情恹恹的人,此时换了一副面容。
他目光熠熠道:“阿黎,我定会为你寻回身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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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的江黎打了声喷嚏,金珠见状给她披上披风,“小姐,小心着凉。”
江黎体内还有毒,身子弱,不能吹风,她轻咳一声:“无碍。”
看着一点也不像无碍的样子,金珠催促道:“刘叔快点回府。”
话落,她又道:“奴婢怎么不知小姐今日约了荀公子放纸鸢。”
江黎拢拢身上的披风,淡笑道:“没约。”
“那小姐还?”
“搪塞谢云舟的。”
金珠明了,挑眉道:“小姐还在气着谢将军。”
“没气,但也没原谅。”江黎换个姿势,继续倚着软榻,头有些晕,说话间隙她眼睑垂下又抬起,“不想同他一起放纸鸢。”
所以,只能随便找理由搪塞他了。
谢云舟这是不知,若是知晓的话,定是伤心难过至极。
金珠抬手摸了摸江黎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长吁一口气,“还好不发热。”
江黎身子弱,有时上一息还安好,下一息便会不适,这种情况最近尤为多,金珠不敢怠慢,确认再三后,给江黎递上热茶,“小姐,喝点茶水暖暖身子吧。”
江黎接过,茶水刚下肚,行驶中的马车忽然停下,车夫唤了声:“金珠姑娘。”
金珠轻撩帘子抬眸看去,几步外,江藴含笑睥睨着,柔声道:“阿黎在吗?”
原本江藴是打算等江昭把江黎带去府里的,只是江昭行动太慢,江藴有些等不及了,只得亲自来拦人。
“大小姐你有何事?”所有人都道江藴变了,变得温柔婉约,贤惠有礼,但莫名的金珠就是觉得她还是之前的那个江藴。
“阿黎呢?我要见她。”江藴道。
金珠淡声道:“小姐身子不适,大小姐有话直说便好。”
“也没什么,今夜兄长设宴,”江藴道,“想叫阿黎回府一聚。”
言罢,马车内传来轻咳声,江黎说道:“我近日身子不适,待康复后我再回。”
江藴偏头睨过来,“我这里正好有治疗咳疾的良药,要不阿黎你现在同我回府去取。”
江藴是打定主意要把江黎骗回江府,她面色如常,心里已经恨得牙痒痒了,她把自己所有的不幸都归在了江黎身上,若是可以,她想抽江黎的筋,扒江黎的皮,食她的肉。
江黎道:“不必了。”
江黎同江藴的姐妹情早就不复存在了,江藴不喜她,她能感觉出来,“金珠,回府。”
江藴也不能上前抢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不过她是真的气,眼神里好像带着刀子,垂在身侧的手指用力攥紧,直到痛意传来,她才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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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气有用吗?”后方传来一道女声,江藴转身去看,赵云嫣款款走上前,压低声音道:“既然咱们讨厌的是同一个人,不如联手如何?”
江藴便是在无耻也看不上赵云嫣这般行径的人,一脸嫌弃道:“谁要跟你联手。”
“江藴,你是不是以为你是什么清白的人,”赵云嫣从袖子里拿出一物扔江黎怀里,努努嘴,“这你见过吧?”
这是江藴不愿提及的往事,为了能讨口饭吃,她委身在了那个无耻的男人身下,还把自己的玉佩给了他。
赵云嫣扔给她的,正是那块玉佩。
这块玉佩被那个男人拿去典当行典当了,正巧赵云嫣也去典当行给遇上了,然后她把玉佩搞到手。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赵云嫣识的这块玉佩,这玉佩是江昭给江黎的陪嫁之物。
赵云嫣这人很坏,所以在她眼里几乎没有好人,旁敲侧击后,她问出了自己想知道的,便一直等着江藴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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