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第一次看见您解下头巾的模样。
是啊,我不是很熟练,所以头发都掉出来了。
修nv说着,拿起桌面上的圣经。
其实不用戴头巾也可以,只是我有点好奇所以才试试看的……果然这东西很麻烦啊。不过你看书的速度还蛮快的嘛,才几天就来还了。
修nv翻开黑se书皮,并非是有之意,只是习惯x如此罢了。
春琴也一同注视着书页,垂下眼睛回答道,因为看主要是为了寻找……一些东西。所以其实没有太认真地看。
修nv了然地点头,随口问道,找到了吗?
没有。春琴说。
哦?如果不介意,倒是可以和我说说,是想找些什么?
……
春琴犹豫了一下,道,是髑髅地。
她看着教堂窗前的那只小鸟展着开双翅飞往了天空。
在一段沉默过后,修nv开口说话。她双眸微合,语气沉静如一潭池水。
——救主si于此地。
如果这些人知道自己所nve待的人,就是那位来拯救犯罪的人类脱离永远灭亡的主,他们就必满心悔恨而惊恐。
加略人犹大以银币三十枚的价格将耶稣出卖给仇敌,而当耶稣甘心忍受那些加在他身上的一切凌辱时候,卖主者犹大在心底升起一种极大的恐惧,他知道自己已经将主卖到si地去了。他忍不住良心自责的痛苦,于是把那三十枚银币丢到大祭司面前,大声道,我卖了无辜之人的血是有罪了。
——然而一切已晚。犹大不忍活着看耶稣被钉十字架,便在绝望中于耶路撒冷城郊自缢身亡。
在四月一日的早上,名为库洛姆·髑髅的幻术师平静地看完了春琴所有的si亡幻像。
她似乎已经亲手0遍了这nv孩的身t——从外到里的全部,皮肤血r0u骨骼内脏——春琴的心脏0起来是什么样子的触感?库洛姆折断了她的一根肋骨,弯弯的肋骨,断裂的部分不小心割破了库洛姆的手指。幻术师在内心哭泣,面上却不流露出分毫的异se,她燃起深蓝se的火焰,如雾一般飘渺无形地覆盖在春琴的这残破可怜的身躯之上,将其完整地吞没其中。
春琴会生气的吧?
库洛姆望着湛蓝的天se如此想到。如果她知道她究竟都做了写什么……库洛姆从未在她面前表现出过自己残忍的一面。纵然两人的坦诚相见已经彼此知晓了谁的漠然或冷淡——她们是相似之人,但也仅仅是部分。宛如新月那尖锐的两端,充当钩子般把人吊挂其上,而当春琴闭眼忍受痛苦之时,库洛姆用那仅存的一只眼注视她的痛苦之se、且面带微笑。
倘若春琴问起她手指伤口的来源,她要如何作答?是否该坦诚地道出真相:是你断裂的肋骨将我的手指划破的——你肋骨的断裂是我一手造就的、是我将其拆下的,我仔细地描摹过它的形状,所以这血是我罪有应得的——这是我应当付出的代价。
亦或者撒谎,编出一个谁都不信的理由还是直言:我既不想说也不想同你撒谎,所以请别再探寻?
当库洛姆回到家时,春琴书桌上的那本圣经已经消失了。这些天里那书一直被摆在桌面上,直到今天才终于消失——春琴去了教堂。库洛姆意识到这一点,她一边换衣服一边想象着春琴去教堂还书时的场景。库洛姆近日在学习意大利语,彭格列的总部在意大利,她早晚都是要去的,自然也要了解那边的文化——例如那边所盛行的天主教。意大利的首都罗马城墙内还有着一个国家,即为梵蒂冈城国——全世界天主教的中心。
她又想起那座教堂里的修nv,其实是位明显的意大利人,但用了幻术做伪装。这是彭格列的一名情报员。
她的思绪一路神游着,此刻想起春琴,脑海中浮现出千百碎片,她的无数种si相与往常见到她时那种镇静自若的神态,以及被亲吻后因充血而泛红的脸颊,全部糅杂在一起难以辨别。
春琴、春琴。
库洛姆拎着一件短袖,思考着这到底是谁的衣服。然而她很快就放弃了这个问题。因为熟悉的响动从门口传来了。
今天回来得好早。春琴边说边把钥匙从锁孔里拔出来,侧过身关上门道,库洛姆今天的训练完成了吗?……唔。
话语才刚刚落音,就被某位凤梨头小姐扑过来压到门上——庆幸她刚才关上了门,不至于两个人都摔倒在地上——
春琴,又在分神。
nv孩呢喃着,委屈像撒娇似的嗓音落在耳旁,连同灼热的呼x1也一并喷散在耳根处。春琴一瞬间开始发抖,隔着一层单薄布料的脊背紧贴在门上,凉意使她战栗。库洛姆柔软的双臂环住她的腰间,她们之间如此紧贴着、如此亲密无间。
库洛姆……
春琴有些无奈地轻喃着她的姓名。她抬起手臂,轻轻放在她脸旁的位置,库洛姆的脸颊迅速地浮起了两片红晕。她一向是容易脸红的t质,晶紫se的眼瞳微阖,库洛姆温顺地低下头,蹭起春琴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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