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魏婴?”
“是我呀!”手里的小黑兔说了人话!
“你……怎么变成兔子了?”
“嗯?我本来就是兔兔啊。”魏无羡奇道:“你不也是吗?”
蓝忘机闻言一滞,低头时候自己也是一身白毛,背上耷拉着长长的耳朵,走在魏婴旁边是……一跳一跳的?
羡兔子还是那样活泼地到处蹦跶,他绕着大白兔跳了两圈,两眼放光地把毛乎乎的三瓣嘴凑到人家脸边上,弄得蓝湛痒痒的,心里也痒…
黑兔子眼疾嘴快地咬下绑着白兔子的长长布条,仿佛要攻其不备地拉断那根束缚他的戒律家规,连带着他理智的线一起。
蓝湛:……
羡兔子不依不饶地又凑到他脸前,小兔牙一伸啃了他一嘴兔毛,一脸得意地看白兔脸上能不能透出红来。
湛兔子:!……你……
羡兔子用两只前爪抱住兔脖,蓝忘机竟能感到扑面而来的热气,点燃心火,即将炸出个火山爆发……
“记不记得我送你那两只兔子。”
“…嗯…”
“还记得是什么姿势吗?”
“嗯。”
“试试吗?”
“嗯…”
“走!”一只兔手拉着另一只兔,急不可耐,另一只兔心跳如擂鼓,心火烧得几乎要把他变成碳烤兔肉。
“?”
晚风吹进未修缮好的木屋中,月光照得兔心羞怯,似乎有人正要窥探,起码漫天星月是在明晃晃地瞧着。
“这是我从姑苏拎来的天子笑,没剩几坛了,”羡兔子跳起来,撕咬掉酒坛的红布泥封,顿时酒香四溢:“蓝氏不是禁酒吗?不知道二哥哥喝醉了会不会对我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黑毛兔坏心眼地蹭了蹭白兔脸,使劲拱火撩拨,然后丝毫不管灭火善后地,用前爪扒上坛沿,一头扎进
坛子里,“扑通—”
激起酒花飞散,泼了白兔一脸。
又是一声
“扑通—”
“二哥哥你也下来啦,快尝尝,味道可好呢,包你喜欢!”
“尝谁?”白兔逼近,莫名威压。
小坏兔干般勾引,如何能不懂得,但他仍要装作一副纯良无害,再惊恐万状的样子。
“当然是天子笑。”
“可是,你看起来……更香。”
酒坛里
“唔…二哥哥!你别咬我尾巴呀……
嗯…唔”
“嗯…别碰…哎呀,等一下…啊
哈
”
“你对我做坏事!唔不要”
………真的不要?”动作不停……
“呜嗯…”
酒坛外,水花四溅了一桌,除了颤抖的泥坛外,天子笑三个字被湿润了大片,浮起一个卷边,房间还是寂静如初,月光洒在案头,照亮一小方天地。
蓝忘机卯时准点儿起,脑子有些乱,怀里没有什么纸人,身边也没有魏无羡。
一只黑兔子不知从哪儿蹦到他的被子上,他抱在怀里看了看,项间没有红线系的蝴蝶结。
是魏无羡送的兔子,也不是羡兔子…
颇有些浑浑噩噩地起身,端着杯子正要漱口,竟咂摸出一丝留在唇齿间的酸甜,忽然舍不得让这甜味离开,蓝忘机放下茶杯,若有所思地展开左手:掌心赫然躺着一枚折好的红色小爱心。
蓝忘机心中一动,绕着静室一周,想看看有没有他来过的痕迹。
走到几案边,毛笔被扯下来,黑色墨汁戳在他的功课上,几乎把他三日的文章毁了个干净,红色朱笔也被拽倒在一边,红墨滴滴答答延到桌上、地上、床上……
蓝忘机恍然去翻他的里衣,果然在雪白的交领中间,找到一个纸人形的红色盖章。
蓝忘机扶额一笑,几乎想到那纸片人儿迈着小短腿儿爬上桌子,本来想用毛笔留下个诸如“魏无羡到此一游”之类的留言,结果摇摇晃晃没搬动,搞了一圈破坏才终于放弃,把自己pia在红墨里,爬到他身上亲自盖戳留念,趁着天没亮又火急火燎地跑了回去。
蓝忘机望着那个遥远的方向,仿佛能看见纸人羡离去的小小身影,玉色指尖抚上胸前红印,捂在心口,喃喃道:
“魏婴……魏婴……”
????近日来仙京的诸神有些躁动,还是有事无事地在通灵法阵里没话找话闲聊,但是话题却引向了一个凡人。
要说凡人也不全是,此人虽非神身却似乎走路带风身散灵光恍得人睁不开眼,此人虽为修仙世家的贵族却吃穿用度皆是又苦又素,仪礼得体言少心细,整日除了睡觉和吃糠咽菜就是修习,剑术琴道从无懈怠,这……这简直是照着模子里刻出来的,天资品貌皆是极品中的极品,这是人吗?
不不不,诸神想说:神也决计做不到如此清心寡欲的!面对这样的存在,大家默默回忆起百年前还身为人身时,自小便资质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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