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们被关得有些久,解封了两天,但是要全校核酸,而且当天出当天回,禁止学生在外过夜。
蒋婷婷难得回家一趟,带回来一个可乐瓶高的木人偶。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一边和妈妈通话一边在她的指挥下用一个盆把木偶装起来,在盆里倒上清水,又盖上一块布,把它放在床底。
电话里蒋婷婷的妈妈叮嘱她每天都要给人偶换水,这好像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她不断重复,弄得蒋婷婷都有些不耐烦了,说“我知道了”。
舍友们都听着她和妈妈的对话,等电话挂了,皮罗娜好奇地问她在做什么。蒋婷婷说她也不清楚,总之她妈让她这么做。
某天薇薇夜里又做了噩梦,惊醒听到奇怪的动静,撩起床帘往外看,看见有个人站在放行李箱的柜子前,发出动静。
还好手机就在身边,薇薇打开手机内置手电筒一照,发现不是别人,正是蒋婷婷。蒋婷婷穿着睡衣,闭着眼睛在用头一下一下撞着柜门,薇薇的光照在她身上她也没反应。
现在是凌晨一点十六,薇薇不知该怎么应对,就把雷贝卡推醒了。
雷贝卡和薇薇小声地讨论了一下,两人一致认为她有梦游症。雷贝卡说梦游的人不能随便喊醒,和薇薇一起观察蒋婷婷的下一步动作。
蒋婷婷继续撞了一会柜子,闭着眼睛会床上躺下了。薇薇和雷贝卡各自睡下,第二天问她,她却说自己没有梦游的习惯。
薇薇和雷贝卡为人都很正派,不是会捉弄人的性子,要是皮罗娜说她夜里梦游了,蒋婷婷肯定不信。
若不是疫情封校,薇薇会劝蒋婷婷去看看医生。但现在是特殊时期,辅导员让大家尽量留在宿舍里不要走动。有不少学生因为封校出现心理问题,搞不好蒋婷婷会梦游也跟压力太大有关呢。
雷贝卡说婷婷只是梦游,没有做什么危险的事,暂时不需要和辅导员汇报。薇薇想了想,让大家睡前把尖锐物品什么的都收好,接下来的几晚也都相安无事。
薇薇住的这栋楼一楼有个宿舍被偷了几件内衣,报告给辅导员查监控发现是个物理学院大二的男生用特殊工具从阳台的防盗窗伸进去挑出来的。
大学里发生了什么事不论好坏都传得飞快,尤其是疫情期间大家封在学校里无事可做。薇薇听说后向沙克达证实了此事,老师知道的果然比学生要多。
这件事影响不是特别恶劣,学校方面还在压微博热搜。仅仅是不足以让那男生被开除,学校让他跟那个宿舍的女生道歉并私下和解,给他记了个轻微处分。如果接下来两年表现好的话,到大四甚至能消除记录,不会记入档案。
薇薇非常讨厌这种变态,有特殊癖好可以理解,但偷女同学的内衣就很恶心。沙克达本来对这事漠不关心,见她皱眉,知道具有高道德感的她对学校的决策不满意,便问她想不想让那个男生受到惩罚。
薇薇以为他会像上次那样,让偷外卖的男生给人家宿舍每人一周送一杯奶茶什么的,坚定地点头叫他插手一下。
没想到沙克达收买了那男生的舍友,让人家把他大一下学期考试作弊的事向学院检举揭发。偷内衣事小,作弊事大,这事抖搂出来后学校领导下通知都不带犯难的,当机立断开除了那男生的学籍。
那男生离校前众目睽睽之下拿刀捅了举报他的舍友,随后被路过的法学院讲师制服。舍友大出血,因为封校政策救护车进不来学校,人就这么没了。
这起案子警察来都没什么好调查的,故意杀人罪有动机有人证,舍友是独生子,据说家属不图赔偿金只求凶手偿命。薇薇没想到沙克达插手造成的后果这么严重,还搭进去一条鲜活的人命。那男生就算不判死刑也要进监狱,可以说这辈子已经终结了。
“你怪我下手狠?又不是我当众持刀行凶。这小子考试作弊是事实,可不是我捏造的。那俩人人品都有瑕疵,恶本来就存在于他们心中,我只是稍微推波助澜了那么一下,激化了他们之间的矛盾。那什么,牛顿不是说过嘛,他可以计算天体运行的轨迹,却无法计算人性的疯狂。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会因为这点小事不计后果地杀人,只能说那家伙进入职场手握大权的那天对社会的危害才更大。”
薇薇被他驳得哑口无言,她只是觉得那个人没有因为偷内衣付出相应的代价,而是因为考试作弊落得如此下场,有些违背了她让沙克达出手的初衷。
她只是想让他受到应得的惩罚后悔改,明白自己做的事情是错误,倒不是一上来就认定他偷了内衣罪该万死,要沙克达把他往死里整。
不过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沙克达说得对,用刀杀人确实是那男生的主观意愿,不是冤枉他的。他都大二了起码是成年人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十一月s市大规模爆发疫情,疫情防控持续了两年的当下,新冠到了让人闻之色变的地步。大二上学期一开始就停止了所有线下课,学生都在宿舍里上网课。
在这严峻的时刻,沙克达居然搞到了公教楼阶梯教室的钥匙,这天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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