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疫情这么严重,奶粉……”
“爸爸,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关心他。”寇布拉的话像是触动了薇薇的心弦,她也不想冲爸爸大吼大叫,但她被沙克达纵容出了一个坏习惯,那就是对身边的人发泄她的坏脾气:“我不想要生!我和他说过很多遍了!但是他非逼着我生……”
薇薇掩面终于哭出来,恶露在她坐月子期间排掉了,但是被迫生产的苦楚直至今日才从内心的缝隙往外流。她的压力大到他难以想象的地步,寇布拉和她再亲也只是个男人,男人没办法真正理解女人生产的痛苦。薇薇的妈妈死了好多年了,她若还在世,看到薇薇这样一定会比寇布拉还要心疼吧。
子爵从寇布拉怀里跳出来,走到薇薇身边默默卧着,像是在守护她。寇布拉大概能理解薇薇对于那孩子的厌恶,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也很难过,明明是有血缘纽带的母子,却因为错误的父亲变成了仇人。
寇布拉抽了几张面巾纸,坐到薇薇身边给她擦眼泪,手扶着她的肩膀。
仔细想想孩子其实是无辜的,薇薇的孩子自然也流着他的血,沙克达那种品性恶劣的人能带好孩子吗?寇布拉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是想把孩子接到身边,由他和女儿照顾。但是看女儿这副模样,寇布拉知道她肯定不同意,她从沙克达身边逃走时带走了猫都没有带孩子。
看女儿哭得停不下来,寇布拉开始穷尽毕生所学辱骂沙克达,想让她消消气。这件事早在17年他就做过了,有时脏话确实能起到安慰作用。
薇薇情绪稳定下来后,寇布拉和她商量以后的事。薇薇对于警察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她也不确定沙克达是真的失忆还是在试探她,连警都懒得报。17年警局说验过残尸的dna,搞了半天沙克达是假死脱罪。
寇布拉听女儿不愿费事报警,捋着胡子说要不去别的城市吧,或者干脆去国外。薇薇对于祖国的感情非常深厚,不愿去往异国他乡。她想只要沙克达还活着一天,她就算去了月球也会再被他缠上,所以用不着搬家。
寇布拉被薇薇消极的态度弄得头都大了,他感觉她刚逃出来状态不是很好,让她先休息几天。
薇薇联系了一下过去的朋友们,那美去年考上z大,目前z市疫情很严重,她现在在学校里被封着出不来。陆飞、索龙和乔芭没有继续学业,去了别的城市打拼。桑志在北海广场开了家火锅店,受疫情影响,最近半年生意不是很好。
薇薇没有急着复学,她想要弄清楚于先生的来历。于先生住的小区有不少新冠病例,薇薇到了小区门口发现进不去,在网上搜了半天搜到物业的电话,打了过去。
一番波折后,薇薇弄到了于先生的房东的联系方式,加上了微信。
薇薇想向他打听于先生的个人信息,得知她的来意,房东说住户信息涉及到个人隐私他不好泄露。
薇薇还是比较懂世故的,先说自己真的有苦衷,之后又给房东发了个两百的红包。房东收完红包态度客气不少,说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尽量帮你。
等她报完楼号和房间号,房东回忆说18年十月是有个叫于砈的住户,突然消失怎么也联系不上。房东也没办法,他房子要收租的,等了一个月他就把房间里的东西都清出去。后来那间房租给了其他住户,清出来的东西放到19年过完年都没人来拿,他就把东西卖给收废品的了。
房东特地强调说东西清出来时有警察在场,没什么值钱的贵重物品,都是衣服、茶杯之类的生活用品。
薇薇联系房东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得到确切的反馈后难免有些失落。房东不知道于先生在哪工作,但是他有于先生的身份证号。
于先生活着的时候薇薇没能了解他,现在他死了,薇薇努力想要追寻一个人曾经活过的证明。他在这个世界来过一定会留下痕迹,她试图去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爱人面貌。
薇薇不是很擅长调查他人的私密,好在她可以求助专业人士。私家侦探这一职业在中国是不合法的,但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薇薇也不是那种死脑筋。
她找的私家侦探花了不到一个星期时间就把于砈的个人资料发给了她,薇薇点开文档,里面还有一些照片。单身的上班族,86年出生,本科学历,在保险公司做推销员。父亲是建筑工人,在他八岁时因事故去世。母亲是个会计,把他拉扯大,15年上半年的时候被诊断患有肝癌,没到年中就在医院病逝了。
于先生是独生子,此外和别的亲戚也没什么来往,失踪了近两年时间,好像没有谁会想要寻找他,都没有人向警局报告他的失踪。
薇薇心里难受得不行,她不知道沙克达把于先生的尸体怎么了。她不是没问过他,但这一直是个敏感话题,每次提起,沙克达不是转移话题就是醋意大发把她狠操一顿。
她想要为于先生收尸,那天她被关在箱子里,根本无从得知哪里是案发现场。失忆了的沙克达似乎性格温和些,能说得上话,偏偏他忘记了一切。
薇薇拼命回想让她痛苦的那天,八月七日他究竟把她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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