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家宝,要不她现在回江明德老家腰杆都不直。
江老太太年轻时候就厉害,能撑起这么大个家,哪能是善茬子。
只不过这些年儿子大了,都取媳妇了,她才不管事,人也显得和蔼了不少。
现在听到陈淑珍这么说,直接来了脾气。
她可是没忘了原来挨过这个妯娌多少白眼呢,原来她当没看见,现在到她家了,她凭啥还装瞎子?
”你瞧你这话说的,就算是绝户也是他们老江家没积阴德,和我有啥关系?我能生我就是没毛病,咋地?啥都能赖着我?”
这话给陈淑珍怼的一愣一愣的,听着咋就这么不得劲呢?意思是她们家生儿子费劲是没积阴德呗?
刘翠梅妯娌几个见此情景赶快上来打圆场,她们当然都是向着自己婆婆的,围上来也都是让婆婆放宽心,别生气,看的陈淑珍又是一阵酸。
几轮酒下肚,大家唠的热火朝天,高兴的人更高兴,失落的人更失落。
江明德听着许久不见的哥哥说自己的大孙女如何如何的出息,是十里八乡能开拖拉机的第一人,又孝顺又机灵,连公社和镇里的领导都挣着拉拢,更觉得心里不平衡。
你要说孙子比不上人家的,是因为人家的数量多。
那咋孙女也比不上呢?
他家四个孙女,还比不上哥哥家这一个?
想到自己家那四个孙女,他就更上火了。
老大老二老三翅膀硬了,搬出去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最小的那个灿灿更别提了,想到她走的时候把家里闹得人仰马翻,钱都搜刮干净了,他就脑瓜子嗡嗡的。
现在楼里的邻居看见他还翻白眼呢,他的名声算是被那个死丫头给败坏干净了。
江明德又灌了一口酒,拉着江明启连连叹气,
”三哥,你有福气啊,我们家的那几个孙女没一个顶事的,尤其是那个最小的死丫头简直就是来讨债的!”
陈淑珍终于从江明德嘴里听到一句顺耳的话,现在江灿灿就是她心上的一块病,谁要是说她好,她就暴跳如雷。
谁要是说江灿灿不是个东西,那简直就是说到了她的心坎上,和她最亲的人也没什么两样。
陈淑珍第一次主动在席上开口,
”你们是都没见过这么操蛋的丫头,简直是把我家给祸害完了,把我家的名声都搞臭了!
刚才嫂子还说喜欢闺女,就这样的闺女,谁粘上谁倒霉,你们要是想要,赶快收到你们家,反正我们家是跟她断绝关系了!”
江老太太和刘翠梅他们皱起眉头,从没见过这么说自家孩子的,像有大多仇怨一样。
就江桦作祸成那样,刘翠梅教训归教训,也从没想过跟孩子断绝关系。
更不会在外人面前这么说自家孩子,让孩子
丽嘉
听到了,心里咋能受得了?
所以江明启这支子孙这么多,有作的、有浑的,但没有真的跟家里离心离德的。
江老太太看陈淑珍这样子就来气,嘴上嫌弃孙女嫌弃的不行,四个虽女没一个好的,就那个孙子宝贝的不行。
她看不上这样的人!
江老太太板起脸,拿出了嫂子的威严,
“弟妹,就没你这么说孩子的,啥谁沾上谁倒霉?自家孩子都是有福的,还能是灾星了?你要是觉得孙女不好,就给我,我一定当成宝贝养活着!”
陈淑珍不屑地撇嘴,你就说吧,真让你碰上江灿灿那样的,把你家钱票全都算计走了,看你还说不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她虽然被江老太太的气势镇住了,但还是犟嘴的呐呐,
“那感情好!就江灿灿那样不孝的,白给你家我都不心疼!谁爱要谁要去,我们早就跟她断绝关系了!”
这话一出,整个屋子都安静了。
陈淑珍和江明德还搞不清什么情况,看到屋里人都不说话,还以为江家人不愿意了呢。
陈淑珍有些看好戏的得意道,
”嫂子,不敢要了?我可没开玩笑,你要是敢要,我们家半句话没有,直接这个孙女就给你们家了!”
江明德也难得附和,
”确实,我儿子那个小闺女灿灿属实是有点”
江明德说不下去了,想到邻里邻居们现在的态度,他也觉得把江灿灿送出去挺好的。
还不等屋里有人说话,就听外面传来轻快的声音,
”这可是你们说的,全家人都听见了,可不能反悔!”
江灿灿眼睛亮亮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脸色阴沉的江松。
路上江灿灿和江松说起京市来家里小叔的事,江松提到小叔家的情况,江灿灿愣了好一会儿,问了一句,
”你说的不会是江明德吧?”
江松想到信封上寄信人的名字,确定的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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